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师爷当下放下手里的食物,将这两个人背景简略的向我们叙述了一遍。
那两个广东来的老板,姓王的叫王祈,好李的叫李琵琶,两个人都是佛山人,在当地的古董界里有很大名气,其中李琵琶的背景我们已经知道了,祖上的是铁头骁骑,发家全凭半本记载大量古墓位置的《河木集》。
而我之所以知道这些,原因是我和老痒曾经偷听过他的说话,不过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他的一面之词,其中有几份夸张,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如今听起凉师爷说起来,言之确凿,可信得多。
而王祈的家世就没有李琵琶显赫,但是却更加真实,它的祖上从事的职业,叫做朝奉。
何为朝奉?朝奉就是指在当铺中干活的伙计,坐在高高在上的柜台上,在短时间判断一件东西的价值与真伪,就是他们的工作。
其中,负责高级物品鉴定与rì常行政事务的,叫做大朝奉,一个大当铺的大朝奉,可以说是世界上见识宝物最多的人,什么希奇古怪的东西他都见过,王祈的祖上,就是一个有名的大朝奉,叫作王宪初,他在晚年的时候写了一本笔试,叫做“古毓斋奇劫余录”,这本东西,堪称奇书,上面记载了他一生所遇到的他认为奇异的物品,并详细记录了物主的说明,他的判断等等,对考古工作有很强的横向参考价值。
王祈本身文化不高,但是他的记载力非常好,这本“古敏斋奇劫余录”里的东西,他看过多次,不知不觉中全部都记了下来,正巧有一次,在一街头的交流会上,他看到一只白玉狮子,与“古毓斋奇劫余录”里记载的一种藏头盒很像,他当着众人的面,按着“古毓斋奇劫余录”里的记录,将这只白玉狮子放进茶水里,没过多久,那只狮子竟然自己张了嘴巴,从里面吐出了一枚金叶子,从此王祈便名声大躁,一发不可收拾。
至于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凉师爷也说不清楚,只听说是因为一个女人,这些有钱人,风流债从来从也不缺,他们做师爷的也不好过问。
听到这里,我就问凉师爷,为什么这一次他们两个要亲自来这里,这些人养尊处优惯了,怎么受得了这种折腾?
老痒说道:“这有什么想不通,这就叫做闲钱烧脑,是钱多了给闹的,这些有钱人,钱多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都要去寻找自己的人生价值,有些人家里家财万贯还要出去要饭,这不希奇。”
凉师爷呵呵一笑,说道:“我刚开始也这样想,但是后来我发现不是,这一次他们两个非常坚决,按照我的估计,这里面可能有隐情,我想,可能和这位小哥说的‘极大好处’有关。”
我看凉师爷提到这茬,乘机就问老痒:“我说,都到这份上了,你就告诉我吧,到底这墓里有什么东西,那天大的好处,到底是什么啊?”
老痒对我说道:“我真不能告诉你,我要告诉你了,就算你都下到坑口你也得折回去,但是这事情对你绝对有好处,真的,你就信我这一次。”
我心说这话怎么听上去这么有别扭,怎么竟然会有一种天大好处我回避之不及,这好比说冰是热的一样。
既然老痒坚持不肯说,我也不勉强他。我们吃好早饭,拾起散落在卵石滩上一些树枝,一头缠绕上衣服,然后浇上烧酒,点燃之后当成火把使用,不过我们吸有一瓶烧酒,只能做一把。
这些树枝都是顺着水流从上游给冲到这里的,给搁浅在卵石滩上,正好为我们所且。
我背起背包,将自己衣服脱下系在腰间,系紧鞋带,三个人各自准备完毕,就开始尝试着向下攀爬第一步,令人觉得讽刺的是,在三个人里面,我可能算是体力最好的,所以火把就由我拿着,想当rì我在鲁王宫里,可完全是属于添头的档次,怎么这一次就担当了这么重大的责任,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
话虽这么说,对于现在这种状况我也没有话好说,我们一步一步,缓慢的将自己的身体放下到悬崖下面,向漆黑一片的洞底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