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知交周灼一生至爱的女人,了禅大师不好多说,女人厉害如斯,也不是哪个男人都能消受得起的。
他不是出生即为僧的,他也曾有一段欢情,受了情伤,经历了足以痛彻心扉的大变故,顿悟了一切,才立地出家的。
“其华那里,还请大师见谅,多多担待!”
这些赔情的话,还是要他来说的,在他这里,其华没有错的时候,了禅大师觉得哪里不妥,大可找他来说,不用让其华烦恼。
了禅大师何不知周灼的意思,摇摇头,“自古多情空余恨啊!”
周灼不置可否,只淡淡一笑,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吧,他觉得他现在已是最好不过了。
“那位骄阳公主老纳没见过,但李荣享……老纳说句不好听的,被他盯上的女孩子,怕是不好逃脱的,周小童定是知道那位骄阳公主对李荣享……”
周小童是了禅大师对周灼的昵称。对于了禅大师这把岁数,叫周灼一声‘小童’也不为过了。
周灼明白了禅大师问的意思,接口道:“长乐对李荣享有情!”
“有情就好,老纳这里,自然愿意有情人终成眷属!”
了禅大师的眼神忽然就亮了起来,亮得周灼垂下眼睫,难道之前了禅大师一直以为李荣享是强娶豪夺不成?所以才那么为难的。
了禅是把长乐是谁的闺女这事给忘了吧?举大印全国,也没有人敢强娶他女人的女儿啊?
了禅大师这里输通明白后,周灼才能放心大半儿,但了禅大师还是坚信要看面相的,明天看完长乐,再由长乐卜过卦后,他才能开口说些建议。
在这种事上,了禅大师一向甚重,事关人家的一生,他怎么好帮人做决定呢!
通州都督府里,大局布成的李荣享只静待结果。
他估计着如果一切按他的预定而来,那么不出半个月通州这里的战势即可搞定,他搬师回朝的日子指日可待,回了上京城,就能见到他的小公举了,人心所向啊。
有一件事情,他一直想不明白喀嘶国与大印国交好这么多年,一直安份守己,两国关系相处融洽,从未发生过摩擦之事,好好的,他为什么会帮着西北叛军和靖王呢?
在意识到西北叛军有可能走喀嘶国的水路后,李荣享即派人去了喀嘶国打探消息,目前还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传回来,他也还在等待。
唯一一点值得欣慰的是在他把通州这边以及喀斯和菩提关的情势汇报给赢帝后,赢帝对他表示了支持。
这对于出外之将,就是最好的保证了。
对于上京城消息了如执掌的李荣享自然知道最近赢帝心气不顺,宫里好不容易要添了一个龙种,这股子喜欢还没过月呢,这龙种就流掉了,放谁,谁也不会不顺的。
从着赢帝这几天又大把吃药可以看出来,赢帝在后宫子嗣方面,也是拼了。
哎,这儿子多是苦恼,儿子少更是苦恼,像他这种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抱上儿子的人,更是忧郁之极。
正这时,墨染匆匆进来。
“怎么了?”
李荣享最见不得墨染急的时候,像跳脚的猫似的,简直和墨染那个早早离逝的爹一模一样,让他看着就会想起以前。
那是一个替他挡箭,替他去死了的人啊。那时,他还不是诗经经主。
“关前竟然有人叫阵了?”
‘竟然’这两个字,用得妙。李荣享差一点都要给你墨染鼓掌了。
依着李荣享的分析,通州这里就是个三七晃子,为了菩提关那边打障碍的。
守在这里的叛军已是有些时日,比着李荣享来得还早呢,却是什么也不做,只是围城,而通州城依山口而建,他这围城,也只能是堵一头大门,根本达不到‘围’所需要的效果。
即使这般,围城的叛军也从来没有出来叫过阵。
今天……就在刚刚,守城将军前来通报,敌军一员大将杀出阵营,来城门前叫阵了。
“程泉呢?让他去迎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种事通禀到他这里,他知道就好,调将之事,还得由副都督程泉来做。
“已有通信兵传去程副都步骤那里了,我的意思是……先生,我们用不用去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