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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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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无止境,剑术更是学无止境。剑术的尽头是什么?那是剑之道,蕴含着天地至理的大道。大道三千,条条可证大道。剑,一样可以达到彼岸,证得那无上大道。诚于剑,更要诚于人。一代剑豪,痴情男子浪翻云以情入道,唯能极於情,故能极於剑。最后,他也达到了那理想的彼岸。无论有情无情,都在于一个诚字。不诚,则无法达到那心中理想的世界。

我够诚吗?修克拜因的自问着自己。以身为剑,我既是剑,剑既是我。心中无剑,手中亦无剑。无需剑在手,因为他,就是剑。虽然他最终目标,是作那持剑之人,掌控者手中三尺青锋。但是,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没人,一出生就能够证得那无上大道。由入世到出世,再由出世到入世,最终再出世。这都需要一个过程的,学剑,也正是如此。从手中有剑,到心中有剑,再到人既是剑。到最后,人还是人,剑仍是剑。乃至无剑无我,剑我两忘。道无止境,剑之一道,也没有尽头。

神剑有灵,但是每一柄剑,都有着自己的灵魂,谓之剑魂。就像一支军队有着军魂一般,有了魂魄,才是真正的铁血强兵,永不言败的钢军。剑的灵魂,是不屈,敢于亮剑。刚过易折,但是剑魂,却是坚韧无比,承受着每一招,每一式带来的压力。没有了剑魂,也就是剑断人亡。剑魂,其实就是剑客自己心中的那一柄剑,自己的剑道。

“似乎,我想太多了?”轻抚着手中的古玉,修克拜因喃喃自语道。

“其实,只要相信自己的剑,就可以了。何必徒增麻烦,无论在什么时候,手中的剑,才是最可靠的伙伴。当然,奈叶,菲特,伊卡洛斯,还有小琳。她们,是我的剑鞘。只有她们在,我才可以藏住自己的锋锐,静静的磨剑。”

“剑,既是伙伴,也是工具。但归根到底,也只不过是工具罢了。我何必如此的麻烦,剑魂即我魂。”一声轻笑,将玉佩放在地上。修克拜因长身而起,一声清啸,冲天的剑意,似乎将周围的灵气都扰乱。

既然做不到舍弃一切,唯有剑的境界。那么,就不需要去做。剑修一道,也并非仅有那么一条道路。有情之剑,无情之剑。西门吹雪固然已经成为了一个神话。但是浪翻云,同样也达到了一名剑客所能达到的高度。那么,为什么修克拜因他自己,不能走出属于他自己的路。创造出属于他自己的剑道。

“我的剑,究竟是什么,我的道,究竟在何方?”眼神迷离,修克拜因再一次的问着自己。这样的问题,当初莱维,还有后来的叶孤城,似乎也都问过自己。那么,自己的回答是什么?

“剑在何方?”大声的对着天空质问,不知是问着这一方天地。还是问着自己。

“剑,在心中。剑,无处不在。剑魂,即我魂。”坚定的声音响彻天地,从一开始。也许修克拜因便找到了自己的剑,明确了自己的道路。一次次的审问,也许只是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念,就好似求道者踏上问心路。一遍遍的,拷问着内心,坚定自己的求道之心。

朝着另外一个自己一张手,正在锤炼飞剑的分身了然一笑。连同化作一道流光进入修克拜因体内。一道银色的光芒出现在他手中。看起来,是如此的柔和,就仿佛星光一般。到最后,变成了一把晶莹剔透,银白色的水晶之剑。

虚灵成剑,这一刻。明心剑变成了一团纯粹的能量。本体化作银色的能量融入体内,手中的长剑,仅仅是剑芒糅合剑意形成的。能量实体化,高度压缩的能量体,最后形成了实体的长剑。锋锐无双。却又无比的坚固。即使摧毁了,修克拜因也可以随时再制造一把出来。能量可以消散,进化,吞噬。但是能量,却是最难被毁灭的。

