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们到底是何人?岂不知如此行径,与造反何异。难道你们就不怕,那满门灭绝之罪吗?“。县令见司马昭不回话,指着他忍不住哆嗦起来。说起话来,却少了几分底气。早知如此,自己又何必,让衙役们,尽数出去收账,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千算万算,没想到却出了,这不可能发生之事。
司马昭看向知县,满脸的不屑。拱拱手,算是给了他,几分地主的面子:“大人断案,让在下大开眼界。若我大周,各州、各郡、各府、各县,皆如同大人这般,天下可无忧“。
“哪里来的狂徒,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竟敢私闯公堂,对本官冷嘲热讽……“。县令如何听不出司马昭的意思,见他如此无礼。一、不通报姓名,二、不表明身份,三、见官还不拜,简直狂妄至极。心中的怒火,终于压过了恐惧。要不是还保留着,几分理智。只怕会立即下令,让衙役们拿下这名狂徒。
司马昭见到大发官威的县令,突然一阵冷笑:“好一个泽川县令,断案的不传被告。只听原告一句话,就匆匆定下断语。如此恶毒之人,怎能端坐一方县令之位“。
“你……那里的狂人,好大的狗胆。众衙役听令,给我拿下这名狂徒,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县令听见司马昭一番话,在难压下心中的怒火,对着堂下,站立在两旁的衙役们,直接吩咐起来。
衙役们面面相窥,鉴于县令平日里的官威,忍不住大步跨出,准备捉拿司马昭。乙浑和一众侍卫早已大怒,经历过西夏战场的磨练,早已拥有了一股男儿血勇之气。不等刘盛吩咐,侍卫持剑,飞快跑入公堂,分作两队,和两旁的衙役们对持。衙役们人虽然多,但手中只有水火棍,自知不敌利剑,纷纷站回原位,不敢动弹。乙浑见状,一时之间热血上涌,冲进大堂,把县令一把抓下座位,接着就是一顿暴打。石聪看见县令被揍的情景,心中大呼痛快。本来听见要下狱的石雪,露出惊恐的神色,可看见现在这一幕,心中反倒舒坦开来。公堂之外的人群,看见此时的变故,面面相窥,之后喝彩之声传来。
就在此时,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与铠甲、兵器之声传来,一支数百人的军队,在黄仁的带领下,快速奔来。紧接着县丞、主簿、典史、师爷各带一群衙役,快速跑向公堂。石聪、石雪听见公堂之外的声音,大惊失色。方才的喝彩之声,戛然而止。一众围观百姓,面面相窥,不在言语,静等事态发展。
乙浑看见外面的动静,一股凶狠之气,涌上心头。不假思索的,就把利剑,横在了县令的脖子之上。黄仁、县丞、主簿、典史、师爷,以及一众军士、衙役,在公堂之外皆不敢入内,一个个屏住呼吸,唯恐酿成大祸。军队之中走出一名武将,死死的盯着乙浑,大声呵斥:“你们可知,挟持朝廷命官,是何等大罪“。
“他们、他们是一伙的,给我拿下……“。黄仁眼尖,指着人群之中的刘盛和贾福,对着军士就吩咐起来。
士兵听见吩咐,一拥而上,刘盛冷眼旁观,对着司马昭大声喊了一句:“司马昭,借你的官印,拿来一用“。
“这又有何难“。司马昭回过味来,掀起腰间的衣物,露出腰带。腰带之上悬挂着,一方不大不小的官印,取下来丢向刘盛。石聪听见刘盛,对着司马昭,喊出官印两个字,双目满是惊喜的看向石雪。就这一会,一波三折,让他好生痛快。
贾福手快,稳稳的接住,对着武将大声喊起来:“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