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渡口边。
刘备眼光着结了冰的黄河,心里面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眼望着比他年龄上小了一轮还多的田豫,满脸的不舍之情。
“我失国让,如同项王失范增,这天下虽大恐怕也再无我的立足之地了!”
田豫脸上的神情也并不好看,刘备对他的器重让他也非常感动,虽然现在的刘备看上去很落魄,但田豫并不在乎。他不是个鼠目寸光的短视之人,他能够看到刘备身上的巨大潜力,他也打算好了要辅佐刘备成就一番大业。但是,他却不得不这个时候舍弃刘备回乡,他的母亲突然重病,他又是个至孝之人。忠孝不能两全,他也只能是忍痛辞行了。
长叹一声田豫拱手道:“自古成大事者莫不是历经千辛万苦,主公切莫因一时之不得志而灰心丧气。昔日高祖皇帝年过四旬方才起兵,更不乏荥阳之败,汉中之辱,白登之围等困顿局势,可最后还不是开创了大汉八百年的基业!主公乃是高祖之后,大汉皇亲,自当以高祖为榜样,矢志不渝,坚韧不拔,必能创下一番大事业!”
刘备仰天长叹一声,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本以为青州无主之地可为我之基业,奈何袁本初狼子野心,连一块落脚之地都不给我!”
田豫一脸的无奈,“袁绍势大,主公不可与之相争,北海孔文举,虽是孔门后人,但才具一般,恐非明主,主公亦不可投。不才建议,主公可暂委身于袁绍麾下,以待时变。”
刘备面带犹豫之色,咬牙道:“我和袁本初昔日曾有一面之缘,但其人甚为傲慢,对我并无十分礼遇。若我引军相投,必不会为其所重,岂非是羊入虎口?”
田豫摆摆手道:“袁绍为人最重门第出身不假,但如今正是他千方百计扩大势力之时,绝不会再因门第之见而对主公视而不见。而且,这仅只是权宜之计,袁绍韩俊之间数年之内必有一战,主公大可忍耐到彼时再做定夺!”
刘备沉吟不语,他不是甘于久居人下的主,但是客观考虑一下自己当前的实力之后,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愿国让不忘我们之谊,能够早日归来!”
田豫拱拱手道:“这是自然。主公于我有知遇之恩,田豫一生不敢相忘!”
区区一个田豫的离开便让刘备肝肠寸断,手底下人才济济的韩俊却也并不比刘备快活多少,盖因为执掌幽州以来,各种琐碎小事困扰的他几乎头都快要炸了。
跟随韩俊一块来幽州的,只有赵云和他麾下的五千铁骑,行军作战不含糊,但是内政民生却完全指望不上他们,而刘虞留下来的一班老臣子,一来他们绝大多数还处在观望阶段,二来韩俊对他们也不是十分信任,因此只能是强撑着大事小事一把抓了。
好在,这样痛苦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随着沮授,荀彧,郭嘉等人的陆续到来,韩俊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暗暗庆幸自己还没有彻底疯掉,虽然他自己估计距离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案牍劳形啊!”
州牧府的后花园中,韩俊如释重负地摇晃着脑袋。虽然此时的幽州天寒地冻,花园之中除了零星的梅花之外就别无颜色了,可是他依然感觉这里的景色是那么迷人,因为他怀里坐着的,是一个羞煞百花的绝代美女。
貂蝉双手搂住韩俊的脖子,俏脸微微泛红,声音也明显有一些羞涩,“夫君看上去的确憔悴了很多,琐事虽多,可是也要注意休息啊!”
韩俊嘿嘿坏笑道:“你来了,我还怎么好好休息?”
貂蝉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一张脸刹那间变成了红布一般,嘤咛一声,趴在韩俊的肩膀上不敢再抬头了。
韩俊哈哈大笑着,轻轻抚摸着貂蝉的肩膀继续调笑道:“这么长时间不见,蝉儿可曾思念过夫君?”
貂蝉闭着眼睛抿着嘴,任凭韩俊说什么就当做听不见一样。
韩俊的手,不老实地滑过貂蝉的后背,慢慢地往下探索着,惹来了貂蝉阵阵诱人的娇喘。
食色性也,三年不吃肉,老母猪都赛貂蝉,更不用说真正的貂蝉在怀,韩俊的呼吸很快也变得粗重了起来。
“相公,外面风大,我有点冷……”
貂蝉的柔声细语传进了韩俊的耳朵里,这么明显的暗示让他小腹的那股火再也无法抑制,站起身来抱着貂蝉就往屋里走去……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云雨过后,靠在床头的韩俊,只感觉四肢百骸无一处不舒爽,之前的疲惫也一扫而空,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点上一根事后烟,但是相比于怀中的玉人,或许那根本算不上什么遗憾。
貂蝉柔柔地依偎在韩俊的臂窝里,小猫一般的细声问道:“相公,你说我会不会怀上啊?”
只是这一句话,撩拨的韩俊又一次兴奋了,不是他没有节制,而是这实在是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韩俊坏笑道:“蝉儿想要么?那咱们再来一次?”
貂蝉像是吓坏了一般花容失色,嘤咛一声连连摇头道:“相公饶了妾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