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晋觉得李菻善的脑回路有问题,还都是用刀的,学着不难,也不想想那木匠的刀是什么刀,他拿的刀是什么刀,两者除了都带个刀字外,哪有什么共通点,“以后上战场时,若是不想对方死得太快,倒是可以拿着你那把大刀在他身上雕个花,做个纹身。”
李菻善挑了挑眉,觉得王修晋的主意不错,倒是可以一试。王修晋绝对不会想到,他不过是无心的一语,便给李菻善开了新的思路。若干年后,当李菻善从父亲手里接过李家的大任后,来犯者每每见到领兵的是李菻善都会想转身就逃,不是李菻善有多难打,而是怕被俘虏,一旦被李菻善领的兵抓了,他们身上绝对会被雕上个奇丑无比的东西,好些的,会藏在衣下,若是遇到李菻善心情不好,从脸到身上基本上都被雕满,完全没法见人。若李菻善雕出来的是个什么形也行,偏偏他带出来的兵和他的手法一样,没少练,就是不出人能看出来的形,便是想要猜出是什么都难。
王修晋是不知道若干年后的事,就算是知道也不会说什么,对于来犯之敌,没直接杀了已经是刀下留人了,还不许变个法的出出气?
李菻善送王修晋到家门口,“明天之后,我们再见面便是成亲之时。”李菻善有些不舍,后悔晚上送东西,如果是白天,他还能将王修晋的样貌看得清楚,哪怕他现在闭上眼睛,也知王修晋的容貌,但他仍想看得更仔细一些。
“也没有多久。”王修晋勾起嘴角,现在虽看不清李菻善的眼神,却能猜到李菻善在想什么。“明天我大概会不得闲,没有机会和你说话。”
“嗯,明天会有些累,回去后就早些休息。”李菻善经历过冠礼有多紧张,能够理解王修晋明天会有多忙,也会有多紧张,“不要想那么多,按着礼官的步骤走,就不会出差错。”两人在门口又说了会儿话,王修晋便被李菻善催着进了家门,在大门即将关上的时候,李菻善开口道了一句,“等我来接你入门。”而王修晋因为李菻善的话,差点没被门坎绊倒。
因为李菻善的话,这一夜王修晋差点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成亲之后,他能不能压倒李菻善,从两人的身高,到强壮度,再到武力值,王修晋觉得,他似乎想要压倒李菻善太难,可若是被压是不是也太那啥了。
冠礼的一大早,王修晋便起来了,只是人显得特别紧张,王修晋觉得自己活了两辈子就没有这么紧张的时候,当然上辈子末世的时候除外,那时候应该不能说是紧张,恐惧更多一些。收着仆人帮忙换好衣服,王修晋从铜镜里看着模样不清的自己模样,似乎还挺像那么回事。
按着礼官的话,王修晋一步一步的进行着,与其他人不同的是,皇上亲自前来参加冠礼,场面相当的隆重。京城的百姓犹记得上一次李老将军的长孙加冠时,皇上亲招入宫,已然是十分看重,哪想,皇商王修晋的冠礼,却是皇上出宫参加,可见皇上有多重视皇商。百姓们又开始言谈起皇商是如何起身发家,又捐了多少钱,办了多少事,今年的加冠礼收了多少的礼。当然,百姓知道的并不多,无非是以讹传讹来的。
王修晋的加冠礼是没准备邀请多少人参与的,除了有姻亲的几家之外,便是各铺子的管事,王修晋都没有邀请,不是区别对待,而是他没想大办,可偏偏就有那些不请自来的人,不但不觉得不请自来有错,反倒还怪上王大人不厚道,不邀请他们参加。王大人哪里任由别人说,几句话便把来者堵得说不出话,若不是看在今天是儿子一生中非常重要的日子,王大人十分想将这些人直接扔出去。
王修晋在冠礼完成之后,笑眯眯的送了一个非常厚的信封给皇上。有眼尖的人看到,便暗暗猜测,里面装的是不是厚厚的银票,却不知里面的东西扯出了之后的一系列肃清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