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喜却突然问道:“你父亲是何人?”
赵信一愣,却如实回道;“我父亲是赵颌。”
司马喜略一思虑,便开口道;“可是赵国新上任的内史赵颌?”
赵信点了点头,还未来得及说话,却见司马喜忽然又举起了弩机,顿时大骇,连忙道;“你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了你还要如何?”
司马喜冷笑不止,道;“你小小年纪就位居高位,在赵国那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你生的好,可是据我所知这个赵颌出身寒门,并没有什么过硬的背景,你去骗鬼去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不是实话时候我定放箭。”
赵信连连摆手,急忙道;“别别别,有话好商量,不要冲动不要冲动,我身上有主父的贴身信物,不信我拿出来给你看。”
司马喜一脸警惕的看着赵信,说道;“你慢慢的拿出,不要想耍什么花招。这弩机是中山巧匠倾心所制,我敢保证,你即便武艺再高,我的弩箭也能在你的闪避前贯穿你的咽喉。”
赵信依照他的吩咐慢慢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扬起道;“这是主父让我佩戴的信物,司马先生请看。”
这玉佩通体晶莹,即便是在夜色中刚也就散发着温和的光泽,即便不懂的人也能看出此玉绝非凡品,想来是罕见的稀罕物事。果然,司马希凝神一看,已经认出了这真是赵雍身上带着的贴身玉佩,是他母后传于他的稀世之宝。既然赵信能这么巧的出现在这里,手中又有主父的贴身信物,那想必形势已经明了了。
司马喜这才全信,将弩机放了下来,赵信被他翻来覆去的变更吓怕了,连忙趁机道;“这个......我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司马喜微微一笑,移步道,“请便。”
见赵信拍了拍胸口,一副惊魂未经的样子走出衣柜,司马喜略带歉意的说道;“抱歉了这位小兄弟,刚刚多有得罪,实非不得已,还望勿要放在心上。”
赵信见司马喜态度忽然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连忙拱手回礼道;“司马先生客气了,你深陷敌营之中,又是居于高位,引人注目。自然凡事要谨慎小心,生活起居更是如履薄冰,是小子我出现的唐突了。”
司马喜笑了笑,便不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了,只是看了看赵信,面色微动的道;“你小小年纪,就升任都尉,据我所知在赵国除了王子外绝无仅有。想来也是,主父将如此私密的事情交由你经手,又将贴身信物托付于你,其对你的宠幸,可见只高不低。”
赵信嘿嘿一笑,心中有些得意,却不好表露出来,只好岔开话题道;“还是正事要紧。司马先生,主父让我问你,灵寿城还能支撑几日?”
司马喜却并未立即回话,只是面色一沉,缓缓问道;“我先问你,今日赵军大败,可是损失惨重,还有没有余力继续攻城?”
赵信也不瞒他,只是如实回道:“死伤是不少,不过对我军的整体实力影响并不是太大。唯一令人头疼不已的就是,这次我们所携带的攻城器械几乎损失殆尽,新打造一批足足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司马喜点了点头,神色若有所思,却不言语。赵信在一旁耐心的等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主父让我问下,灵寿的粮草还能支撑多久,这样我们好心中有底。”
司马喜沉吟道;“你转告主父,我已依造他的吩咐秘密囚禁了齐国使者,假传消息让中山国人信以为真,粮草供给一如既往,不过月余,灵寿必然粮尽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