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学无术也能首发的灰崎祥吾,论起身体天赋来,也完全不能和这个人相比。
亚久津优纪把最后一碟子栗子蛋糕端给客人,刚赔礼道歉完,就看到少年出门的背影。她小快步跑到门口,到店外才大声喊了一声:“阿仁!你回来!不是让你听我讲完吗?阿仁!啊,真是,怎么办才好啊?”
真季依旧握着门把探了探头,小声问道:“优纪姐,你没事吧?”
亚久津优纪眼见着已经完全抓不到少年了,只能斜挎着托盘又走进店来,勉强笑着说道:“我没有事的,刚才有点意外,能帮我先收拾一下桌子吗?真季酱。”
真季应了一声,等到亚久津优纪和她一起进来了,才放开门把关上门。
没去换店里的制服,先把桌椅都摆正,花瓶也捞起来擦擦干净,至于花枝只能扫进垃圾桶了。大致弄好之后,真季才到后面换好了衣服,到收银台那边站好。
现在店里的客人还不是很多,亚久津优纪大概是刚才被折腾得有点累,就坐在柜台边的一张小椅子上,在轻揉自己的太阳穴。
因为对刚才那个身体能力值爆表的少年有点感兴趣,趁着没有客人,真季凑过去小声问了一句:“优纪姐,刚才那个人是你弟弟吗?”
“啊?”似乎是还在想刚才的事情,亚久津优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真季在问她,听到这个问题后,她无奈地摆手笑了笑,“不是啦,阿仁是我的儿子。”
真季眼睛忽然变直了。
对这个反应早就见怪不怪的亚久津优纪已经没什么疑惑了,虽然这个反应也是对她年轻貌美的肯定,但是今天亚久津仁刚因为灰崎祥吾对她说话轻佻而动了粗,现在她的心情实在不好。
她本来就不是特别有主见的女人,又是个没有倚靠的单身母亲,一看到亚久津仁太过冲动就总感到害怕。
没想到真季get的点完全不是“咦你居然有这么大的儿子”,她嘴巴张成“o”形,然后噼里啪啦地问道:“哇,他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级的吧?优纪姐你今年多大啊?那你和我妈妈应该差不多多大耶,我妈妈16岁结婚,18岁就生下我了。”
问女人的年龄本来是禁忌,不过真季都自报家门了,亚久津优纪听完也有些惊讶,也就顺势回答道:“阿仁今年读高中二年级,比真季你大一岁,我应该比是比你妈妈大一岁。”
“好巧啊!”
亚久津优纪难得凑巧碰到和自己一样大的母亲,还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16岁?真季酱你妈妈在高中时就结婚了吗?”
“咦?这倒不是啦。”真季吐吐舌头,略带些不情愿地说道:“虽然是16岁,但当时她已经读大学二年级了。”
相比于16岁就读大学二年级的梅垣清和或者说赤司清和,16岁的真季估计也就是个高中二年级的学生。
虽说16岁的大学生算不上是超级天才,但现年33岁的教授也着实是年轻有为了。
从长相到智商都完全不像是梅垣教授的亲女儿,真季只能_(:3」∠)_
至于连母亲梅垣清和都认同为聪明的惠里奈大人,真季简直就只能羡慕嫉妒恨了。
成长在这种天才的光芒之下,总之真季一直都觉得自己并不是个被天赋所眷恋的人。所以说实话虽然她和黑子哲也的关系并不像五月那么熟,也没有像五月那样见证了他们成长的全过程,但是却很能理解奇迹的世代分崩离析时,黑子哲也的那种失望与厌弃的感情。
但可能也正因为早已经习惯了,所以也不会像黑子君那样痛苦。
“教授?天呐,真是……真是太厉害了!”追问到真季的母亲是个年轻的女性教授,亚久津优纪露出了羡慕的表情,她是那种带有小鸟依人气质的美人,这副神色简直让人心生不忍,换个男性来,估计恨不得把她想要的都捧给她。
亚久津优纪一时惊讶之间竟找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她自己在几年前还辛苦地打着零工,现在能安定下来,已经觉得非常幸运了。
她张大嘴巴的表情显得十分可爱,如果不是今天见到那位亚久津仁君,真季甚至都怀疑她还没有结婚。
虽然乍一看完全不相似,但亚久津优纪和梅垣清和一样,心底其实还像少女般单纯。
想到此处,不禁觉得又有些亲切,真季吐吐舌头自揭家丑:“也没有啦,她总是乱来,家里也差点没米下锅。”
刚和赤司真史离婚的那两年,梅垣清和在项目主持人都放弃的情况下,一力坚持不能中止实验,资金断链自不必说,甚至对她当前的工作都有威胁。就连小学生真季都知道接下来的情况会有多糟,但看到梅垣清和抿抿嘴不说话的样子,她连一个劝退的字都说不出来了。
大大小小的科研成果数不胜数,不然梅垣清和也没办法成为学界少见的年轻女教授。但这种任性的情况也绝非独例,某种程度上,赤司真史那种有钱就浪、没钱也要作的性格也可以来形容她。
真季总觉得自己和这两个人的位置完全颠倒了,简直操碎了心。
也不知道他们离婚究竟是好是坏,至少赤司真史这之后就跑到美国去了,以他的斑斑劣迹,真季实在不相信换个地方他就能成为一个好人,但好歹前几年消息少到可以忽略不计,总算没再给她增添工作量。
幸亏大姐头惠里奈大人早早成为了可靠的大人,费尽心思替姨母梅垣清和选好公寓,又全盘包办到拎包入住,真季估计大王也是怕自家姨母把好不容易赚到的那点钱又玩脱了。
一边闲聊一边收银,偶尔也去端个碟子,听说以后也可以学磨咖啡和做蛋糕,真季就觉得自己选择来打工还是蛮正确的。两个小时的打工时间结束,来换班的大学生来了,真季正好收拾收拾回家去做晚饭。
换好衣服,真季掏出手机一看,刚刚说到母亲梅垣清和,现在就收到了一条她发来的邮件,原本以为又是今天下雨、实验顺利之类的“例行无话可说”,正在想同样是年轻的母亲差别为什么大时,却发现今天的汇报居然有些不同。
:清和
阶段性实验结束。有些头晕,碰巧搭了一位日本先生的车去医院,检查无恙。
看到母亲大人进了医院,真季倒是没有立刻蹦起来。大概是科学工作者的特质,梅垣清和一向是有一说一,除非她不说,只要她说出来的话都异常严谨。既然她说了检查没什么大事,就真的没牵扯到旧疾,可能只是实验太忙有些低血糖之类的。
回去跟与母亲梅垣清和同去的同事阿姨确认一下就好了。
真季又掰指头算了下,后天打完工之后,大后天就该去网球部报到了。
不知道那时候那位冷艳(or痴汉?=_=)的迹部景吾有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