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篱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说:“你想说什么嘛?”
“我就说你这个国籍还真是不好弄,你还借这个婚,你让我咋说呢?大家说的都不好听,而且听说你现在失忆也没回复过来?”
潘篱对这个电话有些莫名其妙,把这事告诉了小山,小山听说以后,不禁无奈笑笑,说:“你还没听出来呢?他这是劝退你呢?你是因公负伤,所以开除你是不可能的,可是你现在的情况他们也觉的棘手吧?所以希望你能主动辞职,你想你上次去的时候你那个徒弟小刘说话都是话里有话的,怎么听怎么不舒服,现在那些人还不知道怎么说你呢?你舍不得他们,他们可不见得舍不得你,还是辞职吧,你这个工作本来就危险,这样更没意思了。”
潘篱怅然叹了口气。
潘篱要走了,她没有再去见君子玉,但是这个女人始终在她心头萦绕不去,于是在上飞机前,她给君子玉打了一个电话。君子玉接通电话,听到是潘篱的声音,她非常意外,意外中,竟然语音哽咽,一句话也没有说,潘篱说:“我要走了。”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机场,十二点的飞机。”
君子玉挂断了电话,马上开车去了机场,去时潘篱却已经过了安检,她被拦在外面,远远看着潘篱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小山,向里面走去,君子玉没有喊她,只是远远看着她渐行渐远。
从机场出来以后,君子玉的车子违规被交警拦下来了,然后检测出她酒驾,被带走了,加藤由美只好跑去交警队看她,得知是君子玉酒驾后,她气的语无伦次起来,问君子玉:“早餐你有吃嘛?你没有吃早餐喝了好几灌啤酒,然后就赶去机场,你疯了吗?我要告诉戴斯,我不干了,你疯了你知道嘛?你现在完全疯了!”
加藤由美中国话不是特别流利,情急下英语,日语都跑出来了,旁边的警察听半天一句没听懂,说:“你是要保释她吗?”
加藤由美说:“No!让她在这里待着吧。”
于是君子玉因为酒驾被拘留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从拘留所出来,回家,看到君涟就坐在沙发上,正冷眼看着她,君子玉习惯成自然的先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才过来,君涟看着她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夺走了啤酒,说:“这一个星期在里面有没有思考一下人生?”
君子玉安然没有说话,君涟愤然说:“君子玉你有完没完?那个甄小山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还在这给我玩颓废?你就这点出息?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挫折,然后遇点挫折就过不去了?”君子玉还是没说话,君涟说:“失败不要紧,怕就怕没了志气,你自己看着办,是想继续被人踩,还是要振作起来?”
加藤由美给君涟送来了一杯咖啡,冷眼看着萎靡的君子玉说:“我不干了,我不想陪着她,我还是陪着你吧。”君涟抬手拍拍她的脑袋说:“你再撑几天,她要还这样,我就不管她了。”
小山和潘篱回到了家里,潘篱的父母马上迎了出来,接过潘篱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潘篱笑说:“给你们带了好吃的呢,都是从北京带的。”潘篱妈妈说:“这次去玩的还开心嘛?”潘篱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小山已经笑眯眯的接口说:“玩的很开心呢。”
她在北京住院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家里人,病情恶化的事情也没有说,潘篱知道她怕父母担心,所以也没有说,回到家里,似乎又一切如常了,可是有些东西一旦留在心里,就会变成一颗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