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腰疼,是他压着她胸口疼,她本来胸围就不大,要是被她压得更小怎么办?
她脑痛得紧紧蹙着眉,正愁着不知该说什么时,突然肚子一疼,她想说,郎闫东你爱趴着就趴着吧,可你别用手指戳我啊,可她突然想起他的手正摁着她的手。
duang的一下,像她一个初经人事的小丫头,也知道那是什么。
空气好热,明明现在还只是春意料峭的天气而已,她热得脊背上出了一身汗,也不是热汗,而是冷汗。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郎闫东的俊脸,他吐出的气息让她可以吸进去,而他的眸深似海怪能把她拖入水里,她看得那是一个心头乱跳,明明不想和他纠缠,可为什么又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她微微屏住呼吸,“郎闫东,你是流氓吗?那晚是我喝醉,我承认我有错,不该对你下手,那今天你这是什么?”
“你承认错有什么用?我们何不一直错下去?”
靳茜咋舌,“你这是要对我负责?”
郎闫东晦暗不明的眸意兴阑珊地抬了下,对她这个没营养的问题有点想笑,“负责?我这辈子只会对一个女人负责,那就是秦湛蓝。”
不知怎的,还是有一丝失落感划过心尖。靳茜给自己做心理辅导,再怎么说郎闫东是她第一个男人,女人总是对进入她甬道的第一个男人映像最深,抱有那么一点点小期待又不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你既然不想对我负责,那你到底要怎样?”靳茜尽量平心静气地说。
“当然只是维持床伴关系,直到湛蓝嫁给我为止。”
这男人想得倒是美?她堂堂一个靳家小姐,不愁吃不愁穿,也没小言女主欠下巨债要献身于男主。
“郎闫东,你不是资本家,而是梦想家吧?”她鄙夷地觑他一眼,满脸的傲娇与高姿态。
他只是从裤袋中掏出手机,点开隐秘的照片收藏夹,给她看了一眼里面的相片,看到你张相片时,让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郎闫东……你卑鄙!”
这个男人居然拍了她跟他躺在一张床上的睡颜?
“你以为我手里没点货,敢对你这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提出这么非分的要求?”
愤怒委屈交织,让靳茜的水眸更红。
这个男人为何要这样,明明不爱她,又何必这么折磨她?
她要去抢夺他的手机,可他速度更快,将手机塞入裤兜里,“你以为就这一张照,科技这么发达,我又不蠢,我就不会备份吗?”
气得靳茜身子直打颤,眸中水雾渐浓。
男人犀利的目光敛了下,手有意无意地捏了下她薄袄下的小肚子。
这个女人身材不干瘪,有点儿珠圆玉润,尤其她的小腹不像那些以瘦为美的排骨精一样凹陷进去,肉肉的,手感很好。
揩油之后,男人悠然起身,两手抄进裤袋中,“你的手机号多少?”
靳茜紧紧抿着唇,不想说。
“你是想我把我们的床照发给你父母还是你同事?”
靳茜声音更哽,只得把号码报了出来。
——
贾雨晴来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了闵敏被警方带走记者围堵着狼狈的一幕,她真是一头雾水,闵敏怎么会一大早出现在这里呢?
又怎么会被警察抓走呢?难道她与昨晚秦湛蓝被下毒的事件有关?
闵敏被带着从贾雨晴跟前走过时,匆匆与贾雨晴打了个照面,闵敏面目拧狠地愤愤不平嚼着要杀死湛蓝的话,有点疯癫的样子。
贾雨晴暗暗的笑,当初的闵敏要多么高冷孤傲就有多么的不可一世,压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总是仗着样样出色,颐指气使地说,晴儿,你配不上明臻。
想不到闵敏也会有今天?
世事难料啊,闵敏这次被警方带走,看来是得坐牢了吧,而秦湛蓝的喉咙又被毒哑了,一个女囚,一个哑巴,哪里是她的对手?
