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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赶出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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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森的一间仓库夜间着火了,火势很大,以擎苍之势舔舐夜空,将半面天都照得通红。其中国森几百吨的高档装饰壁纸都葬送在了火海中,造价之高,让国森一度损失惨重。

如此一来,更给对方的收购带来了有利条件。

夏符东为此大病了一场,半夜被送去了医院,检查之后是心脏不能负荷。

医生一直嘱咐他放宽心,可是,许多事又岂是嘴上说的那样容易。

夏明月去医院看他。

一进门就问:“爸,你没事吧?”

夏符东脸色难看,勉强说:“老毛病,不过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

夏明月说:“肯定不会有什么事,你好好休息。”

她带来了水果,坐下来替他削了一个。

正赶上医生来查房,打头的女医生她认得,就是宋晓雪当时的主治医生,也是那一晚打张洁的女人。不由多看了一眼,五官齐整,就是眉目太过凌厉,这样的女人十有八九不好相处。

程如意寻着目光看过来,显然也认出了她。

“原来是夏小姐。”

夏明月弯了下唇:“我爸就麻烦你们了。”

程如意说:“应该的。”

例行检查之后,和护士一起走出去。

夏明月继续低下头削苹果。

夏符东问她:“你认识程医生?”

夏明月没有抬头:“她就是宋晓雪的主治医生。”

夏符东微微一怔,当即了然,望着她的神色复杂。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来。

只问她:“你和霁风现在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他母亲死后,他没什么异常变化吧?”

关于这个,夏明月还真的刻意观察过。要说没有变化是不可能的,他明显在刻收隐忍悲伤,不欲言说。这也是夏明月心疼他的原因。

只是随口说:“没感觉有什么变化。”

好一会儿,夏符东才说:“没有变化就好,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苹果削好了,夏明月递给他。

夏符东接在手里,食不下咽。对于这个女儿他是有所亏欠的,本来想着或许可以弥补,现在看来又不可能了。只能说她的命不好。夏家蒸蒸日上的时候她没有出现,现在为了整个夏家,他也只能牺牲一些东西,来挽回更多的利益。

而她再度沦为了牺牲品。

夏明月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韩霁风给她打电话。约她一起吃饭,看电影。

这是夏明月最喜欢,也是两人一起最常做的事,简单而快乐。她爽快的答应下来,开车去约好的地方。

冬天最适合吃火锅了,热腾腾的,连同血液都会暖起来。

夏明月一进来,就有氤氲的雾气扑上面,带着一点儿甜香味。

韩霁风在包间里等着她,黑衬衣,没有打领带,两颗扣子自然散开着,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放荡不羁。

夏明月挂起外套坐过来,发现他已经点好了菜,青菜,肉片,一应俱全。

她一脸满足的感叹:“这两天就想吃这个。”

韩霁风提醒她:“想吃也不能贪多,否则胃又要不舒服了。”然后问她:“不是说去医院检查一下,怎么不见你动弹啊?”

夏明月嘴里咬着青菜,烫得边吸气边说:“近来公司的事情这么多,哪里有时间去呢。不过这几天感觉好多了,这么有胃口应该没有什么。”

说着,又是一阵反胃的冲动。

知道表现出来,他又要说个没完。忍着没有发作,强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

韩霁风没有注意,他在给夏明月烫肉片,将涮过的羊肉放到她的碗里。自己反倒没怎么吃。

夏明月喝了一口清水问他:“你怎么不吃?”

韩霁风抬起眸子,淡淡说:“我不饿。”

夏明月认真的看他,只见他的眉头若有似无的拧紧着,似乎有什么心事。而他几天来仿佛一直这个模样,夏明月盯紧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韩霁风钩起一侧唇角:“傻瓜,能有什么事。”

他不再走神,目光专注起来,只一心一意的看着她。

那种全心全意让人安心,夏明月看了之后,就再没什么顾虑了。

吃完饭,两人从馆子里出来。

韩霁风问她:“冷吗?”

