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却是一匹马儿,只是这名字起得甚是奇怪,众人转头向那马儿望去,登时差点笑破肚皮,孙雷一众兄弟身上本来便疼痛难当,此时更是一个个抽着冷气儿抖个不停。
原来那匹马儿身上的黑毛居然参差不齐,乍看过去,便如同披着一张破旧的网子,这名字,啧啧,起的居然也还算应景儿……
酒鬼笑了一阵,开口道:“没想到啊,现在还能遇上你这等蠢人,也算与我有缘,哈哈,来来来,坐近些,且把事情说来听听,如果讲得有趣,看在你响头的份儿上,我便帮上一帮。”
柱子闻言大喜,连忙往前爬了几步,却仍跪着,开口将事情的原委始末细细说与酒鬼听了……
却说唐奎几人疾走了一阵子,苏小曼和张季宣就开始气喘吁吁起来,唐奎因为练了几个月功夫的原因,身体明显要强健许多,此时额头上竟是连半点汗也不见。
张季宣喘着粗气道:“他们应该没有跑这么快吧?我们走慢些,歇息一阵子好了。”
唐奎回头瞧了一眼,瞳孔一缩,低喝道:“不好,他们追过来了!快跑!”说罢便急急地扯了两人的衣袖向十里亭方向逃去。
本来一阵疾走让三人的体力就消耗的挺大,此时又突然开始狂奔起来,张季宣只觉得自己的嗓子里要开始向外冒火,只能大口地喘着粗气,在唐奎地牵动下拼命着挪着步子。
反观苏小曼,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因为这两年多来一直跟着兄弟几个在街上奔来跑去,又习得了《子午心法》,此时反倒表现得比张季宣还要轻松,虽然也是气喘不断,但是仍然可以保证呼吸的节奏。
望着隐隐在望的十里亭,唐奎心中暗道,这与田大哥的推测有出入啊,怎的这两人现在便会追赶过来?难道是事情有什么变化?
唐奎又转头看去,发现后面两人离得更近了,恐怕这样下去,自己三个等不到十里亭,便要被他们追上,怎么办?唐奎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擂鼓一样,开始“咚咚咚”的响个不停,此时真恨不得自己能多长出两条腿来。
又奔了一阵儿,却是苏小曼被一块不起眼地石头绊了脚尖,三人登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一停顿,后面两人追得又近了一些,吓得三人赶紧又狂奔起来。
边跑着,唐奎边急道:“这样不是办法,季宣,你和小曼先走,我来挡着他们。”
狂奔当中,苏小曼自然打不了手语,于是只能一味摇头,表示不愿意三哥留下来送死。
张季宣闻言骇道:“这怎么行?!留下来必死无疑!不行,要走一块走!十里亭马上就要到了,我们跑快些!”
唐奎转身看了一眼身后,顿时寒毛倒竖,只感觉背后起了一层寒冰一般,原来身后两人竟然追得只有半里多路了,眼见用不了多长的工夫,几人便再难幸免。
唐奎望着还有一里半路的便可赶到的十里亭,心中叹息一声,脑中反而冷静下来,虎目一凝,开口喝道:“仔细听着,他们马上就要追上来了,这样下去十里亭中的几位帮手必然无法及时起来相救,你们继续跑,季宣你现在就朝亭子的方向喊救命,我来阻他们一阻!”
见两人还要再反对,只得将眉头一横,瞠目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少?嗦!如果我们三个今天都死在这里,张家的仇和二哥的下落怎么办?你们若能喊了人来,我便有机会保住小命,不要再废话!快走!”
唐奎说罢便停住脚步,开始平心静气,等待那两人的到来,心中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阻着他们……
张季宣还想再说,却被苏小曼一把扯着往前奔去,心中一愣,暗叹道:“难道我竟然连一个女子也不如吗?!断断不能这样下去!”想到这里,不由心中生出一股怒气来,大叫一声,登时脚下竟然又快了两分,变成他扯着苏小曼狂奔起来,一边跑,一边冲着十里亭地方向大声叫喊道:“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