银色的短发,银色的双眸。甚至连皮肤上,都带着淡淡的银光。在银色光辉的照耀下,从远处看起。整个人,就仿佛一个特大号的光剑。我既是剑,剑亦是我。虽然境界没有提升,但是真元力也已经达到了金仙的巅峰水准。修克拜因的肉身,更是强化到了极点。以肉体硬抗下品仙器的攻击,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虽然还达不到上古洪荒,那强悍的巫族肉身水准。但却也远超一般的修道者了,修道者是炼魂,巫族炼体。想要肉体与元神同样的强悍,却也很难。从古到今,恐怕也就那开天辟地的盘古大神做到这一点了吧。

只可惜,修克拜因尚不能和明心剑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仅仅是肉体融合,如果元神能够和自己的元婴,也就是明心剑合二为一的。剑上的法则,还有那九九归元阵也会完美的融合到灵魂。到那时候,就是由养剑期突破到合剑期。合剑期,初期就是大罗金仙的境界。到后期,更是无限的接近圣人。那意味着什么,就是斩三尸的准圣。只要三尸合一,元神寄托虚空。那就是真正的不死不灭,天道不灭,元神不灭的圣人。

看了一眼其他尚在修炼的分身,修克拜因也随即重新闭眼开始修炼。只不过,在和分身融合的一刹那,他却有着一种古怪的感觉。不是自身的问题,那是近乎于预言的一种直觉。似乎,未来的形式,很是微妙。不是危险,也不是平安的感觉。而是一种相当古怪,相当微妙,相当违和,似乎,还有一些蛋疼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着如此怪异的感觉。难道说,未来的大战,发生了什么变化?”自言自语的发问,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回答他。未来,总是多变,无限可能的。现在,也是随时变化的话。谁又敢放言,能够掌握现在,把握未来呢?

可惜,推算天机这样的神通,并不是修克拜因能够掌握的。他也不没有这样的神通,本身就是纯战斗型的剑仙。在推算天机,预知未来这一方面,自然不如那些长于卜算的仙人。剑仙之道,在于磨练自身,不停战斗。什么天机,什么命运,都一剑斩之。最强之剑,就是能够破天,斩断命运枷锁之剑。自由天地,任我遨游。若有阻挡,一剑斩之。如此豪情,如此无畏,才是真正的剑仙。

“有句古话怎么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你有何种阴谋诡计,我都一剑斩之。”看着游走在身边,仿佛顽皮精灵的光剑。修克拜因淡淡一笑,说出无比豪情的宣言。一个月后的地球,仍旧是风平浪静。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该干嘛。还是继续干嘛。战争也许仍旧在继续,某个阴暗的角落,滔天的阴谋,也仍旧在策划中。隐藏世界背后的战斗。幕后的英雄,又谁人知晓。

“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站在冥王星的土地上,修克拜因有一些困惑的说道。环顾四周,虽是一个阴冷黑暗的世界,脚下也是那万里冰原。但是整个星球,都被一个玄奥无比的大阵所包围。

冥王星,以希腊神话中的冥王哈迪斯为命名。昔日的九大行星,位于太阳系的外围,如今的矮行星。表面温度在-220°c以下。地表基本被一层固态甲烷冰包围。正因为位于太阳系的外围,本身面积并不的缘故。修克拜因才会选择在此作为最后的战场,布置阵法的工作量与难度,至少也比在地球上轻松的多。

“小琳,你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整个世界。似乎都是一个阵法?太阳系,九大行星,九星连珠,这一切,似乎并不是偶然。”遥望着那无尽的星空,修克拜因突然说道。

“阵法,本身就是借助天地之力。世界。本身就是一个超级大阵。”没有等着使魔的回答,修克拜因自己给出了答案。

勉强可以布置一个缩水版本,只有困人和防护功能的星辰之阵。分身的神通,也只参悟一些,让分身战技有了一些变化。其他方面,并没有多大的收获。可以说。在逍遥府内那300年的闭关。只是让修克拜因的境界更加稳固,真元达到金仙巅峰水准。还有就是和明心剑的融合,让肉体强度比起那些修魔者,妖修也不容多让。