吃饱了,便会浑身发暖,到现在额头上还有汗。夏明月心情大好:“不冷,还热呢。”

韩霁风说:“那不开车了,走着去电影院吧。”

花花世界,流光艳影,快节奏的今天难得这样手牵手的走一走。

即便是寒冷的冬季也有了微不可寻的暖意,本来走到哪里都是中央空调,已经很难适应外面的温度,这样走在街上,连个帽子都没有戴,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反倒觉得走一走,筋骨舒展。难怪有一天在朋友圈里看到一个人说时隔多年又爱上了快走这件事,每天一改传统,半是公交半是快走的生活很惬意。

夏明月舒了口气,决定以后也要多走路,能不开车就不开车。

她伸了一个懒腰,顿时觉得心满意足。

韩霁风重新拉上她的手。

只说:“要是有月光就更好了。”

可是,愿望奢侈,城市里是很难看到纯粹的月光了,大都被灯光染指成绯靡的颜色。

夏明月就抬头看月亮,影影绰绰的一个轮廓,泡在水中一样。

不由想起两个人一起去看日出,又大又红的一轮太阳冉冉升起,说不出的生机勃勃。

还是喜欢两个人周游世界的感觉。便想到过年的时候公司会放年假。

夏明月就说:“放年假的时候我们出去过看吧。”

韩霁风侧首,眸色幽沉地望着她。

须臾,悠悠说:“好啊。”

夏明月隐隐期待起来。

上午的时候付谣去银行存支票,九点开门,等到业务办完的时候,一上午的时间就快过去了。她开车去下个客户那里,中午只在路上简单的吃了点儿东西。

到达的时候人家刚好上班。

她找到财务部门的人谈钱款的问题。

那人让她通融一下,说别人欠的钱这两天就收回来了,然后马上支付她的货款。

信誉度良好的一家公司,付谣说:“那好吧。”

不再难为对方,从这家公司出来后又辗转下一家。

正同对方的负责人聊着时,段楚生的电话打来了。

她看了一眼,暂时按掉没有理会。

直到从客户那里出来,才给他回过去说:“我刚才在客户那里。”

段楚生先是沉默,他的这个样子让人感觉蹊跷。接着唤了一声:“老婆……”然后慢慢说:“我想跟你说件事。”

夫妻两个人极少这样认真过,有什么话都是开门见山的直说。他的这个开场白让付谣心生紧张,板起脸来:“怎么了?”

段楚生说:“我需要点儿钱。”

“你要钱做什么?”

段楚生低声说:“我和朋友玩牌,输了三十万块……”

付谣在心里惊呼一声,天呢,输了三十万……当即厉声厉色:“段楚生,你疯了吧,怎么会输这么多钱?”

她的脑袋急速运转,思及这些事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不等段楚生说,就已经隐隐约约的想明白了,之前一段时间打他的电话总是没人接,再打到付妈妈的手机上,就说她在家里看孩子,而段楚生不在家,只说是和朋友出去吃饭了。

付谣为此动过怒,也跟他吵过嘴。可是,付妈妈劝了她几次之后付谣也想了一些,段楚生毕竟是个男人,即便在家里带孩子,也不该束得他透不过气来。正常的人际交往还是要有的,他不可能在家里看一辈子的孩子。

所以时隔几天听说他出去跟朋友喝酒了,她顶多就是问一句,也不会说他什么。

没想到祸患还是出了。

依段楚生的说法,他是被那个从国外回来的老同学给坑了。先前只是因为关系好,联系几个同学在一起喝酒。后来续场子,就有人提议打牌。开始的时候只是些小钱,不想越玩越大。段楚生本来不肯,他没有赌博的坏毛病。再说让付谣知道他出来打牌不管孩子的话一定会大发雷霆。种种顾虑,让他很是抗拒。架不住朋友的一再劝说,他是男人,肯定要面子。同学三言两语,颜面上挂不住,就坐下来一起玩。早听别人说过赌博是个无底洞,没沾手的时候什么道理都懂,一旦碰触,神形俱散。

赢了得意忘形,输了就想捞回来,一来二去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两个通宵就输了十几万,他才彻底恐慌起来,双目腥红的想要捞本,不想反倒输得更多。意识到自己这样是着魔了,无论如何也得收手。

可是,就这些赌债他根本拿不出,家里的钱敛起来也没这么多。

付谣面色发青,缓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半晌:“段楚生,你去死吧,没人给你还。”

