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世界上最悲伤的事
香港作家张小娴曾经说过：“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作为英国巫师又出生在六零年代的斯内普当然不可能听过这句香港女作家写在小说中的台词，但这不可能当然不影响她在此刻因著内心的悲伤而做出的感叹──
这世上最悲伤的事，不是她变成了女人，不是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没死，而是她就站在莉莉面前，而莉莉却在给她调整内衣。
……当然，作为一个心态古板保守的英国绅士，就算这个主词只在前生适用好了，斯内普也是极力抗拒过的。
她抗拒著莉莉主动要为她整理衣服的热情满满，指著梅林朝天发誓换衣服这种小事自己绝对没问题，而莉莉则是偏头看著斯内普那虽然扣上扣子但怎么看怎么别扭的样子，戳著自己粉嫩嫩的脸颊眯眼笑了：
“嗯……你确定没问题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莉莉边说边走近了斯内普，带著笑容在斯内普不敢置信的瞪圆双眼中将冰凉的小手探入她的内衣底下，然后一边扯著脇下的布料一边帮她调整。
这个动作俗称什么呢？
咳咳……拨副乳、让胸前那两块肉更加挺拔，或是任何其他大家都懂的同义词。
性格保守又古板严肃的斯内普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忍耐力，才能不在莉莉将手伸进去的时候发出小姑娘般丢脸的叫声，但就算这样她也是整张脸都胀得通红。
在這種人家手都已经探入衣料的情况下，斯内普只能闭紧双眼的把脑袋瓜转到一旁，面无表情双眼放空的催眠自己忍耐一下就没事了，这羞耻到耳朵都红了的反应让莉莉忍不住笑了。
可爱的小姑娘于是在帮斯内普整理完内衣之后亲昵的从背后环住了斯内普的小腹，把毛茸茸的火红脑袋瓜搁在斯内普的肩膀上，对着斯内普的耳朵温柔的呢喃道：
“这样子穿就对了……瞧，你现在是不是很美？”
斯内普闻言看向了镜中的倒影，那是有著火红发丝的娇俏少女与黑发沉静少女亲近拥抱的美好画面，浅粉蓝色的衣料很好的强调出黑发少女肌肤的雪白，而那微微泛红的脸颊更增添了少女那欲语还羞的娇媚，两个女孩明明有著截然不同的外表性格却看起来亲密无间，就像一对完美的姊妹花。
……是的。
一对完美的漂亮姊妹花……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缓缓别过头，如果不是时间不对、个性不对、面对的对象也不对的话，那么重生成小姑娘的斯内普也许真的会首度淌下晶莹剔透的女儿泪……
──嗯，斯内普的内心其实还是很坚强的，所以她真的不是欲哭无泪。
而相较于自家小夥伴心中的百转千回，难得有机会这样给闺蜜打扮的莉莉明显来了劲，她随后又拿了几件款式不同但共同点是造型可爱的少女内衣准备让斯内普试穿，那眯起碧眸中所绽放的星芒几乎让人愿意满足她的任何愿望：
“我就知道希芙穿粉蓝色果然很可爱，那希芙接著试试看这件黑白直条纹的吧，还有这件粉红色蕾丝的还有这件前扣式波点的……”
这次早有警戒的斯内普在莉莉的手又伸过来的时候果断的加以拒绝，她不只躲开了莉莉，还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套上了挂在墙上的那件看起来最保守式样的白色连身裙，然后就这么跑出浴室，莉莉见状只好一脸可惜的把那些內衣掛好，而在莉莉走出房门后，她便看到斯内普正抱著枕头准备躺在地上的棉被上，看来是斯内普自己拿起备用的棉被铺上原本那深海蓝色的地毯的：
“希芙……你在做什么？”
“你的寝室只有一张单人床，睡两个人太挤了。”
斯內普边说边绷紧了薄唇，面无表情的擺出一副拼死不愿意跟莉莉同床共枕的姿态，还在回答之后的下一秒便果断的搂著枕头躺下，背对著莉莉准备将装死进行到底。
莉莉看著自家闺蜜的动作嘟了嘟嘴，随即也抱著玩偶躺在了斯内普的身畔：“会吗？那我们一起睡地板好了……我还没有像这样睡在地上过呢。”
“……不要靠过来，你去睡床。”
感觉莉莉跟自己捱得极靠近、连肩膀都隐隐约约有了接触，斯内普有些困扰的皱了皱眉，随即若无其事的扭动了下身躯，扯起棉被盖住肩膀，顺便把棉被下面的身体也缩成球的低喃道。
斯内普原本就不是习惯跟人肢体接触的类型，更何况睡在她身旁的还是莉莉，是把她当做手帕交、整天想著怎么把她打扮得更像女孩子的莉莉……
“我想跟希芙睡嘛……”
糖果般甜蜜柔软的声调撒娇般的从斯内普的耳畔响起，可爱的红发小姑娘鼓起了脸颊，默默挪动的与斯内普背靠背，像火焰般直暖人心的温度便缓缓从女孩的背脊透了过来，斯内普听到莉莉以那甜美的嗓音很轻很低的这么说：
