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成笑了两声,“我们只是说可能,你这么配合,那杀人的可能性自然是降低了。”
文成立刻打断了慕千成的话,“林站长说龙樵也有嫌疑,是说当年他有可能杀害妹妹的恋人龙伦,然后是龙齐为他掩盖了真相,所以他现在又杀旧县官龙齐灭口?”
林昕点了点头,“就是这么回事,不是说龙齐的老本都被儿子亏了,现在也很缺钱,既然他知道了龙樵因为表妹的关系富了起来,现在勒索他也是可以考虑的,只不过想不到这老警察却起了杀心。”
“但我有一点不明白的”,慕千成的脸上都是疑问,“若说当年真是一件凶杀案,是龙齐帮龙樵隐瞒了,那么他应该顺水推舟,说那是失火致死,为何会拐一个弯,说是自杀,那么突兀肯定引人怀疑?”
田举用力地按了按自行车的铃铛,“官人啊,或许他就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好以后勒索龙樵,所以当年不做得那么干净。”
听到他这么说,林昕几乎笑出了声音,“邮差先生,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很尊敬龙大人的,现在有推脱的机会,他在你口中就成了勒索被杀的无耻之徒了?”
田举愣了一下,用手猛打自己的嘴巴,“罪过,我这么说龙齐老爷真是罪过。不过我也只是以事论事,不想欺瞒城里来的各位大人们,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是,就算有问题也是龙樵的个人所为,我相信龙齐大人是清白的。他可是出了名的清官和断案能手,不信的话你们到村里问问。我还记得很久以前有件什么怪案子,他一拿起死者家里的香炉就破案了。”
慕千成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你这也说得太神了,什么叫拿起香炉就破案了?这是神话!”
“不,是真的,里面有个什么手法来着,那案子的经过我已经不记得,若不信你们可以问问龙樵,我说这是为了证明龙齐大人是不会破错案的。”
林昕摇了摇头,“你还是使坏啊,你说他是不会破错案的,但失火的案子却明显错了,你的潜台词就是龙齐是故意的,他跟龙樵有什么阴谋。”
田举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显然他的心思都瞒不过这安全站长的眼睛。
四个人说着说着,就都静默了下来,在各怀心事中走了一段长路,眼看就快要走出树丛了。
慕千成却又问道:“我还忘了一件事,要问邮差的,一件很重要的事。”
“请说,我知道的,一定不会隐瞒。”
慕千成微笑点了点头,“那失火致死的案子都过去七八年了,一直风平浪静,为什么几个月前,突然又说死人复活了要找龙齐大人报仇?”
听到慕千成说起这个,田举的脸色都变了变,“这么晦气的事,我看还是不说的好,反正城里来的大人们,也不相信这些鬼话。”
林昕用手推了田举一把,“你又说不敢隐瞒?”
“我是怕说出来,为各位贵人找来晦气。”
文成哼了两声,握起拳头冷笑道:“你若不说,我立刻就给你找点晦气。”
看到他们定要追问,田举吞了吞口水,“好吧,那我说,但有什么事,可不要怪我!”
“别啰嗦了”,林昕叉起了腰,“你越是吞吞吐吐,我越是怀疑。”
田举显然是下定决心才敢说的,“因为下葬多年的龙伦尸体突然从坟墓里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大洞和被破开的棺木,而且他就是一个拥有六指脚趾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