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收云散。
柳宇搂住了怀中的特丽莎修女,静静地感觉着温存的感觉。
特丽莎修女嘴角笑得很甜很美:“真没想到,你居然来我这了,我还以为要到山西那里找你。”
虽然山西与河内相距不远,却也只能隔着一两个月才双宿双飞一次:“夫君真好。”
柳宇闭着眼睛,感觉着淡淡的体香,好一会才接过了特丽莎修女的话头:“你明天派人去山西领三十把法国步枪,子弹我给你准备了一千五百发。”
特丽莎修女一直是静静地躺在柳宇的怀里,听得这话,却不由转头看了看柳宇:“嗯?”
柳宇笑了,他在特丽莎的玉峰上摸了一把说道:“大家都扩军,你们也得扩大队伍了,人员足够吧。”
“足够!”花间教核心的护教武士在河内只有五十人,原因并非是狂热而忠诚的教徒不足,而是武器严重不足,总共才有四十多把步枪和一些左轮手枪:“夫君真好!”
她的舌头在柳宇的嘴上舔了舔:“我喜欢这样的好夫君。”
柳宇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时光:“嗯,手榴弹给你们花间教准备了三百个,小炸药包是十个,还有六零迫击一门。”
特丽莎修女没明白柳宇的用意,现在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柳宇笑了:“你是我老婆,不对你好点,还对谁好点。”
他继续说道:“沈胜地独立连我已经准备扩成小营了。兵额限制在三百人以下。这个营我就交给你管理。”
特丽莎修女询问道:“那沈胜那边补充多少军火?”
在河内战场上。细柳营有两支同时并存地武力。一支是特丽莎修女地花间教武装。另一支则是沈胜地独立连。理论上沈胜地兵力多一些。但是论基础。却又是花间教奠定下来地。走到哪都离不开花间教地支援。至于指挥关系也一直没有厘清。
现在柳宇终于把沈胜地部队交给特丽莎修女指挥。而特丽莎也不得不询问扩编所需地武器装备从何而来。
“你们两个队伍。现在都有足够地经费。扩充是不成问题地。但是军火上……紫凝你是我娘子。所以给得多一些。沈胜那边。我只给十六个配枪地干部。外加十把步枪和两门迫击炮。其余就要靠你们自力更生了。”
特丽莎修女很难理解柳宇地安排。要知道沈胜地独立连是从搜索排扩充而来地新部队。兵力不过一百出头。步枪尚有缺额。而现在再这么一扩充。人员还可以补足。但是武器却缺额得太厉害了。
不过仔细想想,她喜欢柳宇的偏心:“现在有了这么多火器。我们花间教的护教武士也足以扩充百余人了。”
柳宇只是又指点了她一句:“沈胜要弄到枪,到河内想办法吧。”
给予花间教和沈胜相当数量的武器。甚至从库存里挤占份额也要增加这两支部队地实力。
如果说河内的法军是一头野牛的话,这头野牛会拼命地朝上游的山西施加压力,而下游的这两支游击部队恰恰可以把牛牵出去,蛮牛想要硬干的话,那他的菊花就开花了。
这是他布置地第二条战线。
一八八三年。六月十日。
河内。
这座城市在战争之后,终于恢复了许多生气,法国人运来了一船又一船地士兵,又运走了一船又一船的尸体。
现在法国人在这座城市拥有一千八百名地正规军,其中超过一半是真正的法国人,其余是土著步兵,天主教民团也重新组建起来,配发了百来把步枪。
法国人在城里疯狂地招募着土著士兵,他们给出地待遇比黑旗军要好得多,而且还包吃包住,再发两身军服,因此现在土著步兵的诸多连队,即便完全打跨打光,也很快重建起来了。
从香港运来了大批大批的雷明顿步枪,这种后膛步枪只需要八美圆一把,价美物廉,成了土著步兵装备的首选,法国人在经过四五天仓促的训练之后便把这些士兵武装起来站岗。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黑旗军并没有走多远,他们一直驻在仅仅距离河内十几里外的怀德府,时不时会派出几十名士兵来骚扰河内,最多一次还派出一个营的黑旗军全歼了一个陆战队的军士哨。
在这种情况,法国人不得不依靠这些伪军来充当炮灰,据说在海防和南定也都招募了很多越南人充当土著步兵,而且对士兵的素质要求很低。
即便如此也只有天主教徒才愿意加入法国人的队列之中,很多时候是把天主教民团的杂牌军拉进殖民地军队改换个名目而已。
更让人头痛的是花间教和沈胜的联军,他们在红河航线大事拦截一切经过的船只,除非向他们交纳保护税,否则就是法军的炮舰都会遭到炮击,一些替法军输送物资的商船都被迫向他们缴获了保护税。
他们对于河内的袭扰根本是不遗余力,甚至把整个部队都拿来夜袭河内城的土著步兵部队,新建的土著步兵部队战斗力不强,已经损失了不少步枪和弹药,而法军根本就没有追击的勇气纸桥的失败他们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河内的法国人,都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支撑过这段艰难的日子,等到本土的援军抵达,同时把土著步兵部队训练好,就可以一举攻破山西城。
即便在河内训练不出好的土著步兵部队,在海防和南定却有足够的时间训练,因此他们对于战争的胜利还是抱有极大地热情。
他们并不知道,在红河上游的山西城。黑旗军抱有的想法和他们一模一样。
在河内战役之中,黑旗军的损失可以用前所未有来形容,刘永福甚至怀疑自己算错了数字:“一千人?我们伤亡了近一千人?”
数字还是很清楚地,在纸桥之战。黑旗军各营伤亡二百四十人,细柳营伤亡一百四十人,合起来三百八十人,接下去的河内攻城之役,细柳营伤亡是大头。整整伤亡了三百二十人,黑旗军各营同样伤亡二百六十人。合起来整个战役伤亡九百六十人,差一点就到一千人的大关口。
刘永福真没见到这么大的伤亡数字,才跟法国人接上两阵,据说他们的援军还没到北圻。就有这么大地伤亡数字,他真有点接受不了。
那边柳宇也接过话去:“损失真的太大了,可惜没拿下河内,可惜了……”
他这么一开腔,所有人地话题都被引了过去:“柳管带,我说的那些军火能解决多少啊?”
“就是柳管带,你好歹也要照顾照顾我们右营!我们杨营官虽然说殉职了。可不能人一死茶就凉了。”
“我们前营和细柳营一向是好兄弟。多少接济点吧。”
柳宇也知道终究逃不开这一关,只是他摇着头说道:“我想再增募个营头。到现在都没有配齐。”
“得了!别谦虚了!”那边刘永福直截了当地说道:“你那个营头我清楚,是连锦城不肯从香港回来吧?你再选一个营官便是。”
说起来烦心事不少。柳随云支队在河内攻城战斗之中只打了几枪,算是保存最完好的一支部队,可是柳宇却不能在接下去的战斗使用他,却还要给这个部队补充武器。
这个营级地独立支队一下子就带走了两门八二迫击炮和六门六零迫击炮,还有弹药和骡马甚多,但是柳宇必须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