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寇真很不幸,得罪了一位阴损的阴差,我和寇真很幸运,碰上了一位能沟通的阴差,冥币攻势下,阴差很好说话,帮我们查了查,我俩的确是还没到死的时辰,他可以放了我们,作为交换条件,让我俩给他立个牌位,逢年过节的烧香上供。
我和寇真当然是满口子答应,阴差显得很满意,一满意就告诉了我们很多事,地府阴差很多,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还不包括临时工拘魂鬼,就这样都忙不过来,想想也是,如今这个年代,人口爆炸,出生的人多,死的人也多,阴差不光是负责勾魂,还负责押送转世投胎,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公务……
正是因为人手不够,所以才有拘魂勾,才有八扇门,碰上孤魂野鬼就脑门上打钩,若是罪大恶极在人间作孽极大的,或是占了别人身体的,就用索命勾,索命勾比拘魂勾优先处理,不幸的是,我俩脑门上的就叫索命勾。拘魂勾是用彼岸花的草根碾磨而成的颜料,这位阴差能去除,可索命勾是用地狱里的东冥草碾成的颜料,除了亲手画上去的阴差外,谁也去除不了。
寇真急忙问,为什么去除不了?阴差告诉我俩,在地府能当上阴差的,基本上都是修炼之士,是些看透红尘对人间没什么留恋,不愿意继续投胎转世为人才能当阴差,所以阴差有年头长的,也有年头短的,勾魂的手法都不一样,加上索命勾颜料特殊,只能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了。
听到这,我忍不住问阴差:“这位老爷,敢问,你能不能帮我们找出害我们的阴差?”
阴差老爷表示爱莫能助,阴差太多,穿上这身勾魂的衣服,区别没多大,何况害我和寇真的那位阴差也没有什么显著的特征……说到最后,让我俩自求多福。
阴差说到这,举起哭丧棒突然动手,我和寇真措不及防之下,被哭丧棒打飞,一个恍惚,哥们从行军床上坐了起来,寇真也醒了过来,我俩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在铃铛突然一个震天的呼噜声中清醒过来。
寇真想跟我说话,我朝他摆摆手,示意我想静静,我仔细回想阴差跟我和寇真说过的每一句话,觉得他实在没有必要骗我们两个,可真要是像阴差所说,只有害我俩的阴差能消除脑门上的索命黑勾,那实在是太操蛋了……
我和寇真有点本事,但本事没有多大,年轻是一个因素,也没碰到过什么奇遇,想要道法高深,无疑是痴人说梦,张青山能魂游地府,我俩没那个本事,就算有,万八千个阴差,一个个的找过去?
地府不是我家开的,寇真也不是阎王爷的小舅子,根本不可能,那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就成了阴差,拘魂鬼,轮番拿我俩练手勾魂?没事就拽着我和寇真黄泉路上一小游,别说天天勾魂,就算是一个星期一次也受不了啊,日子还过不过了?
阴差没有必要骗我和寇真,那我俩的人生就只能是个悲剧了,哥们恍惚了又恍惚,恍惚不是个形容词,是真恍惚,连着两天魂魄被勾出身体,又快速回魂,黄泉路上阴气浓郁,对活人影响极大,如果继续下去,我和寇真就会变得越来越虚弱,神魂离体会越来越容易,要是碰上个不好说话的阴差,没准就转世投胎去了。
太特妈操蛋了!我很是有些欲哭无泪,寇真看着我,也是一张哭丧脸,忍不住问道:“伟哥,咱俩怎么办?”
我看了看呼噜仍然打得震天响的铃铛,无奈对寇真道:“当初哥们就跟你说过个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你不听,非得多管闲事,现在好了,等死吧。”
“不是我要多管闲事,铃铛要是嫁给咱俩,那还活不活了……”
寇真念叨着推卸责任,哥们也懒得跟他说这些,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晚了,只能是想办法解决了这件事,我沉默着想办法,寇真突然道:“伟哥,既然是得罪了钱老板才被阴差盯上,要是咱们找到钱老板是不是就能找到那位阴差?”
我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钱老板神秘莫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铃铛的圆光术都牛逼成什么样了,却查不出丝毫踪迹,,一时半会的上那找去?不过,找的到,找不到,还是得找,我琢磨了下,这件事还是得让铃铛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