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们把猴子的头移到了箱子上,看了一下猴子的周围,除了一把手枪,身上的背肩包早已是不见踪影,我和张羽深深的感觉到形势的严峻。目前的水本就最多再撑过一天,现在在加上猴子,只够半天。临到深夜时,张羽躺在一边,背对着,不知是在真睡觉,还是在想一些问题。
我则感到全身疲乏,把外套铺在沙子上,便昏昏欲睡了起来,期间,猴子好像是在做噩梦,大声的叫喊,把我和张羽都吵醒了。此时的猴子由于注射过抗毒血清,脸色比之前要好看多了,张羽赶忙给猴子喂取少量的水。猴子望着我们,投来感激的目光,低沉着,渐断渐续对着说了这几天的经历。
那天老舅追赶向导,我们各自跟上去,正好遇到风沙,被吹散了。据猴子回忆,当时周围就他一人,但是和老舅闯荡将近二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也不慌。沿着一条方向,漫漫行进。当走到傍晚的时候,见有道黑影在后方隐隐闪烁,猴子走近几步,真的有一个人在跟着自己,看那服饰想必就是向导。赶忙拿着手枪追了上去,把背肩包丢了下来。那名向导跑的甚快,一会就不见踪影,待猴子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背包不见了,定是被向导给拿走了。幸好猴子腰间还系着一个水壶,但是里面的水也没多少。猴子凭着水壶里的水整整熬了一天,期间向导一直在手枪的射程之外,死死看着猴子。待猴子一放松警惕,就吹笛子。熬到了现在,还是被蜈蚣咬到了,凭着手中的手枪,那向导也不敢靠近。
听完猴子的叙述,我和张羽都没有说话,因为我们知道死亡正像我们逼来,水有限,多说一句话,就意味着水分的消失,离死亡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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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猴子相遇的第二天清晨。
猴子虽然病情有点缓解,但是整个人还在昏迷当中,根本无法自己行走。
我提着大箱子,本来就重,一时之间不好帮忙。期间,总是想过要把箱子扔掉,但是张羽都阻拦了下来。
由此,张羽一个人背着猴子,我们的步行速度也是大大降低了,临近中午时,我们细省下来的水,也就只有一瓶。张羽体内消耗的比较大,虽然能喝点水,但是没有食物充饥,此刻脸显得很苍白。到了下午的时候,我们意外的看到了一些脚印,看着脚印应该是四个人的,正好与老舅他们吻合。
我们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脚步也自然的加快了起来。
约过了半个时辰,我们看到远方伫立着几十座伫立的石岩,四道人影骤然就在其中。
我欲要开口,却发觉喉咙十分的干燥,根本就发不出音。张羽则是脚步加快了许多。远处的老舅也是看到了我们,对着我们挥手,跑了过来。
大块头一把接下来猴子,张羽整个人倒了下来,随即昏了过去。临近快到深夜的时候,张羽大咳了几声,醒了过来,一旁的小k赶忙朝着张羽喂了一些水和食物。
坐在我对面处的老舅眉头一直皱着,据老舅所说,之前对我们挥手,是让我们不要进来,因为这里就是所谓的“影子城”,有进无出。老舅他们被向导误带,闯到这里,已经逗留了二天。现在的食物和水也只够我们七人维持五天的时间,老天告诉我们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