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河鼻子里一嗤:“没有我们的配合,他什么也别想做成,对了。上次你说要换人,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杨正金闭眼道:“那位殿下心思很细,反而怀疑是皇上跟摄政王在试探他,想要解除他的戒心,需要时间跟时机。这个事急不得,当今摄政王志大才疏,我们有的是坑让他跳,现在你就当是在带孙子——跟个小孩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梁天河还是不肯罢休:“话虽这么说,你们这几个元老,摄政王多少也给点面子,我就不同了……”
杨正金恩一声打断他,双手叉在肚子上,微微点头道:“老梁啊,我知道你压力大,可现在谁压力不大?一年之后,战局如果真的像女皇预料的那般恶化,集团全会上我们就都是罪人,逼宫这条大罪暂且不提,战略失策的责任,无论如何是逃不掉的。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遇到困难得一起咬牙扛过去,而不是怨天尤人、推卸责任。这件事就此打住,你也不要再催我,武和亲王那边一有消息,我会第912章团军调往中亚,以助中亚方面军在几个月后发动更有把握的攻势。
大本营批准了北方方面军的停战请求,并下令中亚方面军酌情收兵,梁天河却不肯就此罢休,强令已经疲惫不堪的主力突击部队,全力猛攻敌重兵设防之阵地,结果突击部队付出极大代价后仍无法突破敌阵,补给也几乎耗尽,梁天河这才被迫下令撤退。
战后,梁天河去电大本营,认为王直以夸大其词跟故作姿态,蒙蔽了大本营,造成中亚方面军作战失败,要求对王直进行处分,大本营对此不置可否。不久,梁天河入调中央,王直则升任东欧战区司令长官,这段公案遂不了了之。
听到梁天河还在纠结往事,杨正金不快地眨眨眼:“过去的就过去了,王直也是出于大局着想,并非故意跟你为难。再说了,一时的胜负算不了什么,历史自有后人评判。倒是作战开始之前,皇上亲自到你那里吹风,说什么对俄最后一战,又派人到王直那里施加压力,这么做,对之后战局的影响,你跟王直应该心知肚明。”
“皇上当时无非是想见好就收,谁叫总参之前预测说,德国只能撑到九月份呢?现在德国人不仅撑到了九月,看起来熬到年底也没问题,皇上自然就无话可说了,就算开集团全会也拿我们没办法,只能眼看着我们为所欲为。至于王直,我对他也没有私怨,只是担心他在关键时刻跟错人、站错队。”
说完,梁天河掏出刚才那包烟,投以半是仇恨半是眷恋的目光,貌似再度开始了天人交战。
杨正金倚窗不语,若有所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