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午睡刚过,司马卿打着哈欠,推开房门。揉了揉睡眼,悠闲的伸了伸懒腰。想想前年,虽说自己有三子,但大儿子和二儿子勤奋好学,需要埋首苦读,不仅不能帮着耕种,反倒需要钱财,供养他们。若非家中,凭借着那几亩薄田,苦苦支持,再加上村中的救济,只怕大儿子的学业,会被中断,自己又何来今日之荣。要是自己的小儿子,能在懂事一些,那就更加完美了。
此时司马子靑飞快跑来,看见伸懒腰的父亲,露出惊喜的神色:“父亲……大哥回来了,还带着两位朋友,现在就在客厅“。
“昭儿?回来了?我怎么没收到消息“。司马卿看着一脸兴奋的二儿子,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还没睡醒?听错了。
司马子靑看见,自己的父亲一脸的疑惑,连忙解释:“父亲,大哥他回来了,现在就在客厅等候“。
“客厅?这是为何?哪里有人,回自家之后,还在客厅等后的道理。靑儿,你别欺骗为父“。司马卿听见儿子再次确认,心中微微有些相信。可当他听到客厅两个字的时候,笑着摆了摆手。估计这是二儿子的恶作剧,昭儿要是真回来,能不先向家中,递一封家书吗?。
司马子靑看见父亲摆手,知道自己口误,连忙继续解释:“大哥带着两位至交好友,一同归家。此时不在客厅安顿他们,又能去哪里?父亲不管信不信,您还是去客厅看看,免得怠慢贵客“。
“此言倒也在理,如今昭儿在身居高位,他的至交好友,为父又怎么好怠慢。罢了,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还是去看看吧“。司马卿听见儿子的解释,点了点头。反正客厅也不远,去看看也好。
司马昭在客厅之中,和贾福、刘盛按宾主落座之后,贾福看了看四周的摆设,忍不住夸赞起来:“司马昭,我方才好好观看了一下。感觉你家,丝毫不亚于我们刘府。今后你要是在哭穷,可就真是天理难容了“。
“方才进府之时,我观府上的匾额。落款好似,泉州府知府。由此观之,我朝对士子的优待,可见一斑“。刘盛想到方才,进来的时候。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一块匾额,上面落款的几个字,不由得感叹起来。
司马昭点了点头,看向刘盛、贾福:“我方才仔细观看了一下年月,如果推算的没错。应该是去岁,我高中进士的消息传来,泉州府特意送的。至于贾福你说的,哭穷之言。等会家父来后,你可以亲自询问。看我是哭穷,还是真穷“。
“我才不问呢,留点悬念,才更有意思“。贾福听见司马昭让他询问,想起当初在江陵府,遇见司马昭的情景,连忙摇头。当时的情况,是不可能作假的。自己可不想,自找没趣。
看着摇头不已的贾福,司马昭和刘盛相视一笑。刘盛指着他,笑着打趣:“我看你不是想留悬念,而是想耍赖,装糊涂而已“。
“什么糊涂?是真如何,是假又如何。难道现在你以为,此时的司马昭,还会和以前一样,手头拮据不成“。贾福想起当初,一同赶赴洛阳,身无分文的司马昭,不由得笑出声来。
看着大笑的贾福,司马昭好似想到了当初的窘迫样子,不好意思的讪讪一笑:“当初可多亏你们的救济,要不然又那会有,今日的司马昭“。
“区区小事,举手之劳,当不得你如此感谢“。刘盛见司马昭有些不好意思,笑着宽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