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三十板子了。
小燕子听了后就虚了。
几个衙役也看小燕子不舒服,这会得了路子出气,就加大了力道地朝小燕子的臀部重重地打。
“啊!大人,饶命啊!饶命啊!民女再也不敢了!”
福尔康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都揪在了一起。从刚才开始,他就很欣赏小燕子,不畏权贵,还敢对富察皓祯动手。举止虽是有些鲁莽,但真是个女中豪杰!
“回大人的话,草民当日看到是富察贝勒后退了步撞上了这位姑娘的剑。”
富察皓祯听到了后,怔了怔!之后,他的心开始狂跳。他安慰自己好在他并没猜出什么。听这位证人的话,他觉得福伦最多就理解成这是个意外罢了。
一个书生跪在地上说:“大人,草民那日站得最近。富察贝勒跟这位姑娘比武时,贝勒爷一直占了上风。草民一直不敢相信富察贝勒会输,可是那日,富察贝勒却出乎众人的意料,往后退了几步!草民以为里头另有古怪。”
富察皓祯慌乱之下,咆哮了句:“能有什么古怪!你别血口喷人!”
书生继续大喊:“什么古怪,想必贝勒爷心里头清楚。”
“肃静!这可是公道!不管你是不是贝勒爷都得听从王法!”
其实,福伦在家里也琢磨过富察皓祯早不受伤晚不受伤,偏偏赶在出征前,说不准里头还真有什么不对劲。
在接下来的审讯中,福伦惊奇地发现前来作证的老百姓都一致说是富察皓祯自己撞上了小燕子的剑!
福尔康在旁边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其实,他早就让福尔泰买通了前来作证的老百姓,为了报‘围猎之仇’!
“你们别胡说八道啊!我为何要这么做?自己故意往上撞?我干嘛要自讨苦吃呢?”
都到了这境界了,富察皓祯怕再被探出什么,立马改口:“福大人,我可以网开一面,当那日之事是个意外,放这位姑娘一马。”他顿了顿后,继续说:“大人,可是他们诬陷我一事,我绝对不可以容忍!”
福伦问:“被告小燕子说过那一日你已经结了这事。为何你又要报官?为难这俩位普通的小老百姓?”
他哪能说实话,低着头,心里责怪着富察岳礼。若不是岳礼一意孤行,他怎会沦落至此。
“我只是一时气急了,才会办出这事。还望大人开恩那!”
开恩什么的,福伦自是不会办。
福伦知道富察皓祯自是不会再承认什么。故意撞上去?为了躲避出征吗?
傻子才会去认这事。
那些证人说的话也只是猜测,他们哪能知道富察皓祯如何想的?
福伦也不能对富察皓祯屈打成招!
他结案了,罚了富察皓祯几十板子,外加给小燕子和柳青一些补偿。
板子下来后,富察皓祯的伤势更重了。大夫诊后说他的肾受到了重伤。肾乃精气之源,对于男人来说十分重要。
富察皓祯哭着拉着雪如的手:“额娘,大夫的意思说我可能不会有孩子了?”
雪如吓得捂住他的嘴:“你别胡说,额娘会找最好的大夫医治你。皓祯,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言毕,娘儿俩就抱在一起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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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福伦总觉得心里闷着这事有点不舒坦。
翌日,他急急忙忙地就跑到乾隆的跟前晃悠,还十分委婉含蓄地禀报了这事。
乾隆抿了口茶,说了句:“朕听你说来怎么觉得富察皓祯受伤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无凭无据,福伦忙解释说:“皇上,为臣也不敢多加揣测。兴许是富察贝子的运道不好,不能出征为国效力。”
乾隆在心里冷哼了声,什么运道不好。
其实他在心里早就猜到了什么。受伤的日子居然这么凑巧。
可那也只是猜测罢了。
不过自这回的事情后,乾隆对硕王府的印象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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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听人说了这事,打心里头觉得有趣。小燕子还跟过去一样鲁莽,这样的她迟早会吃亏。还有富察皓祯,这会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连她觉得他活该!
她用指腹轻轻地描着杯上的花纹,朝来禀报的小宫女又问了句:“福尔康那有什么动静?”
紫薇虽看重金锁,但不想让她搀和尽这些烦心事中。所以,她就找个了个信得过的宫女为她搜集各个眼线的消息。
上辈子,紫薇跟着小燕子和福尔康等人混了好一段日子。他们的鬼点子很多,所以也从他们的身上学到了‘如何获得消息’,‘如何安全地联络人’,又‘如何把这些事情处理得密不透风’。
“奴婢听说这回是福家两位少爷为了整富察贝子,合力收买了证人。”
“哦?”紫薇挑起秀眉。她没料到福尔康会来这手。
有句话不是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
既然福尔康和富察皓祯斗得这么欢快,她何不再推一把?
于是,紫薇在心中生了一计,朝旁边的小宫女吩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