即使未来未知,敌人尚未到来。但手持长剑。心中无畏。剑出,无悔。不悔,是一种勇气,敢于亮剑的勇气。战人,战仙,战魔,乃至战天。剑之道,就是从无尽的战斗中闯出来。无数次徘徊于生死之间,越战越勇,永不言败,这就是剑仙之道。

宁静的星空中,渐起波澜。原本就结构不稳的空间,再度开始混乱起来。那是次元传送的前兆,毫无疑问,燃烧军团的部队,即将降临。就是不知道,那恶魔中的恶魔,最强的堕落泰坦,萨格拉斯何时来临。

一股庞大的气势从虚空中传来,将众人死死的压在地面上。如果是普通凡人,在这种灵压之下,恐怕直接就会被碾成肉泥。那是强者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就如同龙威一般。境界不够的话,在这股威压之下,实力恐怕就只能发挥出五成,甚至很低。双方力量差距过大的话,根本无需动手,胜负就已分。

一个硕大无比的身躯出现在眼前,头上长角,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铠甲,由熔化的金属所铸,他的头发和胡须浓密无比,像是狂舞的火焰。修克拜因辨认不出巨人的面容,巨人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火焰笼罩。但他能感觉到那恶魔既完美,又恐怖。身上的气息,比起圣痕第一形态那股负面气息还要堕落,还要疯狂。巨人举起一只胳膊,手里握着一柄带有邪气的长剑,上半段剑刃已然断裂,剩下的剑刃呈锯齿状,不过仍然可用来杀人。光是肉眼观看,修克拜因就可以肯定。眼前的邪剑,丝毫不亚于自己的明心剑。

毫无疑问,那是堕落泰格萨格拉斯。如此的气势,除了他,还会有谁。但是,为什么,只要他一个人出现?难道他认为,自己一个人,便足以横扫整个晶壁?

看着严阵以待的修克拜因,巨人伸手挠挠头,并没有发动攻击。那股庞大,邪恶的气势也随之消散。一切,都仿佛一个噩梦一般。但是,眼前那个看起来深不可测的巨人,却提醒着在场的众人。这一切,并不是梦。

玄仙,甚至是太乙金仙的水准。这一刻,修克拜因的脸色相当难看。毫无疑问,对方的力量,至少要比自己高出一个境界。虽然依靠着种种神通,还有阵法的掩护。付出一些代价,倒不是走不掉。修克拜因有着信心,瞬间的攻击力,他也能达到玄仙,甚至是太乙金仙的水准。但,小琳,奈叶。菲特,还有伊卡洛斯她们怎么办。这个世界,怎么办。不能逃,只有战。唯一祈祷的。就是伊卡洛斯的理之屏障,能够挡住他和萨格拉斯交战的余波。

修克拜因尚未开口,却是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巨人口中传出,而且,听声音,似乎年龄还不大。介于萝莉还有御姐之间,似乎,算是少女吧?

“仙人?很难得一见嘛。”话音刚落,巨人身上燃烧着的黑焰便消失。一阵红光过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居然是一个手持断剑,一身紧身皮甲的红发少女。尚有一些稚嫩的面孔,却带着一丝沧桑。眼里闪烁的,却是象征着智慧的光芒。

不是萝莉,也不是御姐。而是一个充满着青春活力。似乎,带着一丝叛逆味道的少女。难道,这就是萨格拉斯的真实面貌?那个以前最强的泰坦战士,如今的堕落泰坦,燃烧军团的老大?

