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爷爷,你的样子好囧哦!”小英一声娇笑,明亮纯洁的大眼睛,眯成了两道弯月,毫不客气的打趣着平时最疼爱她的爷爷。
桑坤一脸尴尬的看着王墨,想起之前自己的举动,粗糙的大手,局促间不知往哪放起。
好在,他也是出外见过世面的人,双手搓动几下,微微缓解下之前的尴尬,便对王墨拱手道:“是老汉之过,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无妨!是某家此行孟浪,还望船公不要见怪!”王墨见桑坤如此客气,自然不会对之前的事情计较,更何况本来就是一场误会。
不过,想到之前桑坤的解释,他的嘴角便忍不住的一阵抽搐,右手不自觉的摸了摸下巴,心下暗道:“难道,我就长的那么像强抢民女的匪类?”
这也怪不得桑坤,之前对他的误会,当时王墨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船上,人家疼爱的小孙女又满面通红的坐倒在他对面,让人一看便会以为他是一个登徒子,在欺辱良家妇女。
再加上,他们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受惯了这一带的恶霸与一些流窜匪类的欺负,自然而然的便往这方面想了。
好在,王墨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当桑坤下定决心要与之拼死一搏之时,被小英一声叫住,这才免了王墨一番手脚。
而后,在一番对话之中,双方这才解除了误会,才出现了之前小英取消自己爷爷的一幕。
只是,那些年轻人却是不懂得隐藏什么,对王墨突然出现在船上,显得颇为好奇,只是慑于桑坤在场,不敢相询罢了。
桑坤人老成精,之前担心孙女才做出了那等错事,而后仔细思索之下,便将一帮小子给赶到了另一边去收拾打上来的鱼,自己与小英将王墨引进了船中。
出外见过世面的他,见识可不是这帮半大小子能够比的,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传离岸边还有数十里,离对岸更是有将近一百里,这样空旷的江面,外加王墨衣衫整齐,丝毫没有水迹,显然不是游过来,半路搭船,那剩下的显然就是......
桑坤心下暗暗骇然,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让小英沏上一壶热乎,招呼王墨坐下,这也是之前王墨句之间颇为有礼,不然,他还真不敢与之对坐。
毕竟,若是他的猜想为真,那对面的年轻人可真是了不得的存在啊。
“多谢船公搭载,些许钱财便作船资!”王墨掏出一张金票,向桑坤递去。
“这~”桑坤面露难色,却是不敢接过。
王墨见他面色,面露了然之色,当即便从指环中掏出一小口袋,其中散发出一阵元气波动,显然是一袋元石。
“使不得,使不得,先生误会了!”桑坤看到这口袋,自然感受的到其中的元气波动,当下是骇的连连摆手,接着道:“能够搭载先生一程,是小老儿的荣幸,怎能让先生如此破费!”
王墨心下不解,自从上船之后,这桑坤命众人回航,此番搭载之情,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没有表示的,这些渔民也不容易,自己在打坐之中,没有去关注,等醒来之际,才发觉他们已经回航。
耽误了他们的收成,王墨心想不能无所表示。给金币不收,便想到对方也是一修炼者,虽然勉强算是入门,便拿出元石,但桑坤还是不受,当即便要将布袋强塞入其手中,自己好离去,却是听到不远处村中传来一阵呼喝。
“啊,不好,是流匪!”这里离村落颇近,桑坤也是听到村中哭喊,当即便是一声惊呼,刚要动身之际,想到身边有一位不知深浅的大高手,便要向王墨请求。
只是话到嘴边,却只感到一阵微风刮过,手中一沉,便不见了王墨的踪迹,心下连连哀叹,心想:“这等强者,自是不屑于与自己这等人为伍,更不会为了这等小事,而耽搁自己的事,人老了,却是忘却了,当初自己所遇到的那些高人嘴脸是什么样子。”
桑坤心中苦叹连连,但身形却是不敢耽搁,快速向村中奔去。
而正在收拾渔船的一众小伙子,此时也是发现不对,赶紧扔下手中活计,联袂向村中跑去。
这小村名叫塔湾村,只是依靠百里江水域过活的无数村寨之一,此时,却是失去了往日的平和,一阵阵妇女儿童的惨叫哭喊中,夹杂着数声得意的叫嚣声。
恢复真气的王墨,全速之下,身形何其快,几个眨眼的功夫便窜入了村中。
只是身形未到,神识先到的他,发现村中的惨象,当即便是一声冷哼,其中夹杂着真气,犹如平地惊雷一般,在这些人耳中响起。
场中数十名穿着明显与这些村民不同的冒险者,在这声冷哼之下,身形顿住,齐齐面露痛苦之色,更有甚者,身子一个哆嗦直接蜷缩倒地。
这也就是王墨不惜消耗神识,专门针对这些人,若是直接发出的话,那些没有丝毫修为的村民,说不定会被这声怒哼直接震死。
有这眨眼的耽搁,王墨身形便来到场中,只见他手腕翻转,微微抖动,一道道微不可查的金光,便从手指尖窜出。
再看那些冒险者,无论是倒地不起的,还是那些捂着耳朵痛苦不已的,皆是一声闷哼,便再没有了声息。
那些村民先是被眼前的一幕搞的一愣,他们不知道为何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流匪突然都面露痛苦之色,而之后发生的诡异一幕,更是让他们心底发凉,转眼间看到场中突然出现的身影,皆是眼露恐惧之色。
“啊,你们这些天杀......”桑坤的身形在一会之后才出现在场中,只是随着他的声音到来,看到场中,满地不起的流匪之时,口中的怒喝却是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