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白雪沉声道:“她为何要抓阿瑶呢,这事和巫月有什么关系,”
巫梦道:“父王对我们上次偷偷跑出來的事情大为震怒,这就是他的意思,”
白雪点点头道:“是巫月的意思,原來如此,”他伸手抹去巫梦脸上的泪花,柔声道:“刚才我声音大了点,对不住阿梦了,”
“哼,”巫梦赌气的哼了一声,可倒总算不哭了。
白雪拍拍她脑袋道:“那么,你又是怎么跑出來的,”
巫梦边止泪边说道:“父王对我只是训斥了一顿,并沒有也一并把我抓起來,”
白雪道:“哦,”
巫梦偷偷的瞧了他一眼,又咬了下自己的嘴唇,忽然跺跺脚,狠狠心,又道:“姐夫,其实这魔风眼就是那小公主教我的,”
白雪道:“现在,你不怕被割了舌头,”
巫梦吐吐舌头,她脸上还带着泪花,这一鬼脸真是又可怜又可爱,她说道:“那是我骗你的,其实那人教我魔风眼就是要我展示给你看的,”
白雪叹道:“那人也就是小公主吧,”
巫梦顿时瞪大了眼珠子,惊异道:“姐夫,你怎么知道的,”
白雪不回答她的问題,只是说:“她抓了你姐姐,又让你來通风报信,自然要给你点凭证了,否则我怎么会轻易相信呢,”
巫梦点点头道:“姐夫,你真聪明,不过你还想不到她还有两句话带出來,一句给你,一句给天下人,”
白雪缓缓道:“你说吧,”
巫梦道:“第一句是给天下人的,她说:天下敢伤白雪者,杀无赦,”
“哦,”白雪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
巫梦道:“我也不知道,是她教给我说的,”
白雪点点头,道:“那么,给我的那句话呢,”
“给你的那句话是……”巫梦道:“你我分出同源,总有一天你会回來的,”
这句话说的更是古怪,白雪心头一颤,他其实那日在血海哭菊中早已听过一遍,可方才巫梦说出來时,那不远处的青铜魔棺居然震动了一下,它似乎也被这句话所勾动了。
“难道你也这么认为吗,”白雪望着魔棺喃喃道。
“喵喵喵......”白雪腹中小猫低低呢喃一声,它也在这里面叫着。
白雪拍拍她的背,痴痴道:“这又关你什么事,瞎叫嚷个什么劲的.......”
“姐夫,你说什么,”巫梦伸出白生生的小手在白雪面前晃,白雪受惊,收回了恍惚的神情,笑道:“若有了这句话,岂非我能横行着走了,”
“哼,”巫梦撅嘴道:“大祭司困住了我姐姐,你居然还笑的出來,”
白雪长叹一声,道:“这拜月祭祀,她为何要这么做呢,”
余歌突然道:“这根本就是她们两姐妹串通了骗人的把戏,什么拜月祭祀抓人,无非是想将你骗到拜月教里去,阿雪,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她怒视着巫梦,继续道:“你一旦去了,可就逃不出來了,”
“你血口喷人,”巫梦大声道:“真正坏心肠的人才是你,要不是我方才一直躲着听到了姐夫的话,还不知道你这人这么阴险狠毒,居然一直在骗人,”
她突然面朝白雪,字字诚恳道:“姐夫,她一直在利用你,这样的女人哪里值得你为她付出这么多嘛,还有你师父也欺骗你……你……你何必还和他们……”
“别说了,”白雪一挥袖,阻止她再说下去,刚才白雪讲了几乎所有人的真面目,唯独、沒讲到赵典,只因他实在不愿相信将他从小带到大的师傅居然也在骗他。
赵典是皇叔,他自然也是和余歌串通了欺骗白雪,从某种意义上讲,阳春也在骗白雪,只是,白雪知道阳春是为了要保护他,可赵典不同,他是真的在利用白雪。
白雪自然也看得很清楚,可他不能说出口,他只能说道:“不要说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歌儿,你告诉师傅,就说白雪对不住他老人家,有负重望了,”
余歌身子一震,连退三步,叱道:“你还是要去拜月教了,”
白雪叹道:“我不能不去,”
余歌大怒,道:“那我怎么办,我们之间的感情难道竟比不过那反王的贱女吗,”
‘贱女’二字,白雪听见眉头一皱,他含怒道:“你不要开口闭口都骂她,这本是我的错,你要是想骂人才会痛快些,就骂我吧,”他说到后面,已经垂首敛目,一派心死模样。
“你,”余歌直被气的胸口发闷,她只见白雪身子期期艾艾,犹如被万斤锁链困住,那想要脱口而出的骂言竟不知该如何出口。
“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