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汤圆已被高个子男人逮住,高高地擒在了手里,俨然是要将孩子摔下之势,吓得湛蓝满背凉汗。
“妈妈……”小汤圆的小短腿哪及大人,没跑多远就被捉住了。
蝮蛇扶着被郎闫东踢痛的右手,朝高个子男人阴险笑道,“大蟒,干得好。”
“秦湛蓝你给我乖乖地进车里,否则我现在就摔死她。”
那个名叫大蟒的高个子男人,猛地将手举高,吓得湛蓝尖叫失声,“不要……”
“妈妈……我怕怕……”汤圆本就心脏不好恐高,还被抛得高高的,真是吓坏了,不住地掉金豆子
tang。
“汤圆别怕,妈妈就在这里,妈妈不会让你出事。”
湛蓝动了动脚步,脚底板的伤口早已裂开,可她却并未意识到疼痛,只是紧巴巴瞅着女儿那里,生怕女儿受到一点点伤害。
“湛蓝,别去,我已经报警了。”
郎闫东猛地揪眉,欲阻止她的步伐。
“那是我女儿,你让我眼睁睁看着她死吗?”湛蓝经历过丧子之痛,她决不能再失去女儿,若是可以,她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来交换。
郎闫东死死地揪着眉心,这个女人固执,他是领教过的。
不由得,箍着她的手臂松了一松,湛蓝往前慢慢走去,可男人的拳头越来越紧,他也绝不能看着湛蓝落在这帮来路不明的人手里。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腰拔出一把左轮手枪,瞄准了高个子男人的手臂,在孤掷一注下扣下了扳机。
那一刻,他的心中是发慌的,这把手枪放在车内多年,以免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的会有用上的一天。
他怕的倒不是用枪违法,他怕的是会射偏,射伤了孩子,要知道他已经有七八年没碰过枪。
“砰”的一声枪声炸响在湛蓝耳边,几乎让湛蓝魂飞魄散。
一颗子弹射穿了那个叫做大蟒的手臂,一注血飙出,喷溅在汤圆身上,男人痛呼过后,她便看到了穿得鼓鼓的汤圆像小皮球一样做自由落体运动砸向地面。
湛蓝“啊”的惊悚地大叫跌跑过去,身后擦过一阵急劲的风,男人怕她受伤,将她推开,而他自己扑倒过去,顺势接住了空中的孩子,搂抱在了怀里。
汤圆吓得大哭,哭声响彻周围。
枪声,哭声交织在一起,惊动了小区里的人,但没人敢上前帮忙。
总算有惊无险,看着汤圆平安地降落到郎闫东的怀里,但湛蓝还是受惊过度,双腿发软,摔倒在地。
蝮蛇见状,一把抓起地上的刀,就要朝郎闫东刺去,郎闫东要顾及孩子,闪避不及,那一刀挥过,刀锋硬生生割开西裤,顿时在皮肤上划开一大道口子。
湛蓝无助地跪在那里,可双腿不听使唤,处于瘫软状态无法动弹,她竟帮不了一点忙。
害怕、心疼、无助的泪水跌了一面。
郎闫东一手捂住汤圆耳朵,枪口对准蝮蛇的胸膛开了一枪,一枪致命,蝮蛇惨叫一声,手中再次举起的刀子也无力地掉落在郎闫东的身旁,整个身子摔在了郎闫东的腿上。
郎闫东一条腿受伤,痛得他脸色苍白,可仍拼命坚持着,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他要保护湛蓝和她的孩子。
另一条腿尚且能动弹的腿踢开趴在他腿上的女人身体,欲起身,可是祁砚一脚踹在他手腕上,手腕吃痛一抖,再也无法握住手枪。
而那大蟒捂住流血不止的手臂,双眼赤红欲裂,抬起一脚就朝郎闫东的裤.裆踢去。
伴随着男人闷哼一声,有什么隐隐撕裂、碎裂的声音从男人裤.裆下传来。
那临门一脚,湛蓝看得清晰,那真真是要郎闫东断子绝孙!
再朝郎闫东看去,他唇色惨白,眉头拧成了一团,满脸豆大的汗珠染湿了他额前的发,男人着实疼痛难忍,紧紧夹住下身,可还是翻转过身体,用刚毅的男人身板护住了小孩圆敦的小身体。
眼看又一脚要落到郎闫东命根子上,湛蓝泪水掩面,费力地爬过去想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