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一直撺掇着开什么铺子,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石榴过去抱住娘,心里很是自责,都怪自己太贪心了,如果一家人安安分分的守在平安集,不搬来这县城,肯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来抱怨这些一点用也没有,咱们现在还是想办法给你爹他们洗清冤屈才是正经!”柱子娘摸摸石榴的头,安慰道。
“那我现在就去了,你们先安心等着!”永安站起身要走。
“等一下,先拿些钱带上!”柱子娘站起身从柜里拿出一包银子,“暂时家里就只有这些了,现在不是计较钱的时候,不够的话就先托人把咱们这里的地和房子卖掉,实在不行还有咱镇子上的房子和地,也能卖些钱,这些都是人挣回来的,只要人没事就好办,钱咱们可以再挣!”
石榴看看娘,没想到娘竟然这么快镇定下来,平日里家里的事都是爹拿主意,娘只是提个参考意见,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大事,娘竟然表现的这么坚强,这么有决断。
“嗯!”永安也不多说,接过钱走了出去。
石榴本以为事情很快就会有个结果,没想到竟然一天两天的拖延了起来,石榴和永安又跑去了县衙几次,却连大门也没进就被赶走了,石榴想起看过的古装剧中有击鼓鸣冤的情节,也在县衙门口四处找过,但是连个类似鼓的形状也没有看到,也不知道是自己受了古装剧的忽悠,还是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击鼓鸣冤这个说法。
王武已经派人回过话,说已经找了监牢的衙役,柱子爹和柱子在牢里并没有受苦,但是县太爷并不理他们的求情,不肯放柱子爹和柱子出来,永安也找了几个要好的同年学生。却也没有结果,田家人都着急起来,事情一直这样拖延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柱子娘力持镇定。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也一天比一天消瘦下去。
这天永安又出去奔走,只柱子娘和孩子们在家,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田家,竟然是斧头帮的钱小六。柱子娘并不认识钱小六,小山忙告诉柱子娘,“这个人是斧头帮的钱小六,那天就是他带着人砸咱们的铺子的,那个告状的大金牙也是他们帮里的。”
钱小六倒也没啰嗦,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来呢,是想给你们指点一条明路,实话说吧,我也是为人办事。本来是因为你们挡了别人家的财路,想着把你们当家的关进牢房几年,把你们的铺子搞垮,也就算了,现在朱义群朱少爷看中了你家的丫头,只要你答应把你家的丫头给朱少爷做个八姨太,把你家的铺子做你家丫头的陪嫁,朱少爷立马就可以把你家的当家的放出来,怎么样?这是好事吧?”
柱子娘气的浑身哆嗦,本来看钱小六带着几个人来。身上又别着斧头,心里很是害怕,现在听了钱小六的话也顾不得害怕了,“呸。你休想!”
钱小六摇晃着脑袋啧啧两声,“你这婆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朱少爷可是县太爷的小舅子,你好好想想吧,我给你三天时间。过三天我再来听回音。”
柱子娘气恨的说,“不用等三天,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决不会把我的孩子送进火坑的!”
石榴简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这是什么世道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当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还有法律嘛?还有人权吗?哦,不对,现在根本就不是法治的社会,也不提倡人权,但是这也是有律法的吧?怎么能发生这样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