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忆菱要的温水已经拿来了。忆菱先把莫莫放在椅子上,莫莫也不哭闹,对着忆菱笑着在啃手指。看到这情形,华服老太太又让另一位老妈妈去准备一些茶点。
忆菱把一包XX牌的小儿抗病毒口服液倒在茶碗里,用小汤勺搅均匀后,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给小男婴喝。也许是因为这种小儿抗病毒口服液带有水果甜味,一茶碗喝完后,小男婴瘪叽着嘴还想喝。看到小男婴这样,在场的女人都红了眼睛:从潇儿(小男婴)生病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么喜欢喝水。
或许是从未接触过这口服液,在喝下去两刻钟(半小时)后,小男婴的脸色就显得不那么红了,可手脚还是很冰凉。于是忆菱说再打一盆热水和两条毛巾来。在刺史大人的示意下,丫鬟马上打一盆热水来,忆菱拿起一条毛巾,弄湿,拧干,接着拼命搓小男婴的双脚,直搓得双脚红红的为止;接着换另一条毛巾搓他双手,也搓得双手红红的为止。
这时,跟去王家村的唐妈妈抱着忆菱的两个包袱进屋了。忆菱吓了一跳,从花都城到王家村最快也得一两个时辰才能到呀,离忆菱说话到现在才过去半个时辰多一点,怎么会这么快呢?
“君某(君伯礼,字浩宁)让家将用千里马载唐妈妈去的”。看出忆菱的疑惑,剌史大人道。
‘原来是用千里马呀,难怪会这么快。’忆菱心想。接着就打开包袱,把急救箱拿出来,先拿体温计夹在小男婴腋下,然后对刺史大人道:“刺史大人,小妇人接下来的治疗方法可能大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以……”
“陈夫人,您尽管放手治,假如还是……君某也绝无怨言”。刺史大人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的,毕竟忆菱刚才凭着一包药粉,潇儿就没那么难受了,所以他认为忆菱只是谦虚地说法。
有了刺史大人的保证,忆菱也安心了不少。刚好过了五分钟。忆菱把体温计拿出来一看,39℃。这还是喝了一包口服液后的体温,那要是没喝之前呢?忆菱想了一下道:“刺史大人,接下来可能要您和几个人来帮忙了。不过屋里不适宜太多人……”
听了忆菱的话,刺史大人把母亲和夫人都劝到外厅等候,莫莫也让忆菱哄到外厅去。屋里只剩下刺史大人,那位年近花甲的刘大夫,之前去请忆菱来的那个侍卫,还有一位看似侍卫的人也跟进来了。
忆菱让刺史人抱着男婴,大夫和那侍卫把紧他的双手双脚。然后拆了一包一次性针管针头,束紧男婴的手,擦了酒精,接着一扎,“哇……”男婴顿时哭闹了起来,而刺史大人抱着孩子的手一紧,忍住没说什么。但大夫和那侍卫却像被点了穴一下,定住了。此时男婴开始手脚乱动。
“抱紧,不然针头断了就更麻烦了”。忆菱喝道。
听到忆菱的声音,大夫和那侍卫才回过神来。赶紧夹住小公子的手脚,好方便忆菱固定针头和挂好吊瓶。
做完这些后,又重新拿一个新的针头,加一点消炎药,做皮试,扎好后,就开始配药水,等一切弄好后就等着皮试的结果了。此时,憋了一肚子话的刘大夫忍不住开口问道:“陈夫人,您这治疗手法老朽有生以来可是第一次见到的,这……真能治好吗?”实际刘大夫想问的内在涵义是:“有你这么治病的吗?不怕医死人,出人命吗?”
忆菱看着屋里的人包括那位看似侍卫的人都一脸好奇的表情,就挑一些简单易懂地给他们听:“小妇人刚才拿的那支银针,其实是体温计,它能测出人现在的温度是多少,正常人的体温是37℃,超过或低于这个度数都是不好;还有我给小公子扎的针,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针口,那药水就是通过这条管流入针口再流进人的身体里的,那药水是生理盐水,可不是我们常见的盐,而是一种药的名称。刚才小妇人给小公子扎一点药,其实是在做皮试,看小公子对接下来的消炎药是否有过敏反应:没有就代表能用消炎药,假如有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