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嘻嘻一笑;“那多谢师父了,我说呢,我一听那老头子说的古怪,第一个就想到了师父您。到底是我师父,关键时候果然够仗义,那天在街上也是你把我救回来的吧?”
却没想到王诩摇了摇头,道;“为师那前二日等你一宿未见,便来你家兴师问罪的,却见你这副样子躺在床上。”
赵信奇道;“那就奇怪了,我本来还以为是师父你出手救我的。”
王诩有些不解的问了下当时的情况,赵信也只记得当时赵权眼看就要刺中自己的时候,却忽然折腿倒地,这才偏开了要害部位。随后赵信剧痛下就已经失去了直觉,醒来就已经在家中了。
王诩略微思索了会,开口说道:“想来当时你身边不远处有高手在旁,这才出手相助救了你的一条小命,听你这么说来这人无踪无迹,料来武功绝不会低,恐怕是名高手。”
赵信顿时大感兴趣的问道;“高手?能有多高呀?”
王诩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反正比你高的多,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
赵信咋舌道;“我可是你徒弟呀,堂堂鬼谷子的嫡传弟子,怎么被你说的如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般。”
王诩伸指弹了弹他的脑袋,“莫要乱说,你才入门多久?人家也许是浸淫了几十年的高手,你如何能比得过。天下的武功各有差异,但练功的方法却殊途同归,那就是只能勤练多习,若想偷懒,那是一点门都没有。你若是不勤加练习,堕了我鬼谷门的名声是小,下次你再逞强丢了性命可就是大了。”
赵信嘿嘿一笑,信心满满的说道;“放心师父,我这人别的都没,就是好面子。这次我被人家打的可惨了,这场子我迟早要找回来。你放心就是,我一定勤学武功,决不再偷懒了。”
王诩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王诩又替赵信检查了一遍伤口,又喂他吃下了精心熬制的汤药。
王诩自号鬼谷子,道家、兵甲、阴阳、星象、医巫无一不同,无一不精。他在医术上的造诣自然远非谢侍医一个区区的邯郸名医能比的,再加上他精通修身之术,有他在此,赵信的康复自然是事半功倍。
待查看一番后,王诩才语气轻松的说道;“没事了,最多一两天,你的伤口就能复合了,这段时间自己注意下多调息,还有饮食方面,就按照那个谢老头说的如此即可。”
说完顿了顿,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布帛,将它递给了赵信道;“我要暂时离开邯郸一段时间,这三个月来我已经将基本的功法教给了你,你若勤加修炼必会有所小成。这些是之后的一些心法和招式,以你的天资想来并不难以领会。”
“至于兵法,你的天资也出乎我的预料之外,我想即便是当年孙膑,也未必强你太多。可你毕竟年幼,又缺乏实践和火候,贪多嚼不烂,你现在还是先好好琢磨透之前所学的为妙。”
赵信神色怅然若失,语气也有些低沉,“师父,你要走呀。”
这几个月的相处,赵信早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至亲之人,突然听到他要离开自己,自然心中会满是不舍。
王诩微微一笑,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缘聚缘散本来就是这世间最为平常的东西。况且我们只是暂时分开,如果有缘,相信不用多久就会相聚。”
赵信低下了头,语带哽咽,“师父你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走了。”
王诩犹豫了下,叹了口气说道;“这些事情为师本来不想和你说的,不过既然你已是我弟子,知道的话也并无不可。我当年年轻气盛时,曾结下不少仇家,如今想要避世却不能遂意。这次也不知道他们如何得知我身在邯郸,纠集了当世的数名高手前来寻我。我不欲多事,所以想先回避一下。”
赵信大吃一惊,满脸紧张的问道;“师父,这些人很厉害吗,那你岂不是会有危险?”
王诩鼻子重重哼了声,傲然道;“我若想战,天下谁人能挡得住我。”
“这次找来的不过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而已,我和他们的祖师有旧,欺凌晚辈就算取胜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省的麻烦,我避开他们就是。”
赵信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这样就好,那师父我要是像你该怎么才能找到你?”
王诩眼角带笑,摸了摸赵信的头,笑着说道;“你若想找为师的话,在中牟以南二百余里有一处渡口名叫乌衣渡,渡口有个钓鱼哑巴老头。你只要跟他说‘月落星沉’四个字,他就会带你来见我。若是说错半字,他都会取你性命,你可要记好了。”
“师父放心,徒儿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