“真是的,为什么每次想找一个世界好好的玩一下。不是半神,就是仙人出来搅局。本小姐。有那么倒霉吗?”颇有一些苦恼的挠着头,那一头笔直的长发,也被弄得像一个鸡窝。看起来像似离家出走的少女,似乎和传闻之中的恶魔,那堕落泰坦萨格拉斯差别也太大了一些吧。

“这,真的就是萨格拉斯?”脸上出现了一丝呆滞神情。修克拜因扭头问着身边的使魔。少女身上的能量反应虽然强烈,还带着一丝的邪气。但是,却没有危险的感觉。他的本能告诉自己,眼前的少女,似乎并不是敌人。不像之前遇到的恶魔。并没有那种想要毁灭一切的感觉。

“没错,本小姐就是萨格拉斯,怎么,小家伙,你认识我?”似乎听见了修克拜因的低语,萨格拉斯一步向前,直接窜到了修克拜因的身边好奇问道。

小家伙?修克拜因一阵无语,即使算是在逍遥府内闭关的时间,他也不过400多岁,也就正好是一个筑基期修士的寿元。如果是真实的年龄话,恐怕40岁都没有到。以凡人的年龄来说,也不过是人处壮年。正是事业处于巅峰,人生正得意的时段。

不过,以萨格拉斯的年龄,似乎叫修克拜因小家伙真没有什么问题。哪怕是上万年以前,她便已经存在了很久。至少,一万多岁的年龄还是有的。不过,泰坦一族的寿命,还有发育速度,一万多年才是少女。那么,在上古之战的时候,难道萨格拉斯还是一名萝莉?一想到这里,修克拜因顿时感到蛋疼起来。续亚瑟王,三国英雄们娘化以后。萨格拉斯,这位堕落泰坦,最强大的恶魔也没有逃过二次元的毒手,一并被娘化了。而且,看起来像是那种叛逆大小姐的模样。

“是不是认为我和传闻的不一样?诶,习惯了。传闻,总是和实际有一些区别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少女版的萨格拉斯似乎对于歪曲自己的传闻已经习惯了。或者说,已经自暴自弃,不去理会了。

“不就是一次吃饭忘记带钱了,玩的时候不小心用力大了一些,打爆一颗星球罢了。用得着这样诋毁我嘛,那些仙人和妖,为什么联手将我封印起来。被关了一万多年,闷死了,无聊到极点。”少女怨念的话语,自然被众人听见了。

不小心用力打一些就能打爆星球,果然是一个危险份子。能够让仙妖联手封印,这个少女版萨格拉斯,不是力量强悍到根本无法消灭。要么就是来头太大,让仙妖只能封印,不敢抹杀。修克拜因推断,多数,还是后者。眼前少女的力量固然很强,但却也强的有限。并没有那种和天地融合一起,让人无法升起抵抗念头的威势。也就说,她最多只有着太乙金仙的力量,并没有达到大罗金仙之境。即使是大罗金仙,恐怕也不能肆无忌惮的到处乱搞吧。大罗之上,还有混元大罗金仙,也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圣人。

“别的不说了,被关了一万多年才出来。小家伙,我们来玩吧。”眼神带着一丝兴奋的色彩,萨格拉斯掏出了一个绿色的圆球。被神秘符文环绕,散发着绿色的光辉。但是上面传来的能量波动,却让修克拜因脸色剧变。这其中蕴含的能量,足以将整个星球炸成碎片。不是冥王星,而是以地球的体积和质量而言。圆球之中的力量一旦爆发出来,足以瞬间将整个地球化作宇宙中的尘埃。

“这是我无聊时候炼制出来的一个小玩意,玩躲避球用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仙和妖称呼这个为萨格拉斯之眼。很奇怪啊,这又不是我的眼睛。”

你妹的,传说中的神器。足以撕裂大陆,超远距离攻击的大杀器。居然,只是一个玩具?这一刻,修克拜因有了想要撞墙的冲动。仅仅是一个玩耍用的玩具,无论是品阶,还是其中蕴含的能量,都足以让那些仙人内牛满面。该怎么说呢?果然不愧是堕落泰坦,身家富得流油。只不过,眼前像是一团火焰一般的女子,为什么看起来,就是一个贪玩翘家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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