就在幸村精市犹豫往哪边走才能跟上那个孩子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请问……”
这个声音……
幸村精市转身,如愿看到他料想中的小女孩正站在他背后。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呃……”幸村精市愣了一下。
“我刚刚看到你好像是在犹豫往哪边走。”那个小女孩不紧不慢地解释道,“需要帮忙吗?”
原来如此……但是刚刚这孩子比他先走,为什么会在他身后出现?
疑问一闪而过,幸村精市道:“不,我刚刚并不是在犹豫那个……我是追着你出来的。”
这下惊讶的人换成了那孩子。
“虽然这么问有点冒昧,不过……”幸村精市道,“请问,大概半个多月前,全国中学生男子网球联赛总决赛的那天……你有去过东京体育馆吗?”
“如果你是指你和越前龙马的那场比赛的话,我有去看啊!”小女孩回答得毫不犹豫。
她的回答太干脆利落了,幸村精市都有种不知道怎么接下面的话的感觉——他要怎么问?
明明他是因为复发而昏迷的,但是在醒过来之后,那种全身无力感都消失了。
之后他害怕病情复发,又去医院检查了一次,医生惊讶地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
他没告诉医生自己在体育馆里的昏迷,因为那场昏迷显得尤为奇怪。他当时分明感觉到了当初病发时的无力感,但为什么醒过来之后……
昏迷之前,他隐约记得有个小女孩靠近了他,还说了好些奇怪的话,但是他只记得了些许。
今天,也是因为在和迹部景吾约定下次练习赛时间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和那个人相似的声音这才追了过来。
“怎么了?”面前的小女孩正歪头看着他,因为这个动作,搭在肩上的黑亮长发滑了下来,发尾荡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啊,抱歉,是这样的,”惊觉自己陷入了自我世界里,幸村精市连忙道歉,“我想知道,这是你的吗?”
他从网球包里拿出一顶白色鸭舌帽。
在他醒过来之后,搁在他脸上为他挡去过分耀眼的夕阳的帽子。
小女孩认真地打量了一番他手上的帽子,摇了摇头:“不是。”
“……是吗?”幸村精市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情绪是遗憾,还是彻底放下这个心结。
总有种感觉,如果追根究底的话,就……再也无法维持现在的平静生活了。
“请问还有其他事吗?”小女孩指了指停在一百多米外街头的一辆黑色轿车,“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要回家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鸢紫色头发的少年微笑了一下:“啊,没有其他事了!抱歉,占用你时间了,请问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是立海大三年C组的幸村精市。”
或许是对他这个偏正式的介绍有些意外,小女孩的脸上明显地露出了几分惊讶,不过还是好好地回答了他:“……冰帝一年A组,姜临溪。”
***
“怎么样,第一天上学感觉如何?”孔雀略显懒散地靠在后座靠背上,笑吟吟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小女孩。
宫崎耀司坐在他身边,膝上放着一台笔记本,我们在养伤期间也一样敬业的黑龙大人正以一目十行的速度扫过屏幕上的文字。前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织田靖彦严肃地盯着前方路况,一副专心研究保镖事宜的样子。
不过再怎么专心的姿势,也无法掩盖这两人在听到孔雀的话时高高竖起的耳朵。
“还好……大概吧。”姜临溪把书包放到织田靖彦手里,拢平裙角,“上学一定要穿这校服吗?”她的语气有点犯难。
“是啊,这是校规,基本上所有学校都是这么要求的。”宫崎耀司说道,“怎么了,不喜欢冰帝的校服,不好看吗?”
“不,很好看……只是,”小女孩有点纠结,“真的有点短啊,这个裙子……我能申请穿男生校服吗?”
宫崎耀司默默咽下到了嘴边的笑意:“不行呢,女生校服是必须的。”平日里不管遇到什么都不怎么动色的小姑娘纠结起来的表情真是让人想要拍照留念呢。
“临溪小姐!”前方接过了她书包的织田靖彦忽然出声,他严肃的表情吓了其他三人一跳。
“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织田靖彦一脸严肃地把饭盒展现在宫崎耀司和孔雀面前:“临溪小姐,便当里的西兰花剩下来了!”
姜临溪:“……”喂你那表情我还以为有人往我便当里下毒啊!
“不行呦!挑食会长不高的!”紫眸青年笑眯眯地拿筷子夹起一颗西兰花,“乖,快吃掉。”
“不要!”她最讨厌的三种蔬菜之榜眼就是西兰花啊!
“说不也没用!快张嘴!”
趁着她说话的功夫,孔雀就要把筷子上的西兰花塞她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