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齐声大喝,也让盗匪们听出了小溪后其实并没有多少人,他们立刻加快了速度,飞向了白雾笼罩的小溪。
砰的一声,飞在最前面的盗匪卡修,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一头栽下,扑通落入了沸腾的小溪水,娇嫩的皮肉与热水一接触,他立刻发出了骇人的惨叫。
如果你见过从水中奋力跃上岸的鱼,你就会对这个卡修的遭遇有了直观的了解。这个可怜的家伙在地上翻滚哀嚎,渐渐没有了声息。
这绝不是个例,这个卡修的速度,只是比其他人快上一点点,随他之后,十几名速度较快的卡修好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的摔落小溪,甚至有人不能跃出水面,在溪水中就被活活的烫死。
这些人的惨状,也令后面的卡修来了一个急刹车,满脸惊恐的看着白烟笼罩的小溪,暗忖难道后面藏着一个绝世的卡修?
“转头,冲左路!”红安目眦欲裂,这次损失的,都是盗团的精英,他充满血光的目光,死死的瞪着左方的相流冉,恨不得生食他的血肉!
其实不止盗匪,就连另外两队军人也齐齐怔住。剿匪三中队的杂兵们,本来就是各个中队踢出去的垃圾,谁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有这样的手段。
看着疯狂向自己冲来的红安,相流冉满脸都是说了暴露不说委屈的苦逼。还没有琢磨出如何应对,一柄带着开天裂地气势的光刀已经向自己砍了下来。
“不要嚣张!”律桂见红安来势汹汹,生怕相流冉有失,急忙挺着光剑过来助战。这下更是令相流冉暗暗叫苦。已经不能和红安解释清楚。
盗匪们也都一起转头,相较于小溪白雾后面未知的绝世卡修,他们倒是更愿意从这些联邦士兵身上,演绎痛失伙伴的愤怒。
盗匪们悍不畏死的冲向了士兵,还没有从演戏状态中清醒过来的士兵,瞬间折损了好几个。同袍的死亡让他们也激起了血气,真刀真枪的打杀了起来。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句话正是联邦士兵与盗匪们和睦相处的原因。只不过这种微妙的平衡,在今天,被一道笼罩着白雾的小溪,被小溪后十几名以往的杂兵所破坏。于是,爆发了一场数年来甚少见到的惨烈战斗。
最终,红安被手下七名卡修拼死护住,杀出了重围。剩下的盗匪全部被杀红了眼的军人杀死。而联邦军队方面,剿匪一队折损三十七人,剿匪二队折损二十八人,六十五人的伤亡,恰好追平了以前那个剿匪三队的人数。相流冉默默轻点人数,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宿命轮回的恐惧感觉。
红日渐渐攀爬到了树梢,沸腾的溪水降温之后,白烟慢慢散去。溪水之后,一堵晶莹透彻的冰墙,傲然耸立。墙后,剿匪三中队的十八名官兵身姿挺拔。
堵住了溪水的上下游,将加热卡投入其中,顺便捞出了盗匪埋在溪水中的冰冻卡,在小溪后面彻了一堵厚厚的冰墙。剿匪三中队的人,甚至没有动一下他们手中的光剑,就给了黑风盗团致命的打击。
任何人一眼看过去,都可以看到的冰墙,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璀璨的光芒。可是先前被白雾笼罩的时候,却令所有的盗匪都恐惧却步。
未知的恐惧,其实源自人们内心的不安全感。深谙心理学的孟南,却浑然不知道,此刻,场中有一个人,已经恨自己入骨。
打扫战场的工作迅速展开,在场军人的各种心理,或悲伤或得意或茫然,足以做成一部中篇卡影,相流冉拉着孟南的手,敬仰之声滔滔不绝,着实亲热的不行。
“博洋,对这场战斗,你怎么看?”印东同本应在帐篷里的博洋,此刻站在了一棵大树的树巅,俯视着战斗后的离乱画面,脸上都有一些不太自然。
“有才啊!”博洋盯着和相流冉互诉衷肠的孟南,双目锐利如鹰,再无半点老好人的模样。
“能够在瞬间想出这样计谋,此人有急智。不过令我震惊的,则是他对待相流冉的态度。以他的智商,应该可以看出相流冉让他去后方埋伏,其实是在陷害他,可是此刻两人相处却宛如多年老友,这个人的情商,也是极度的超群。”
印东冷哼一声,博洋似乎知道他的不满由何而来,他深深望了一眼身边这个家族中光芒耀眼的年轻人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收手吧!”
印东身形一震,满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离开自己飞走的博洋,眼中厉色一闪而逝……
光棍节快乐,其实,一个人也可以独自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