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订婚的事,四皇子又提起卤味铺子,让李菻善向米掌柜转达,问他要不要那些新开的卤味铺子,并承诺以后不会有人敢动卤味铺子,至于王修晋的铺子,更不会有人不长眼睛的往上撞。而油坊那边,还需要王修晋多加用心,也不用理会一些碎嘴之言。四皇子说的碎嘴指的便是春夫人,去岁的事,四皇子本不想多说,现在提起,多是因为话赶话。
被四皇子暗示的春夫人现在并不好过,本想趁着过年时闹上一闹,她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上上下下整个府里的人。春家是商户出身,但是他们家是旁支,钱财不如人,春大人一年的年俸就那么多,嫡庶那么多的孩子,一年需要的用度远远超过春大人的收入,若不想其他的法子,怎供得起一家人的花销。春大人也知媳妇说得没错,但是算计谁不行,居然敢打皇上的油坊的主意,何其大胆,何其妄为,她是想要让一家人万劫不复吗?
春大人的某个小妾一番温存之后,也不知怎么的提起了养女儿论,还打趣的问春大人家是不是和夫人有仇。一番打趣的话,说者为了上眼药,听的人怎么想怎么别扭。然后春夫人闹起来时,一边觉夫人说得有些道理,一边又觉得夫人是不是和春家真的有仇。
春夫人生下的几个孩子,见父亲的脸色,虽不知父亲心中的想法,可也猜出父亲对母亲非常不喜,为了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咬了咬牙直接把母亲关在了院子里,且长子特意和母亲说了一段话,“母亲,便是为了自己的位置,还有儿子们在家中嫡子的身份,能不能不要再闹了,难道你希望被父亲送上一纸休书,想让儿子们由嫡变庶?”
“他敢!”春夫人在女儿未出嫁之前,还算是不错的,虽喜欢说些闲话,却也把家里上下打点的利落,可自打女儿被旨婚,且嫁人又一举得男后,春夫人的心态就变了,也许在女儿还未生子前,春夫人就已经变了,她以为女儿旨婚的嫡女身份,便坐稳了她在春家无可憾动的地位。
“母亲,若再闹下去,父亲有何不敢。不要以为妹妹是由皇上指婚,母亲便可以仗着有嫡女的身份稳了正室,若是皇上让哪个皇亲收妹妹为义女,母亲正室的位置真的是稳吗?母亲并不愚笨,难不成想把位置让与旁人?到时母亲的几个孩子都成了庶子,到时母亲让儿子们要如何自处?”春大少爷说完之后,便甩袖子走了,春夫人呆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言语,春家也因此消停了下来。
春家的事,王修晋向来不关心,年后回京,与王家有亲的几家,王修晋表面上一视同仁的都送了东西,至于私下有没有另送,便不是别人能探知的。
一同吃过饭后,四皇子瞪着眼睛,他可知王修晋的饭量,和姑娘比没多大区别,怎么突然变得能吃了。“受了什么刺激?吃这么多,能行吗?”
“他最近都吃这么多。”李菻善主动接话,“他在练拳,动得多了就会饿。”王修晋在一旁点头,其实他还能再吃些,可看着四皇子的表情,他都不好意思吃了。
“练拳!?”四皇子不停打量王修晋,“难道说有人对你动粗?”四皇子明显想歪了。
“谁敢对我动粗?”王修晋翻了个白眼,“身边还有免费的护卫,便是想动粗也得掂量掂量。”王修晋没把练拳的想法说出来,只说要让身体更强壮些。四皇子也没多想,想想王修晋以前的小身板,再看看现在的样子,着实强壮了不少,点头直说应该多练练,看着就壮实。四皇子话落,又得了王修晋一个白眼。
三人小聚了一会儿后,便分别了。王修晋和李菻善送走四皇子,然后又返回将军府,卤味铺子的事,需要商讨一下,王修晋觉得可以盘下来了。此事最后输赢是谁,苦的都是做工的伙计们,王修晋恼怒皇后惹出来的事,这样的人居然母仪天下,这样的坑自己孩子的母亲吗?
米掌柜有些犹豫,现在卤味铺子已经够了,若再加一些铺子,会不会过盛。王修晋倒不担心会有这样的场面,这些铺子稍加利用,进行整合改造,不必只守着卤味,大梁那么大,小吃多得很,可以把铺子改成不同的吃食,这样也可让京城百姓大饱口福,也能让伙计们不至于再出去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