“爸爸以前给我念的故事书说过的，他说梦境就是一个又一个相连的云朵，所以我们如果一起睡的话，我的梦里会有希芙，希芙的梦里也会有我……我们可以一起做同一个梦，这样希芙就不会老是半夜突然惊醒了。”
“……我早就不会半夜惊醒很久了。”更确切来说斯内普会惊醒只有刚开始的那几年，长大之后她很久都没在做过梦了。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斯内普却依然放软了背脊，任由莉莉靠著自己的缓缓闭上双眼。
这一刻，依偎著女孩柔软背脊的斯内普想的不是什么童话故事，而是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一句话──
“背对，是两颗心最靠近的距离。”
这一点斯内普没有验证过，但她觉得自己此刻相当温暖……只要莉莉不是三秒就睡著随即把人当抱枕和大玩偶抱的话。
☆☆☆
──斯内普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一世都想过了无数次，如果她有机会要怎么让莉莉幸福。
但她的想像不管再疯狂，也绝对不会包括被莉莉当闺蜜打扮还有搂著黏著睡觉，总而言之，在无数次的把睡死小姑娘推开无果后，被莉莉下意识的磨蹭骚扰弄得一夜无眠的斯内普趁著天刚蒙蒙亮就跑出了拉文克劳塔，结果却碰上了一条巨大又修长的蟒蛇。
这条蛇大约有十二英尺长，蛇身呈现优雅的墨绿色又带著点黄玉般的格网状斑纹，它在看到斯内普的时候丝丝的爬了过来，对著斯内普吐出了分岔的舌尖，看起来神秘又危险，而斯内普则是默默扣紧了魔杖，漆黑的瞳孔也在沉默中收缩，因为前世被这条小美女亲口咬死的她当然不会错认这条蛇……不，这位女士是谁。
她是纳吉妮rt的宠物蝰蛇还有秘密魂器，只是斯内普难以确定这一世那位黑魔王还有没有试图分割自己的灵魂。
美丽又危险的大母蛇在看到斯内普只是紧张的凝视著自己后竟然人性化的歪了下脑袋，就像是在疑惑这个人类到底是怎么了般，它随即用它那粗大的尾尖，歪歪扭扭但力道强劲的在石板上擦出了灰白色的浅色痕迹：
“跟我来……voldy要见你。”
……斯内普已经没心思去震惊一条蛇会写字了。
毕竟魔法生物的智商总是相当高超，作为那位的小宠物，能有这种智商也不奇怪。
斯内普好奇又困惑不安的是rt为了什么原因突然想找自己，而且是在前一天对方才召见过自己的情况下，不过不管原因是什么──她不能拒绝。
斯内普于是就这样脸色平静的跟著纳吉妮走了。
因为走得匆忙，也因为离开拉文克劳塔时她没能把衣服换回来的缘故，她身上穿著的依然是属于莉莉那轻飘飘又充满女神味道的雪白长裙，乌黑的发丝在斯内普没注意到的时候也被小姑娘用粉色的丝带偷偷绑了截辫子和宽蝴蝶结。
看到这样被精心打扮还有折腾过的可怜前食死徒，原本端坐在校长室宽大椅子的美艳魔王笑了，那沙哑低沉的女性嗓音就像一杯八二年的上好拉菲红酒，只是这酒还得过上十几年才能从他们的葡萄庄园产出来。
“真是可爱又富巧思的打扮呢……看来你和你的小百合花很开心？”
“……那只不过是小女孩在闹著玩。”
本来个性就是闷葫芦的斯内普在酝酿之后谨慎的回答道，她在rt示意下沉默的坐上rt面前的椅子，低垂小脸的样子就像是个最恭敬的臣属，但rt对于这表现明显是不满的。
海妖般迷人的嗓音因为黑魔王的心情而变得低回危险rt看著斯内普那看不出心思的双眸，玩弄著自己的指尖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我玩腻好主人和忠心食死徒的游戏了。”
“……？”
斯内普的呼吸只是滞了一下，随即她看似面无表情的冷静抬头，她撞见的，是一双如鸽子血般鲜红却又残酷的美丽眼眸──
“说说看吧，如果让你选择你想要怎么死？”
那彷佛是恶梦的重演，差别只在这一次rt询问了她。
斯内普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好梦，只可惜这个梦实在太短。
第三十一章…善恶到头终有报
rt透出的刺骨杀意，让人彷佛连呼吸都变得结冰，那双美丽如宝石的红眸此刻点亮着恶魔的火光，斯内普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僵硬了，但她还是绷着一张平静的小脸，垂下眼帘缓慢谨慎的低喃道：
“请原谅，mylord……是我什么地方触怒您了吗？”
在她这么回答并且凝视着rt的面庞时，斯内普的脑袋同时也在疯狂转动思索着原因。
rt为什么突然想杀她，难道说rt知道了她给邓布利多当双面间谍的事？
……不，如果rt知道的话应该在看到斯内普的第一眼就是一个阿瓦达索命甚至是在她面前折磨莉莉。
而此刻斯内普在rt的眼中却只看到了冷漠而不带一丝怒气，那淡定的样子就好像他那时候在说，天气热了，破坏波特家吧一样。
心情不好了，杀个人来玩玩吧。
……但是她有做过什么让rt心情不好么？
