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了饭之后,陆修远送灵溪回家。开车等红灯的时候,意外的出神,陆续元眼前竟然浮现出这个女孩坐在秋千上静静想事情的模样。
和母亲说完话下楼找她,也怕她初来乍到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可是一出门,眼眸下意识去看秋千。秋千上的那个人就吸引了他的目光。曾经那是专属另一个人的,十年来,没有人再去那儿坐着。可是现在灵溪却坐在那儿,静默出神,唇边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不知道怎么,两个人的影子就重叠。好像现在灵溪就是那个人长大之后的样子。可是后来又叹息,那个人是阳春三月的生日。而她据说该是九月的生日,明显就不是一个人。
“你在出神?绿灯了。”灵溪听后面尖叫的喇叭,好心的提醒陆修远。
陆修远瞬间回神,不动声色的滑动车子,眼角却是看了一眼灵溪,“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啊?有么?”灵溪用手搓搓脸,“不过好像是挺热还挺痒痒的。”
“痒痒?你对午饭上的海鲜过敏?”陆修远说着把车子靠路边停下,转头仔细看灵溪的脸。
灵溪伸手在脸上抓抓:“不啊,我可喜欢吃海鲜了。以前从没有这样过。”
“你别抓,小心抓破了在脸上落下疤痕。”陆修远说着车子又重新上路:“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灵溪急忙摆手:“不用不用,别大惊小怪的,我不是过敏体质。说不定就是热的起热痱子了,回家用凉水洗洗就好了。”
但是这些话对陆修远来说就是臭氧层子,人家一旦决定了什么,就是只管去做,不管你是愿意呢是愿意呢还是愿意呢。不然也就不会有现在两人的一起回家见父母的奇葩事了。
灵溪反抗不过,就要学会顺从。反正这家伙不是坏人,就是大男子主义很重,喜欢做主很多事。
康德医院。
季青很仔细看了灵溪的脸,又看看她手臂上也已经起来的红红的密密麻麻小米粒一样的疙瘩,皱眉说了一句:“乔小姐,你这可不是热痱子,我怎么瞧着是秋水碱中毒了。”
“啊?中毒!”灵溪大吃一惊。眉头一个劲的打架,这也不是什么武侠小说,怎么就还有了身体中毒一说。
陆修远听季青这么一说,皱眉问灵溪:“你今天去别墅后面的花房了?”
灵溪肿着的大红脸抽抽着,可怜兮兮的说道:“嗯,去了,那儿的花那么漂亮,难道是有毒的么?”
陆修远用一种活该的眼神看着灵溪:“那花房里有一种红色的水仙花。花开很漂亮,有奇香,却只能看只能闻不能摸。否则你摸过的手如果没有洗就摸脸摸别处的话都会出现这种中毒、瘙痒、出疹子的症状。”
“啊!你不早说。完了完了,我不只摸了,还非常喜欢的狠狠的摸了,亲了,脸贴着花瓣拍照留念了。”灵溪一副要殴死的模样,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苦逼形象了。
季青见灵溪实在伤心,就出来安慰:“没事的乔小姐。只要你以后忌口,辛辣不吃,再配合着打针,抹药膏,一个月之后就会好的。而且绝对不会留下疤痕。
一个月,你咋不让我去死。
点滴吊上了,药吃上了。季青还拿来一瓶白色的药膏让陆修远给她抹,说是止痒,能减轻一些痛苦。
陆修远看着那药膏别扭的没有什么动作,然后突然又接个电话,三言两语之后,人直接走了。走的那叫一个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连一个‘抱歉’都没有说。
这就是男人没有心之后,对待未婚妻的态度。
如果是有心,未婚妻屁大点事也是天大的事。而现在,她都要毁容了,在陆修远的眼中也就是活该。
不过灵溪并没有半点抱怨或是伤心难过,反而是心里一阵轻松。两人如今在一起就是各取所取,他若是含情脉脉的给自己抹药膏,那才是真正毛骨悚然的事呢。
季青气的很,坐下来亲自给灵溪抹药膏,还不忘数落:“这个陆修远活该打一辈子光棍。乔小姐你别介意啊。这家伙就是这个熊样,工作一来,就什么事都不顾的。他其实人本身是很重感情的。”
灵溪咧着嘴笑嘻嘻:“没事啊。”
“没事?可是你和他都回家见父母了,他却这么对你,你就不生气?”季青皱着眉头,看着笑起来不可爱还很可怕的大红脸,狐疑问道。
灵溪歪着头,“我为什么要生气啊,男人以事业为重是好事。我也不是需要人照顾的公主,更不喜欢处处粘人的没长大又幼稚的男生。”
季青没话说了,心里忍不住腹诽,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冷的一块冰一样的陆修远居然就碰见了喜欢以事业为重的小丫头。不过等你以后要是知道他的事业为重就是‘以公谋私’的去满世界寻找那个人,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了。
抹上药,脸上凉冰冰的舒服多了,点滴吊完,就在季青提供的围巾下,灵溪‘鬼鬼祟祟’的乔装坐上出租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