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李磐求援地看着玉面观音。她知道自己的内情,应该出面协助。
“爷,您不妨多坐一会儿吧,康先生和张先生,都是大方之家,又是小女子在广州就认识的熟客,这次两位北上京城恩科会考,正是小女子的央求,才临时聚会在此的,请您不必担忧!”玉面观音连连使着眼se。
我擦!
这什么事儿?一个**就能够调动两个台风级的公知会面?她的能量这么大呀?她的背景到底有多复杂?
没有办法,李磐满腹狐疑地坐了下来。
“祖诒失敬,一直没有求问恩公的名讳,敬请不吝示下!”康有为一个标准的半鞠躬。
李磐想都没想:“在下卑贱,姓李名磐!”----龙峰的名字才是秘密。李磐,嘿嘿,你查得到吗?
“李磐李先生?”康有为,张謇的目光均是一跳,惊骇万分。
李磐瞬间就明白自己失言了,立刻笑嘻嘻得补白:“哦,诸位先生,小可的教名是穆罕默德……卡扎菲!”
“哦,好好好!”康有为笑道:“回疆的兄弟穆罕默德卡……哦,李兄,不知您的表字如何称呼?”
李磐正暗自庆幸,在仓促间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弥天大谎,选择了英勇战死的卡扎菲,而不是被绳子勒死的倒霉蛋萨达姆,忽然挨了第二发炮弹,只有绞尽脑汁:表字是名的解释,或者相关,那磐字有什么东西可扯?
“李兄?”康有为不解。
“嘿嘿,小可汉名表字介石!”李磐将牙一咬,信口说道。
“李磐,字介石,好名字!耿介如石,正应了磐字之意。”康有为毫无营养地夸奖了一通,然后又是劝酒,
介石?李磐忽然想哭,擦,磐,怎么不取一个坚石或者别的不怎么违和的字眼呢?大意失荆州啊。
四个人一桌酒菜,纷纷乱乱,虚与委蛇地喝了半天,玉面观音的酒量不差,只是因为酒意,雪白玉面,云蒸霞蔚,分外妖娆,可能也是酒意,她的一只滑腻小手,不安分地扯着李磐的维族衣袖,不仅让李磐心猿意马,也让康张二人看见了。
康有为的脸se微微不快,摇头冷笑,随即问道:“介石兄,恩公,您是哪里人氏?作何营生?”
李磐觉察玉面观音在有意识地挑拨三人的关系,却不知道她是何居心,见康有为吃醋,心里也不爽,麻痹,你撞破了老子的好事,一口一个恩公地叫,就不兴老子和一个**吊吊膀子?
“就这临清城里家居,读两页《海国图志》,看七大洲世界风云!”李磐存心要打击康有为的文痞气焰,大言不惭地说。
《海国图志》也是初中历史课本上的知识,并不高深。
康有为一惊,被李磐的自负傲慢王八之气震撼,张謇因为窥见了两人醋意,悄然一笑,不以为意,玉面观音则娴静淑雅,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异常关注李磐的神情。
“七大洲?貌似魏源魏远达公所书,为五大洲吧?”康有为毫不掩饰地讥笑道。
李磐毫不客气地将七大洲的名字一一列出,然后指出五大洲的谬误,这下子,让康有为目瞪口呆,就是张謇,也开始感兴趣了。
“介石兄,你我街上第一次见面,你讲百ri维新,戊戌六君子,是何意思?”康有为迅速调整了情绪,放弃了对抗,认真地求教。
“你?”李磐认真地回顾,自己是否讲过。
“介石兄,祖诒是真心求教,从刚才介石兄地理见解,祖诒管窥先生的才学了!请不吝赐教!”
一闷棍就老实了,孺子可教!
李磐心情大好,乐呵呵地说:“百ri维新,就是说,维新变法,只能坚持一百ri就失败了,戊戌六君子,就是戊戌变法就要有六位君子,变法官员被杀!如此而已!”
麻痹,老子给你个维新党魁科普下维新知识,臊死你!
“你?”康有为三人目瞪口呆。
李磐随即也目瞪口呆,暗暗咒骂自己猪脑子!
如果这些事情已经发生,康有为还会有闲情逸致在大清国逛窑子?不紧张,不紧张,不能再捅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