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子弹打在距离他头部半米距离的上方岩石上,只打得石屑飞溅。
看到子弹飞来的方向,秦锋气得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妈的!怎么又把那个该死狙击手忘了!”
他其实已经很小心了,他通过每一块石头之间缝隙的时候,都会去注意有没有其他对手能看见他们,当他绕到对方火力手右侧的时候,就只有对方的左侧的突击手有可能看见他们。
所以,他当时只关心对方突击手的视线,完全没有再考虑其他人了。
刚才眼看胜利在望,他一心只想着怎么才能把对方火力手一击毙命,完全忘记了他让突击手移动路线的安全问题。现在看来,对方的子弹是从两块石头之间,一道四指宽的缝隙中射过来的。
“该死!”
也不知道他是骂自己,还是骂那个狙击手。他现在也不敢抬头了,虽然狙击手打不到他现在的位置,但当他抬头攻击时,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这时,对方重机枪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近,秦锋感觉不妙了。
同时感到不妙的还有韦仕杰和顾博飞。
他们从右边去包抄对方的突击手,但他们的运气没有秦锋好,根本没有足够的岩石提供隐蔽能让他们悄悄地溜过去,没办法,他们只好强攻。
仗着所处位置的有利,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也只是击中了对方的左臂,对方缩到了一块岩石后面。
现在是张弓没有回头箭了,他们必须趁着对方火力手没有调转枪口之前,干掉这个突击手。
“冲!”韦仕杰冲着顾博飞喊道。
当他们跃出岩石后,眼睛的余光能看见,对方火力手那雪白的弹链正往这边偏移过来。
“妈的!秦锋怎么还不动手!”韦仕杰一边向对方突击手躲藏的位置射击,一边迅速向一块巨石背后跃去,心里还不停地咒骂着秦锋。
终于在对方子弹扫来之前,韦仕杰落到了岩石背后,跟着而来的子弹打得岩石啪啪乱响,只要晚上一秒钟,他就会在空中变成一团血雾。
韦仕杰背靠着岩石喘息着,他看了看不远处已经卧倒的顾博飞,然后比了一个手势,看见顾博飞明白了,他转身就想开始对那名突击手进行合围。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忽然停住了,因为他左眼的余光中有一小团一动不动的黑影,在这个满是灰白色岩石的环境中显得那么的刺眼,韦仕杰额上的汗水“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他慢慢地转过了头,大概距离三十多米远,在岩石与岩石的夹缝之间,一双让韦仕杰心寒的眼睛正冷冷地盯着他,双眼之下,是那根冰冷泛着寒光的狙击枪管。
这是韦仕杰在这场战斗中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
韦仕杰的突然爆头而亡,把顾博飞吓了一大跳,从他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子弹是从什么地方飞来的,被血腥的画面和巨大的恐惧刺激的顾博飞,再也顾不上其他,他发狂似的跳了起来,向着对方突击手躲藏的位置疯狂地射击...
由于刚才对方火力手转移枪口去堵截韦仕杰,中路一直被火力压住的三名队员,终于抓住机会开始了有效的还击,一直无法抬头的重机枪也开始发挥出强大的威力。
正在心里暗暗叫苦的秦锋,忽然听到自己队伍的重机枪声,他一下就精神大振,这是干掉对方火力手最好的机会,他一个侧滚就翻到岩石外面,举枪就射,可惜,他看见的只是对方的双脚,对方膝盖以上的位置被一块岩石突出的部分给挡住了,韦仕杰也没有时间考虑了,他对着那名火力手的双脚就扣动了扳机...
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在这场比赛中,他对着那名火力手最后一次扣动了扳机”。
因为还没等到他看见对方倒地,身后的一阵枪声,结束了他所有的努力。
“妈的!援军!”
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袭击了秦锋的后背,接着,他就陷入了无声无息的黑暗之中......
比赛结束。
球形屏幕正下方的比分牌上,巨大的电子数字显示了“西部战区队”对阵“北部战区队”的比分“10:0”。
“西部战区队”以零伤亡完胜“北部战区队”。
西部战区的战迷们,疯狂地呐喊着,欢呼着,这场比赛在“天眼”系统的操控下,带给了所有观众一场从未有过的视觉享受,就算是北部战区的战迷们,也纷纷起立鼓掌,如同身临其境的感受,让每一个人都有一种热血澎湃的的冲动,想到今后的比赛都是这种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所有战迷都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
“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嗯,不错不错!翰龙啊!你捡到宝啦。”司寇天微笑着不断点着头。
“啊?天叔,你在说什么?”薛翰龙疑惑地望着他。
“兵法三十六计,第一计: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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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之文放下了手中的手机,天逸集团老总的吼声还在他耳边回荡“...这种队员你怎么能让他走呢?他和昨天你买进的队员比,能差到哪里去?有现成的你不用,还花了那么多钱去四处买,你当经理是不是当糊涂了?胡之文!我要你马上回来,给我解释这件事!”
胡之文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汗珠,他的脸象是被混凝土铸住了,傻呆呆的坐在座位上,惨惨的死盯着大屏幕,如同木偶一般。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果老总知道周凯还是给当作添头转出去的,那...那后果......他不敢想象。
这个该死的张强,把老子害死了!
“快!把周凯转会合同找出来,看看如果我们违约,有什么后果。”胡之文忽然跳起来焦急地对着身旁的助理吼道。
看来,得去找薛翰龙谈谈。胡之文就像一个快要溺水的人在垂死挣扎,企图抓住任何可以救命的东西,即使那只是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