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像这些豪门大族的子弟之间相殴,大多是讲究规矩的,那就是轻易不动兵器。因为不动兵器,就算打的再恨再惨,也至多在家休养几月,而一旦拔剑相向,那就是不死不休之事。
大家都是有背景有家世之人,能在邯郸一亩三分天混下去,谁也不是简单的主,如果惹出了人命,那对方家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也只有赵权这种愣头青仗着家世,怒极之下才会拔剑想杀了赵信。赵敕一众人不敢阻拦,只是心中有些害怕,依照赵权的家世或许赵信家中无法拿他怎么样,自己就未必会有这么幸运了。
眼见剑刃要刺入赵信的身体,异变却生。只听见一声惨叫,赵权的剑一抖,避开了要害只是刺入了赵信的肋间。赵权弃剑,抱住右腿痛苦的倒在地上呻吟。赵敕等人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满脸困惑的愣在那里。
这时街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队得到消息的赵国巡卒已经赶到,赵敕一见事情闹大了,害怕之下便立刻抱起还在地上翻滚呻吟的赵权,转头就跑,只扔下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赵信。
远处街边的一处酒馆,二个身穿布衣的青年正气闲淡定的喝着酒水,身前放着几碟简单的下酒菜,似乎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毫无关系。
右边一黑衣青年,相貌俊美却神色淡然,只是专心的喝着酒,神情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与他无关的事情。左边的褚衣青年倒是神情带笑,笑容中满是不羁神色,相貌虽然不及黑衣青年俊美,却多了分洒脱。
黑衣青年放下酒杯,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冷淡的说道;“你很是多事。”
褚衣青年晒然一笑。放下酒杯道;“我不过是喜欢那个少年倔强的样子,所以才顺手相助而已。再说他出手的剑法颇有几分墨家的味道,没准和我们墨家有些渊源。”
黑衣青年微微一哼,又道:“那你为何不索性好人做到底,打断了那人的腿却又让他刺中那少年。”
褚衣青年夹起一块牛肉入嘴,闻言笑道;“很简单呀,因为我有些看不惯他的轻浮油滑,所以能让他吃点苦头。”
黑衣青年重重一哼,不以为然道:“你真的很无聊。”
褚衣青年哈哈一笑,打趣道;“那是自然,如果我不无聊的话怎么会跟你这个木头坐在一起喝酒。”
黑衣青年却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再提醒你一次,你我此行合作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一件事,那些少年非富即贵,你最好不要节外生枝,莫要影响了三宗合作的大计。”
褚衣青年神色不为所动,只是晃了晃已经残酒不多的酒壶,摇头怅然道;“酒兴已败,煞是无趣,不如换家酒馆再痛饮一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