早晚,靳明瑧会她许晴一个人的,这世上,比耐性,谁都比不过她,所以她一定会是最后的人生赢家。
可,当她踏进病房之时,一副懦弱可欺的样子,“靳少,秦小姐,我刚上来时,看到下面闹了很大的动静,警方都来了,把一个女人抓走了。”
“嗯。那个女人叫闵敏,是那个发布我艳照的幕后指使者,也是她给我下毒。”
看着湛蓝轻动的嘴唇,贾雨晴一讶,这秦湛蓝怎么会说话了?昨晚她在喝下那碗花旗参汤后,她一脸的痛楚,喉咙也嘶哑了,只能发出很难听的声音。而且,也是她把她送到医院来,看着她被推进了急诊室。
当时,医生说她有可能失声一辈子。
那可都是她亲眼所见啊,她的嗓子又怎会在一夜之间神奇的康复呢?
“你是不是也吓了一跳?是明臻和东子他们设下的全套,引闵敏上钩,这才把她送进了监狱。”
在湛蓝说话时,靳明瑧仔细描摹着贾雨晴的表情,想从她的表情出找出一些异常,但贾雨晴掩饰得很好,不让靳明瑧发现她的异常。
她微微激动地说道,“昨晚你出事的时候,真的把我吓坏了,现在你能没事,真是太好啦。”
“昨晚那全凭演技,当时有很多人都在场,我不知道那里面还有没有闵敏买通的人,所以我不得不演得逼着一点。”
“不过秦小姐你的演技真是高,还有靳少,你们真的很聪明,让那个作恶多端的坏女人终于被关进去了。以后,她再也不会出来害人了。”
靳明瑧盯着贾雨晴,淡笑着说:“她被关进去这只是我惩罚她的第一步而已。谁敢伤害湛蓝,我一定都会让他加倍奉还。”
贾雨晴怎么都觉得他这句话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她只觉他目光如刀,割据在脖子上,凉飕飕的。
贾雨晴不知该怎么接话,只是讪笑了下,立马转移了话题,“秦小姐,你没事的话,就可以马上出院和家人团聚啦。”
提到家人,湛蓝就想起了老家的母亲,还有在狱中的父亲,好些时候不见二老,说来也甚是想念。
靳明瑧大概猜出了湛蓝的心思,“我派人去把岳母接回来吧。一起过个愉快的年,也让她瞧瞧外甥女。老人家应该最喜欢孩子了。”
“是不是不太好。咱们现在还是——”
靳明瑧不爱听她后面的话,立即把她的话给打断,“只要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立即去领证。这样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了,岳母住进来名正言顺。”
“今天大年初一,民政局还有人上班吗?”
“你的意思是答应了?”靳明瑧抑不住地激动,像个求婚成功的大男孩,欢呼雀跃地将女人一抱而起,在房中打起了转,丝毫不注意还有外人在场。
贾雨晴尴尬地回避了下,将脸转过一旁。
而湛蓝也意识到这份尴尬,轻轻捶了捶靳明瑧的胸口,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湛蓝看到一旁孤单的贾雨晴,道:“雨晴,你也回老家过年吧。年后再回来工作。”
贾雨晴颇为难地咬了咬唇,像是有难言之隐似得,湛蓝自然会合乎人情地关心地问她一句,“怎么了?”
“我老家很远,本来打算今早回老家的,但是我放心不下秦小姐的伤势,就错过了回老家的火车,春节档口上又一票难求,今年我只能在岚城一个人过了。”
她声音里透出一股难言的苦涩,又假装坚强,无所谓的笑笑,那笑中隐含了一抹忧伤,很容易让人动容。
湛蓝忍不住皱了皱眉,做了母亲的人终究心肠软一些,不忍让这小姑娘单独在这里独自过年,更何况她又是因为自己才错过了回老家的列车,她心中也甚是过意不去。
“雨晴,你不介意的话,来靳宅和我们一起吃个团圆饭吧,一个人实在太冷清了。”
靳明瑧拧了下眉,明显不愿这个女人来自己家过年,但又是湛蓝发了话的缘故,没多说其他的。
贾雨晴一高兴,就抱住了湛蓝,“谢谢你,秦小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而她说着这话时,却在偷偷打量靳明瑧。
以前,她住进靳家时,这女人死活不愿意,说什么一山不能容二虎,现在却把她邀请去靳家,秦湛蓝这个女人是太过相信靳明瑧,还是太过相信她自己。
果然,对付秦湛蓝这种女人,还是要耍点花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