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15
赵雍望向赵成冷冷道;“那你想做什么,想杀了寡人吗?”
赵成与肥义对视一眼,却见肥义避开了自己的目光,低头并不表态,心中顿时暗骂这家伙关键时候果然靠不住。到是那李兑和赵颌滑头,竟然一直未曾露面,摆明了不想冒这个风险,要将事情全推到自己身上。
不过赵成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心知此事既然已经做了,必然就要做到底。况且如今是自己甲士在旁,而主父只是孤身一人,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实在可惜。
于是咬牙道;“老臣不忍见赵国生出动乱,还请主父移驾信宫,不在干涉赵国朝政。”
赵雍目中闪过一丝厉色,森然道:“叔父,你这是想要软禁寡人吗?”
赵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点头承认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主父您执掌赵国已有三十年了,何不退养信宫颐养天年,将这些繁琐之事让小辈们操心即可。”
赵雍冷笑道;“叔父说的真是好听,可你都年近六旬还在为国事操劳,寡人不是四十有五难道就要颐养天年了吗?”
赵成干脆说道;“主父你要清楚,此时已经由不得你愿意不愿意了,而是为了赵国的利益你必须移驾信宫。”
赵雍冷笑不止,扬了扬手中的剑,道:“寡人若是不答应呢,叔父你要如何?”
赵成咬牙道;“那就请恕老臣失礼了。”
猛地一挥手。“来人,将主父请出王宫。”
“诺。”这些甲士皆是赵成和赵希的心腹,自然惟命是从,当下拔出佩剑,竟纷纷向前逼去。赵雍大怒,挺剑迎了上去。
赵何在赵成身后一言未发,待看见这些甲士拔剑这才似有所悟,本想要出言喝止的,扭头却正好看见肥义朝自己递来的目光。只见肥义缓缓摇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之色,赵何犹豫了一会,终究没有出言喝止,目光紧张的望向场中的主父,只盼那些甲士莫要失手伤了父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宫外突然响起了冲天的火光声,杀喊声此起彼伏,竟似有大军杀入王宫。赵成肥义等人皆是面色大变,赵何更是露出害怕的神色。赵雍则先是皱眉,随即又似有所悟,只是横剑拦在身前,神情倨傲的望着殿中众人。
一名城卫军官跌跌撞撞的冲入宫中,对李希大喊道;“中尉,有大股叛军杀入宫中,我军正在和叛军交战。”
李希大惊,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急忙问道;“可看清楚是些什么人,人数多少。”
那军官急道;“黑暗中看不出多少人,看样子像是西宫的羽林。”
李希待听见只是羽林,这才稍稍心安。他这次带来的城卫足足有五千人之多,再加上从信期已经控制的禁卫军,实力远远在仅有千人的羽林之上,想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传我将令,立刻调集南大营驻军进宫剿杀叛军,同时封锁九门,禁止任何人出入邯郸。”
话音才刚落,那军官才刚刚应命出门,才跨出一步就惨叫一声倒在宫门前,双手紧紧抓住贯胸而入箭尾,已经没了气息。随之殿外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伴随着几声惨叫声,十余名羽林装束的赵军冲入了殿中,当先一人正是赵信。
将围攻的主父的甲士逼退,羽林们将主父团团护住,目中满是警惕的与赵成带来的人对峙起来。
赵信沉声道;“主父,末将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赵雍心中一宽,哈哈笑道;“来的正是时候,何罪之有。”
赵成眼见原本胜券在握的场面转瞬不在,有些恼羞成怒的指着赵何怒吼道;“好你个赵信,竟然私自调动羽林围攻大王,你就不怕株连九族吗?”
赵信望着这个曾经恨之入骨的老头,冷笑道;“好你个赵成,竟敢挟持大王围攻主父,你就不怕你这把老骨头挫骨扬灰吗?”
“你……”赵成怒极,指着赵信却不说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