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达到是非常听话,让伸手就伸手。
对于他的配合林萧很满意,如玉的洁白手指就搭在他的脉腕上。
一旁漕督府的下人们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俩,仿佛觉得这姑娘是疯了。她到是面不改色地在人家家里逗他们公子玩,简直要不分天高地厚啊!这事必须得汇报啊!
敖尔多和李巴山离开密谈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回来了,都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幅和乐融融的情景,李巴山更是显些晕过去。
林萧面不改色地起身,敖尔多并没有如下人们预想那般地大发雷霆,反而感兴趣道:“怎么,李小姐还会看诊?”
谁不知道现在敖达的病就是敖尔多的禁忌,除了必要接触的大夫外,谁要是敢多说一句,就要承受烧身怒火。
就在敖尔多也以为李小环必然诚慌诚恐时,林萧却平淡地说道:“敖大人,请恕我直言,令公子的受伤已经快有月余,再不开始医治,恐怕会留下后患。”
敖尔多:“难道我不知道吗,两广所有的大夫都瞧了个遍,说是名医其实全部都是庸医!没有一个有真本事!唉?你这话似乎别有深意,难道你有办法?”
李巴山急道:“大人,她就是个大孩子,也是出于对公子的关心。小环呐,不要随口乱说啊!”
敖大人抬手示意他不要插话,对林萧道:“你说!”
林萧安抚地拍了拍李巴山的手:“爹你稍安勿燥,我的确有办法救治敖公子,不过我只有五成把握,不知道大人愿不愿意试一试。”
敖尔多震惊:“当真?!”
“让我怎么相信你?”
“令公子病也看过不少大夫了,相信他们千篇一律,都告诉您说无能为力,要不然也不会直到现在还拖着,我的办法至少有一半把握,就算医不好也能保证医不坏,最坏不过还同现在这样。只不过……”
敖尔多急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要用到金针刺面,看上去有些吓人,不过敖公子到是感觉不到什么痛苦。”见敖尔多把话听了进去,却皱眉不语,并不是认为她在胡闹,便说:“这样吧,大人有了决定再通知道我,只是不可再拖延超过十日了,到时候对于令公子的智力恢复有害无益。”
敖尔多让人送他们出来,父女俩出了督府,林萧先道:“我知道爹你有很多疑问,请容我慢慢说,我并非胡闹,而是深思熟虑过的。您前几天见了我都欲言又止,时有愁绪,不就是因为敖尔多露出意思,想跟咱们家结亲吗!您以为以他的为人,认定的事会那么容易放弃吗,不如在没撕破脸之前,我们先下手为强。我能医治他儿子,不管好坏总要试一试。等敖达好了,要什么样的名门千金不行,就不必盯着女儿不放了。”
李小环从小没了娘,李巴山要打天下,他又是个大老粗,不会教孩子,所有东西都是请了先生教导,所学也算旁杂,医术了是学过一些的,所以林萧也不算无中生有。
李巴到是没想到她这么敏锐,连她没说出口的担忧她也知道,不由叹道:“小环,你长大了,又是个有主意的,爹有时候也不能左右你的想法。”李巴山既有吾家有女初长的欣慰,又有些儿大不由爹的失落,“不过,我的小环可不比什么名门千金差,敖达那小子的德行,就是好了也远远配不上你,爹绝对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那日敖尔多找李巴山单独说话,是让他在天后诞那天的狮王争霸上和苗显打擂台,打破这些年采青时苗显一家独大的风光,今年苗显嫁了女儿进方府,还得王他口谕当上保长,若是再让他采了青,到时候的风头,就是敖尔多都要忌他几分了。敖尔多怎么会再给他长势头的机会,所以想到让李巴山出山来分一杯羹,他好渔翁得利。
面对敖尔多又激又是威的要求,李巴山不得不答应,他把久不用的功夫捡了起来,天天在院子里练得汗流浃背,不过还是多有生疏,林萧见他在勉强自己,便劝他尽力而为,不要这么拼命。
李巴山擦着汗道:“不拼怎么把苗显打下去呀!我出山当然是为了赢的,难道我是为了输给他好锦上添花。”
林萧:“你非要亲自上场吗,找人替行不行?”
“找人替多没面子!”典型的死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