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也是这么认为的”,麦克略为想了想,“但经过这么些年的追查,我偶然中发现了一些意外的线索。”
慕千成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现在就宛如一头突然发现了猎物的野兽。
“总共有两点。第一,离营地不远的沙地上留下了我父亲的鞋子印,虽然仅延续了几百米,就没有再接着下去了。但足以让大家都认定,那是他离开了营地的证明!”
伊维尔突然插口道:“那鞋印旁边,可还有别人的印子?或是什么怪异的东西?”
“没有”,麦克摇了摇头。
伊维尔一拍手掌,“那看来就真是你父亲自己离开的可能性比较大,不然怎么可能只留下他的足迹。而且那足迹只是离开营地,却没有折返。”
慕千成几乎笑出了声音,“你真是个傻子,若是有谁故意伪造帕斯卡蒂离营的假象,这还不是很容易办到。他只要穿上帕斯卡蒂的鞋子,然后走个几百米,再小心翼翼,踩在那些印子上倒着走回来,不就只留下了一行印子,而且不小心看,是不会发现这诡计的。况且沙子不同于雪地,那痕迹会模糊一点,就更不容易分辨出是否采取这种办法。”
听到慕千成这番分析,麦克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就像是突然遇到了知音一样,“是的,我现在也有此怀疑。而且一发现他失踪了,大家立刻骑骆驼去寻找,也没有谁真的留意地上的足迹是否有问题。”
慕千成又点了点头,“但是否有人用了这种手法,毕竟也只是猜测,这样的手法,除非当时就发现有什么疑点,不然过后可没有证据了。”
“是的”,麦克突然提高了声音,他的手也握得很紧,“但我却找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佐证,就是当天营地记录的天气状况。当天夜里曾挂起沙风暴,若我父亲是那时候离开并走远了,地上的脚印早该被覆盖掉。而如果他是风暴停了才走的,那时候已近天亮。营地附近刚好有好几个不同的探险队在工作,他们那天都因为要拔营,早就起来了,却没有谁看见我父亲走过。”
“所以你怀疑,他根本就没有远走,而是某个人用我说的方法留下脚印后,就折返回营地,留下的伪装。”
麦克很用力地点了点头,“是的,我手里还有那份气候记录的档案,而且当年的气象员也可以作证。”
“那你还有什么可以提供的”,慕千成想举一些相关的例子,一时又想不到具体的比喻,“就是仅有这些,又过了这么多年,实在是很难查证的。”
麦克又想了想,突然就笑了起来,“其实也只是我自己的多疑,很多人都说了,是因为我无法接受父亲突然就消失了,才会产生这么多想法,这里怎会有什么疑点,这事就说到这吧。”
慕千成确实是对这事产生了兴趣,但他也是一个善机变的人,发现这麦克突然好像又不愿意说下去了,也不打算追问,“那就好,什么都别多想,我们若能携手有什么重大发现,不就是告慰你父亲最好的祭品。”
伊维尔立刻就把慕千成的话打断,免得他继续再说下去,“沙驼老哥,一路上我们可是累毙了,你可有好住处安排我们?”
沙驼指了指麦克,“安排居所是麦克的工作,你现在就带两位客人先去休息吧,我还有点事要办的,就不送你们了。”
告辞后,慕千成就跟着麦克走了出去。
他们刚刚离开,办公室内一扇小门后,就转出了一个身材娇小,留着短发,穿着适合野外工作服的女人。
“他们可就是你见到的人”,沙陀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变得有些可怕,他这句话自然是问那个女人。
“是的,我绝对认得那胖子没有错,杀人的或许就是他们!我看到他们在处理尸体。”
沙驼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这样我岂非是引狼入室。而且”,他用力地拍了拍桌子,“我还不能跟沙克斯说,因为谁知道他是怎么想,或者他们两个本就是与沙克斯一伙的劫掠者!”
慕千成和伊维尔自然没有听到这一场古怪,他们也难以理解的对话,但慕千成的追问或许并没有错,因为这里的事绝不是挖掘古代王陵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