到现在段楚生悔大发了,逼不得已才对付谣讲。为此他两夜没有睡觉,将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抽闷烟,想办法。本打算到亲戚朋友那里借一下,可是,想瞒住付谣不可能。如果最后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她的怒火只会更盛。明知瞒不住,索性来跟她坦白。

“老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付谣被气疯了,懒得再听他说下去,直接按了关机键,想着,任由他自生自灭去吧。

兀自在车里坐了很久,脑子里千回百转,甚至跟段楚生离婚的念头都有了。

一直坐到天黑,车内渐渐冷下来。穿的单薄,付谣整个人瑟瑟发抖,便发动引擎回办事处。

段楚生一直是个本份老实的人,没有任何的恶趣味。当初付谣也是看上了这一点,才肯嫁给他……只是有的时候心太实了,明知道有人怂恿他。付谣只是想不明白,那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连点儿是非观念都没有。昔日同学是好是坏,他都看不清楚么?

晚饭没有吃,躺在床上想事情。

直到汇报工作的时间到了,她才重新开机。十几条未接电话的短信提示,都是段楚生打来的。

知道付谣生气了,他也后悔不已。

可是,着了别人的道,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段楚生要做的就是给付谣认真的道个歉,这种事情一生也就出这一回,不用别人说,他也再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付谣气呼呼的编辑好汇报发出去。

不等关机段楚生的电话又打来了。

逃避不是办法,何况付谣现在这一腔怒火还无从发泄。她觉得胸腔快炸开了,在外奔波为了什么?刚存点儿钱,结果还没段楚生输得多。

难怪他就这么不懂怜惜她?

“你还想说什么?”付谣接通后问他,语气淡漠。

段楚生说:“付谣,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赌博的时候怎么就分不清对错呢?还是你是懵懂无知的毛头小子,认人不清啊?”

段楚生亦是没想到,原本跟那个同学关系好的不得了,哪里想到出国几年,连本质都改变了。

“我没想到他变得这么厉害……”

付谣劈头盖脸的数落他:“你能想到什么?段楚生,有的时候我发现你这个人完全不长脑子,一点儿判断能力都没有,真怀疑以前你上班的时候,是怎么应对自如的……”

付谣足足将人骂了一个来小时,所有抱怨的话一股脑的吐出来了。

段楚生只是静静的听着,一句话也没说。

哪能真的不管他,段楚生说了,对方是混混,如果不把钱还上,十有八九会找家里人的麻烦。

付谣担心的不得了,再想想段楚生一直算是听话的男人,不能有事发生的时候就把他一个人推出去,不管不顾,那样还算什么一家人。

只是拿出家里的二十来万,也还差一半。

最后她气奄奄的说:“我想想办法吧。”

段楚生明知让她受难为了,就说:“老婆,我对不起你。”又说:“我去和朋友亲戚借一下。”

付谣问他:“你怎么开口?说借钱干什么?赌输了吗?”

分明难以启齿。

段楚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去借钱总要说个原由,毕竟现在挣钱都不容易。

“那怎么办?”

付谣说:“我想想办法吧。”

她将电话挂断了。

每天忙忙碌碌,买房的钱还没攒够,这么大的一笔债务反倒压了下来。

一切努力不仅没能让生活前进一步,因为这个出入,反而倒退了好多步。

一种无望直击心扉。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已近午夜。

冷风来袭,韩霁风把外套脱下来给夏明月,一副嘱咐小孩子的口吻说:“穿上。”夏明月本来不肯,他便哄她说:“听话。”

夏明月只好穿到身上。

那衣服又宽又大,穿在身上空空荡荡,袖子也很长,青衣水袖一般。

韩霁风看她走路时,无意识的轻轻摆动,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

他定定的看了一会儿,移开视线说:“明月,我来背你吧。”

夏明月不解;“好好的,你背我做什么?”

韩霁风只说:“让我背一背你。”

他那样沉静又认真,任谁都没法拒绝。

夏明月觉得他有心事,可是他不肯说,她就只好不问。盯着他的脊背看了一会儿,安静的趴上去。

韩霁风步伐稳健,一路走来不紧不慢,一直将她背到停车场。

将她放下时说:“只能背你到这里了。”

夏明月笑着说:“不短了。”

这条路就那么长,背着她走过来,着实已经不短了。

又问他:“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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