不管前世今生在人情世故上面都异常迟钝的斯内普纠结的思索着，而她所面对的黑魔王俏脸却越来越冷酷rt沉默的缩回了刚刚还交叠在小腹上的如玉手掌，从袖子里抽出魔杖慢条斯理的就要动作，可那微小的举动还有rt略微发白的淡色红唇都给了斯内普一个疯狂的猜想。
她在rt念咒之前绷紧了薄唇急促的呢喃道：“我有药……效果非常好。”
斯内普的嗓音干巴巴的又有些不稳，但是用来招待她的存在却从未知的恐怖魔咒变成把人打飞在地上趴唧滚三圈的毛毛雨，明显就是迁怒的rt眯眸探出单手在空中虚握，竟然惊人的直接用魔力就把斯内普提溜起来：“哦……？”
“……lord，那不是什么绝症，只要是身体机能正常的女性，每个月都会有那几天的。”
感觉自己已经抓到真相的斯内普虽然说脸色苍白，但还是身体颤抖的艰难回答道。
而她会发抖当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
苍天啊！
大地啊！
那个至高无上老子天下第一的黑魔王竟然来生理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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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为什么能够冷静的问rt自己做错了什么呢？
嗯，这其实牵扯到rt目前的身分问题。
──rt会随便杀学生？
喔，别逗了，她现在可是校长。
再说现在的rt看起来可不像上个世界的那个精神分裂的暴躁狂。
有理智有智商甚至有鼻子的黑魔王虽然依然是可怕的，但可真心比那个精分患者好。
因此在斯内普抛弃过去阴影努力试图跟对方沟通之后，她发现自家的老上司其实也没有想像中的这么糟。
作为一个当年从孤儿院穷小子直登至高位的大腕，只要rt别发疯作死，那么他无疑的是相当有魅力的。
而现在，这个外形美艳费洛蒙爆棚、就像古神话中祸国美女海伦一样诱人的尤物正半信半疑的凝视着斯内普，那双鸽血红般的鲜艳眼眸显得狐疑。
rt在凝视斯内普片刻之后终于斯内普重新将一把甩回了椅子上，面色沉凝一看心情便恶劣无比的低喃：
“你确定那些女人的状况跟我一样？我可是喝了很多镇痛和止血魔药，但这种内出血不只没有停止反而还更疼痛。”
rt在说了之后表情隐约又变得古怪，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力造成什么刺激、或是有什么诡异东西涌出来的原因。
“……”
虽然说巫师本来就缺乏健康教育，三零年代出生的rt不管是以前在孤儿院，还是后来成为大魔王，大概都没人有勇气让她学习女性的生理知识，不过这种把生理期当作内出血还喝止血魔药的反应还是让斯内普想跪。
她的嘴唇乾涩的努动了下，努力摆出专家的表情，依然是双眼放空面色看似冷静的缓慢点头：“是的，mylord……您不应该喝止血药，疏活筋络让那些污血顺利排出来才是正确的方式。”
“哦……？”
rt微微眯起美眸，那表情看起来依然是无比的怀疑和不适应，如果换个人这么质疑自己，那么脾气不好的天才魔药大师也许早就口喷毒液了，但很不幸，此刻坐在她面前的却是有名没人敢惹的you-know-who。
面对著随时都能天凉王破拿酷刑咒当玩具取乐的变态家伙，不祈求她心情好放过自己就不错了！
斯内普于是抛弃了自己所有的羞耻心和尴尬，用著看似冷静专业的平稳嗓音若无其事的开始给她的老上司普及女性生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听到斯内普说起她自己每个月都会经历一次因此经验丰富的时候，她竟然在rt的红瞳中看见疑似怜悯的情感。
……怜悯！？
那个随口就让纳吉妮把自己咬死的邪恶大魔王什么时候有这玩意了！
斯內普覺得自己的脑袋绝对有哪根筋不对，竟然会以为她在黑魔王的眼睛里看到了怜悯，特别是在她服侍完喝下舒经魔药然后准备离开的时候，因为这恶趣味的坏心眼魔头竟然边抱著暖水袋边用期待无比的口气淡淡的呢喃道：
“西弗勒斯……我相信你一定会让我看到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成为女性也被这玩意折磨的，对么？”
……斯内普当然只能回答她会符合吾王的期待，然后便怀著沉重的心情离开那被她弄得温暖的校长高塔。
嗯……
总而言之。
言而总之。
至少rt暂时不会对她动手了，不是么？
斯内普觉得自己真心有向心宽豁达的詹姆.波特学习的必要，不然昨天到今天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足够她去女厕所找哭泣的麦朵谈谈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