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绕外城垛2公里多长的“火墙”有效的阻隔了凯尔特联军的总攻;而罗马步弓兵持续制造的重箭风暴,则让火墙外围的凯尔特战士不得不选择了退却,尽管功亏一篑的后果相当惨烈,但总好过让这几万人一直站在火墙外围沐浴箭雨吧!
随着克拉克的第一预备队投入外城垛上的的战斗,为数不多能爬上外城垛的凯尔特战士很快就被清空;而被困在火墙内侧、尚未来得及爬上外城垛的凯尔特战士,在明亮的火光下无处遁身,毫无反抗的被罗马士兵们用弓弩和标枪逐个点名。
参与总攻的凯尔特战士们已经退到300米开外的地方去了,宽达5米的火墙和致命的箭雨,让这些强悍的战士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听着;在火墙的辉映下,宽达200多米的地面上,遍布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尸体。
从发起总攻到退至安全区域,仅仅4分钟的时间,参加总攻的凯尔特联军就损失了近万的战士;而在总攻前第一波冲上去的那2万个凯尔特战士,全军覆没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这一回合,杜卡鲁自己部落的战士全部参战了,原本以为可以捡个便宜,但却损失了近4000战士;从兵临寨下到现在,凯尔特联军总共失去了3万4千多战士,这对于总兵力6万多的联军来说,等于已经被王军给打到半残状态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溜走,罗马营寨边缘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而冲天的火墙也在慢慢的消退。
因为战场安静了,所以人人都可以清晰听见战场里传出凯尔特伤兵一声接一声的惨呼;没有哪个凯尔特战士敢于深入战场去救援自己的同伴,他们终于感到害怕了。
几十个部落组成的联军终于不吵不闹了,他们就这么静悄悄的呆在原地;活着的战士们,无法相信己方6万多人的部队,在两个来小时后就失去了一半还多;更可悲的是,战士们连敌人的面容都还没有看清楚,而看清楚了的,都……
王军放松了自己的身体,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差点就要放弃外城垛了;若发起总攻的敌人也带着大量的巨大木排,也不是不能突破火墙的。
步弓兵们一个个原地坐下,他们的手指、胳膊又酸又疼;连续6分钟多点时间不断开弓she箭,还要保持速度,若不是这些士兵们天天被cao练着,还真扛不住。不算2小时前的那场热身的战斗,步弓兵进行了两次的高速she击;第一次2分钟,第二次4分钟多点,中间歇息了不到2分钟,每人最少she出了90支箭。
每人she90支箭看似不多,只不过she空了4个箭囊外加半个(一般箭囊装箭24支,但王军一直有个土豪梦,讨厌4,于是军中工匠就投其所好。);但第四军团有2400个步弓手,6分钟的时间里有21.6万支箭被she了出去,整整21.6万!
只要材料足够,几千个工匠按王军提供的流水作业法,一天可以提供2.4万支箭;而且箭支这玩意比后世的子弹还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可以回收,可以修复。箭支并不占地方,300个箭囊还占不到一个立方的空间,平时内营的军库里就放着50万支箭和30万支弩箭,而且箭支的回收修复率高达85%;换句话来说,只要能坚持到敌人撤退或死光光,士兵们可以打扫战场的话,那么王军就完全消耗的起。
不要以为几十万支箭的库存很大,现在王军的库存只够支撑一场强度略超过刚才那次的战斗了;而且,眼下这情况,王军也休想派人越过壕沟去打扫战场。
几十万支箭插在地上是什么概念?
平坦的草地上仿佛突然长出了一大片的芦苇,尾端的箭羽随风微摆。
重箭的杀伤力是恐怖的,凯尔特战士被飞箭击中到非要害位置,没准还能继续奔跑,但若是被重箭击中,无论击中身体哪个部位,立刻失去战斗力;贯穿身体,这对重箭来说是非常小的一件事。
两个大队的凯尔特步兵现在无不庆幸自己投靠了罗马人,丝毫不觉得亲手用标枪和短剑干掉了靠近或爬上外城垛的同胞们有什么不对。不说这些所谓的同胞居然血洗贝尔法斯特,屠光了同是凯尔特民族的老弱妇孺;不说自己身上那套穿上就舍不得脱下的jing良盔甲和手中那把锋利的罗马短剑;只需要看看外面遍地都是凯尔特战士的尸体,就足以让他们明白自己的选择有多么的正确了,更别提克拉克还把他们的家属送到了不列颠,得以逃过今夜的屠城惨剧。
杜卡鲁生气了,60岁的的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生气过了。
一道区区的火墙,就把杜卡鲁志在必得的总攻给搅了;6万多人的联军,现在只剩下3万出头;自己巴巴泰部落里的战士,原本可以付出很小的代价就顺利把胜利果实摘下来的,现在不但果实没摘着,还挂了好几千人!
不仅仅如此,现在还活着的部落首领们似乎对自己开始有些不那么信服了,这是自己决对不能接受的结果。
一干部落首领们又聚集在一起,参加会议的人数少了十几个,会议中再也没有了意气风发、没有了一言堂,不少部落首领开始打退堂鼓了。
“罗马人比想象中的确实要厉害,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但各位有没有想过,我们集中在一起都没有打败罗马人,那么我们各自回去后会有什么结果?”
“各位,接下来的事不难预测;罗马人将一个部落、一个部落的把我们屠杀干净,而我们将毫无反抗能力……”
“再打下去,也许我们会死更多的人,结果有可能胜利,也有可能失败;但是,若我们这时候选择放弃,那么我们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等死!”
“罗马人不敢出营和我们交战,这说明他们的近战能力不怎样;现在挡住我们战士道路的,无非就是那条宽大的沟壑,还有木头城垛…只要我们战士能够和罗马人面对面作战,我们就能赢的这场正义的战争。”
“杜卡鲁首领,你说的蛮有道理的,但我们怎么越过这些障碍呢?”一个意动的首领提出了问题,谁都希望能够活着,尤其是有了权力的人。
“办法嘛,自然是有的……”
姜还是老的辣,杜卡鲁不但成功挽回了大家的信心,而且通过一番蛊惑,一干首领们信心直接爆棚,杜卡鲁自己也小小得意了一番;或许,天亮以后,自己的威名将会再一次传遍整个爱尔兰。
几十分钟后,士气低迷的凯尔特战士们又开始活络起来,喧哗声再次在夜空中飘荡。
王军感到很疑惑,这帮家伙死了这么多人,不干紧去找个地方舔伤口,还想折腾啥?
凯尔特战士们很激动,这回大家都信心满满的,一定要攻破对面的营寨,好好教训躲在里面的罗马人,一旦让自己抓到,先jian后杀……呸呸,是先煎后杀。凯尔特战士们按命令,分成好几拨人,拉马的拉马、伐木的伐木,部分战士则进入了贝尔法斯特镇里,收集火油及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