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弯弯,叶鹿收回手,“我可不是逛窑子的大爷,苟半仙,你是一条被阉掉的狗。”
此话一出,看戏的众人发出唏嘘,一同盯着苟半仙的下半身。
苟半仙的脸上的谄媚在瞬间被苦丧所代替,他一把捂住自己的裤裆,嚎啕大叫:“我好苦啊!”
“看来是真的。”方道长起初还怀疑是叶鹿搞鬼,不过苟半仙居然顺着她说的说,这就不对了。
“龚良通那个老东西,你不得好死,我的子孙根啊!”苟半仙从石椅上滚了下来,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裤裆,嚎啕大哭。
众人面色各异,龚良通?几分耳熟。
仔细想想,恍然大悟,那不是以前辽城的府尹么,不过已经去世多年了。
阉了苟半仙的,居然是他。
“爹啊,娘啊,我对不起你们啊!”捂着裤裆,苟半仙开始躺在地上打滚,如丧考妣。
“进行到这儿,不知大家该怎么评判?是继续比试呢,还是已能定输赢?”叶鹿拿着手帕擦手,一边淡淡道。
“苟半仙这个模样,怕是也没法比试了,分钱分钱。”小侏儒就认钱,到手了才是自己的。
“来,你们几个,在苟半仙身上翻翻,看看有多少钱。”方道长一挥手,指使旁边看热闹的小厮,他也想分钱,但是绝不亲自动手。
小厮无奈,只能听命。将嚎啕不已的苟半仙压住,然后从他的衣服里掏出了一个钱袋来。
麦棠手更快的抢过钱袋,当众打开,几十两银子,还有一张折叠好的银票。
等着分钱的几个人眼睛都放光了,没想到苟半仙还真有存货。
麦棠把银票展开,五十两的面值,不少。
收起银票,她把剩余的几十两银子放到桌子上,“几位随意。”
小侏儒眼馋那银票,不过被麦棠收走了,他也不能去抢。
三个人分了银子,方道长将剩下的几块碎银子分给了看戏的小厮丫鬟,尽管不多,但看戏还能拿到银子,无不开心。
苟半仙还在哭天抢地的哀悼自己的子孙根,根本就没空管自己的钱。
咻!叮!
一枝铁箭从麦棠旁边穿过,擦着方道长的脸,最后钉在了柱子上。
整个亭子里有几秒钟的安静,下一刻惊叫声起,丫鬟小厮趴了一地。
麦棠扭头看向箭来的方向,顿时也大惊失色,只见黑甲兵士穿堂过院,将这里团团包围了。
方道长几人也惊慌起来,往亭子外跑,不过只跑出去两步,就被包围而来的黑甲兵抓住了。
拉着叶鹿蹲在地上,麦棠附在她耳边小声道:“装瞎,别露馅了。”尽管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只要示弱,就总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