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西利平原到隘口,地势一路上升,道路曲折蜿蜒,越靠近平原越宽阔,接近隘口附近有个反s型的连续弯,这一段的道路宽窄不一,部分地段只有十余米宽。从西向东行,绕转过一个凸弯后,眼前就是一个浅凹型弯,而隘口和隘口旁那堵石墙,就完整的展现在视线中。不过,想要到达,还得走完浅凹形弯,而从凹形弯弯心开始,道路渐渐开阔,在快要到达隘口处,最宽处达到了60余米。这也是为啥电影里波斯人每次进攻时人数并不少的缘故,隘口外的开阔空地还是可以布置不少兵力的。
从地形上看,隘口西边的那个凸形弯处,也是一个很好的防御位置,在那儿,敌人连冲锋都无法展开,只能用步行的速度接近,而且道路只有区区12米的宽度;唯一的缺点,就是弯心是凸出的。凸出的弯心,以及靠近隘口的浅凹形弯东部断崖,正好面对着安西利平原边缘的丘陵,弓箭的威胁很大,而躲在凸形弯的山壁东侧,那么敌我双方在即将接触前,彼此又看不见对方。
有一点王军很不理解,为啥列奥尼达他们可以在隘口边堆砌一堵厚厚的石墙,堵住沿海东行的道路,却偏偏不在隘口位置布置一些石墙阵地,那样会很难么?
大地开始震动,峡谷里不时落下一些碎石。
“地震么?”作为斯巴达久经战阵的百夫长,法斯宾德居然问出了一个新兵蛋子才能问出的一个问题。
“不是,百夫长;阵列行军。”列奥尼达注视着这个满脸沧桑的部下,心情有些沉重,敌人太多了。
王军鄙视了法斯宾德一眼,这货到底是凭借什么当上百夫长的?难道仅仅是靠砍人的技术?
说起来这要怪导演施奈德,为了体现列奥尼达的优秀、睿智、伟大,又没有其他太好的招数,只能牺牲悲剧的百夫长了。
“王军,你不能站在我的队伍里。”列奥尼达正在整队,而王军则被无情的驱除了出去,不单如此,其他希腊城邦的部队,都被要求呆在斯巴达人的后面等着;几千人马,就这么挤在狭长的谷道里,分配在最后的几个城邦的战士干脆躺在地上晒太阳,纯粹打酱油。
王军可不乐意了,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没有点数可得?
可惜自己只能召唤18个重装步兵,若是有那么几百人,王军也会考虑前往隘口前方的凸弯部独立狙击波斯人;现在么,必须好好想想办法,否则被安排到细长的峡谷后面去晒太阳,王军死了的心都有。
王军带上18个罗马重装步兵,出了隘口右转,相互配合的爬上了那堵石墙;5米高、5米厚、10米宽石墙,别看王军他们现在爬起来好像并不难,但实际上一个人徒手是难以攀爬的,若是在战斗时候,更是不方便攀爬。
列奥尼达看着王军拎着一把和身高差不多的长弓,站在石墙上,没有作声;在他看来,只要王军他们不会影响斯巴达方阵的发挥,而且貌似这样还能吸引敌人的火力,爱咋的就咋地。
大地的震动越拉越强,从山壁上掉下的小石头开始在地面跳动,敌人开始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薛西斯看到自己派去劝降的斯洛抱着残废的右手回来复命,气的七窍生烟;盛怒之下,“奖励”了斯洛18鞭,并将他官降三级,调入后勤部门;而后,命令米底亚人和色雷斯人组成联合部队,并派遣一个波斯将领统领,直逼隘口。
联军的指挥官是波斯人,两个副指挥官分别了色雷斯和米底亚人;米底亚人穿着五光十色的长褂,装备着短剑和短矛;而色雷斯人穿着亮红色的斗篷,装备着标枪和小盾;全军1万5千余人,步兵在前,骑兵在后,行军步伐勉强算整齐,把通往隘口的道路挤的满满当当的。
“我们就在这里拦住他们!”
“我们就在这里抵抗他们!”
“我们就在这里消灭他们!”看着密密麻麻的敌人在接近,列奥尼达开始给几百个部下打鸡血。
“孩子们!让他们死在盾牌下!”法斯宾德积极响应着列奥尼达,鼓舞着部下;这个表现,倒是符合百夫长身份的。
“嗷呜!”298个斯巴达战士齐声大呼,士气高涨;鸡血一打,战力飚升。
……
屹立在高高的石墙上,王军淡淡的看着蜂拥而来的敌人;有些时候,人多并不能解决问题,譬如说现在这个场合。看着距离不到百米外的波斯人队伍里,突然让出一条通道,一个骑马的将领策马缓步而出,王军笑了;到抢怪时间了!抽箭、侧身、搭弦。
策马而出的是这支混编队伍的副指挥官,色雷斯人;他疑惑的看着隘口小小规模的斯巴达方阵,又看了看隘口左边石墙上屹立着的王军,以及身王军身后两排高大的罗马步兵;这个副指挥官纳闷了,难道斯巴达人开始穿盔甲了?
王军全副武装,覆面头盔上血红的鬃毛随风飘荡;在头盔的样式上,王军的和列奥尼达的差别不大,只是王军的质地为铁,而列奥尼达的是青铜。外观上明显有差异的地方,就是头盔顶部挺立着的鬃毛颜色,王军的是血红色,列奥尼达是黑色。
显然,色雷斯将军有些误会,但这不影响他开口说话。
“斯巴达人,放下你的武器!”
安静的隘口附近,回荡着色雷斯将军的吼声。
“就等着你说完开场白呢!”王军心里嘀咕着,手上立即动作起来;开弓、瞄准、放弦,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