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令月面色沉了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少年就是如今你的好皇弟，索绰络桀世家的家主，如今北御的皇帝。”凰羽娅看着完颜令月不敢相信的表情，心里特别畅快：“你应该知道，兰王府被灭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受益人？你一直心心念念的男人，你在他怀里巧笑嫣然的时候，是否想到他才是你的杀父仇人！”

完颜令月沉默了下来，她抬了抬眼，看着凰羽娅，突然笑了起来：“凰羽娅，你想要编一个谎言，也要编得好才是，桀寒是我的杀父仇人？证据呢？仅仅凭着你这一番话，我岂会轻易相信？”

“你不信？”凰羽娅放开了完颜令月：“你若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你曾经的好姐妹沐梓，如今她已经被完颜桀寒打入地牢中了，你知道为什么他一定要除掉她吗？不单单是因为她特殊的身份，更多原因是因为，沐梓这个女人是知道他最多背后所做之事的女人。当初，就是她为完颜桀寒从柳钰那里偷出了化骨轻纱，也是她陪着完颜桀寒来找的我。”

“虽说，我与那男人的谈话和交易内容，沐梓并不知晓，可她的确一开始就是完颜桀寒安插在珃天谷的暗线。你自己可以想想，为何你受重伤的时候，你说的那番话还是准确无误的传入了柳钰的耳朵里，若不是完颜桀寒真的发怒了，让沐梓忌惮，她又岂会真的管你的死活？还有这一路上，沐梓对完颜桀寒的态度，还不够说明一切吗？沐梓或许一开始不知道完颜桀寒真正身份，可她以至于后来她利用圣龙裴真的知道完颜桀寒的身份后，也能明白，在整个北御，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他身后的家族对抗。整个天下迟早是他的，沐梓她心心念念的荣华富贵，日后这个男人都会给她。”

完颜令月思索这一路走来，的确，沐梓从未真正对她真心过，她真正效忠的人不是她。

她是察觉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