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会变的,那位小姐想必变得更美了”,慕千成笑着拍了拍陈君望的肩膀。
车最终在一处类似库房外的空地上才停了下来,不过早有佣人在那里等着,许管家向大家致了歉,据说是因为当家石大少爷和石老太爷,都因为急事被竹木找去了司令部,所以无法亲自来迎接。由他先安顿各位休息,今夜才会有盛大的宴会,为各位接风。
这些礼节自然是按惯例而行,既然团长欧阳凯瑟也不没有意见,慕千成等自然没有闲功夫理会,他还要找时间跟沙于海等碰碰头,讨论一下情况。
好在那老兵也真是够经验,趁着许管家向解释时,偷偷溜到慕千成的身边,约好午饭后,到他的房里来聊聊。
自进入石府后,陈君望一直都显得有些紧张,显然是刚才的悲剧,还困扰着他。但慕千成午饭后,还午睡了一回,才起来叫上陈君望到沙于海的房里去。
使团居住的地方,在石府的西园里,还是江南风格为主,但柔和了一些现代的建筑。团长欧阳凯瑟,自然是以上宾之礼,安排了特别的住所,而其他团员则以客人的身份,错落有致地安排在一栋椭圆形的连廊长房中。
当慕千成走进沙于海的房里时,他早在里面等着,还有一个穿着薄棉袄的少年坐在他身旁。毕竟春节才刚刚过去,承德还是偏冷的。
慕千成打量了一下这个少年,约莫十**岁,穿着一套很合身,新制的西服,不过表情看起来还有些腼腆,想必就是戴独行说过的吉锋。
看到这两人走进来,他显得有些局促,抬起头想故意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慕千成,但被慕千成抱以微笑作为回应时,他又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陈君望显然是已认为这孩子的阅历有些少,戴独行让他来担任这么麻烦的工作,有点不妥,眉头都微微皱了起来,但慕千成却不这么认为。年轻虽然说代表着经验少,但有些经验在某些时候却是会把人害死的,而且初生牛犊不怕虎,有时候到了不入虎穴的时候,还真是需要这些牛犊来建功。何况这里还有沙于海这样的老油条从旁指点,这少年的表现倒不一定差。
“坐吧”,沙于海站了起来,招呼大家坐下,然后又走到门边,仔细瞧了雕花镂空木长廊里没有人藏着,就赶紧把门关上。
慕千成已舒舒服服在一把大椅上坐了下来,椅子围着一个小火炉,炉上的水早已开了,热气不停地从壶嘴里喷出来。
“在这么精致的地方,倒让你找来了这么破旧的玩意。”
沙于海提起壶子,为两位来客倒了茶,“我可是让他们的管家给我找来的,我还是觉得茶要这么烧着才好喝。”
“哪里的风俗?”,慕千成接过了滚烫的茶杯,脸上的笑容已都收了起来,“想必沙军门??????”,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指了指四周。
“放心我检查过,没有窃听的东西。”
慕千成点了点头,“除了录音的,还有些土方法,譬如说在墙壁上开个小孔,穿过有一条铁管子之类,或是墙壁有处特别薄,对方只要在另一面用玻璃被贴上去,然后耳朵紧贴玻璃杯,只要说话者的声音够大,还是能够听到的。”
陈君望眨了眨眼睛,“这么简单就能窃听,你后面说的方法,倒是闻所未闻。”
“记得大学时,我们的房间隔壁住着一对情侣,而我的室友就常??????”,慕千成为笑着道。
陈君望微微耸了耸肩,“看来方法还真是因为有需要才产生的。”
慕千成此时才把目光转向吉锋,之前他都没有答话,只是涨红着脸在听着。不过慕千成刚刚想开口,沙于海已连哼了几声,眼睛也直盯着大门,“看来对方用的方法比你说的还要土。”
“君望,这人说不定是来找你的,你去开开门吧!”
慕千成的话还真让人觉得奇怪,这木门虽然并不厚实,也有缝隙,但不足以看到外面的东西,他怎能未卜先知,知道这人是来找陈君望。
“你就是想唬我去开门而已,何必装神弄鬼”,陈君望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不过当门打开时,他还真是啊了一声,看来慕千成还真是说对了!在这汉奸的大宅子里,会有什么麻烦找上门了,而且慕千成的任务,看来要完成一件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