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越没好气,“我问这个做什么。”想了想又说,“不过这种事别拖了,现在就给她父母打电话吧,别的你别多说,只说俞可扬刚才突然给你打电话说要走,归期不定,问她原因她也没告诉你,别的一句都不要添加,如果她父母追问,你一律都说不知道就行。”
“可扬扬让我跟她爸妈说‘可以当做没有这个女儿,还有俞氏资金问题’什么的。”
“傻子,”项越本来想敲她脑门,想起她头疼,就改为揉了,“家丑不可外扬懂不懂?现在事情的结果就是俞可扬远走高飞,可能几年或十几年内都不会回禹凌,既然这样,你就没必要再说那些没用的,你不说俞先生俞太太难道就不知道?别把自己整得里外不是人,到时他们缠着你要女儿你怎么办?”
奚熙还真没想这些,她这会儿脑袋其实还有些疼,乱糟糟的像一团乱麻。犹豫了一下下,最终决定听未婚夫的。于是给俞可扬妈妈打了电话,如此这般说了,俞可扬妈妈听到后很震惊,一直追问奚熙俞可扬去哪了还说什么没有,奚熙一律推个干净,只说她也不知道俞可扬什么意思,说完那些让转告的话就把电话挂了,再打就不通了。
俞太太见奚熙好像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再追问,谢了奚熙,然后挂电话去找丈夫商量去了。
之后奚熙又接到俞先生电话和俞可扬大哥的电话,还有俞可扬表姐电话,每个人都问她俞可扬的事,问是否知道俞可扬去哪了,有没有什么线索什么的。奚熙一个小时接到俞家五六个电话,差点儿要疯,他们家人也奇葩,一会儿像审犯人一会儿又像哄孩子,奚熙觉得未婚夫果然英明,如果之前多说了话,她以后估计至少短期内都清净不了了。
挂了俞可扬爷爷的电话,奚熙无奈的和项越吐槽,“我好像快成他们家救命稻草了。”
项越笑笑,喂她吃了块儿鸡肉,“等会儿俞家再打电话我来接。”
“这样会不会不好?”毕竟是俞可扬家里人,而且俞先生俞太太对她一直比较友善,现在他们那么着急找闺女,她知道线索却不能说,其实有点儿不自在。
“有什么不好?俞可扬的事,她自己有责任,她家里人也都有责任,造成这种后果怪得了谁?因果报应而已。你只是外人,不该承受这种压力,如果真要问,就该去找赵江。”
奚熙刚想说什么,电话又响了,她看到号码有些无奈,项越拿过手机站起来打算去一旁接,临走示意她赶紧吃饭。
不知项越和俞家人说了些什么,之后奚熙都没再接到俞家人的电话。问他,他三言两语敷衍,但奚熙觉得如果只是那些不痛不痒的话,俞家人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缠着她。只是他不说,她想了想,也就没有追问。
葛芳华是晚上时候醒的,郑主任检查过后,表示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转普通病房。项国楷项卓项颖当时都在,闻言都挺高兴的,心里大石纷纷落地。
晚上重症室家属不能守夜,只能各自回家。奚熙累了一天,躺床上就直接睡了,连奚维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见妹妹手机在床头上震动,他拿过,到外面小厅接起来,项越得知未婚妻已睡,笑了笑,和奚维说,“她今天脸色一直不好,吃了药也没见好多少,我担心她夜里起烧,你时常注意下。”
奚维说好,项越又把俞家的事跟他说了,没提俞可扬和张泽的丑闻,只说俞可扬与赵家取消联姻并远走国外的事。
“我已经警告过俞家人了,但他们可能不甘心,应该还会打电话给她。”其实说起来,俞家人也是无可奈何,谁让俞可扬最后联系的人是奚熙呢?他们除了寄希望于她,也别无他法。
奚维眉心微蹙,脑子里很快就把事情过了一遍,问项越,“奚熙真不知道俞可扬去哪儿了?”
“小丫头嘴严,我估计应该是知道的。”
奚维哑然失笑,“这件事我知道了,明天会和俞先生聊聊。”
之后很多天,奚熙再没有接到俞家人的电话,她松了口气。到十月中旬时,葛芳华出院回家修养,奚熙就开始经常往项家老宅跑,奚伯年知道后还有些吃醋,跟项国楷酸溜溜的说,“女生外向,胳膊肘往外拐,也没见这丫头对我殷勤过。”
项国楷哈哈大笑,回到家和妻子一说,葛芳华也乐得高兴,还吐槽,“活该!让他乱搞男女关系,现在知道后悔了,有什么用!嗳,对了,最近怎么一直没听过岑蔚的消息?”
岑蔚近几个月在上流圈子几乎销声匿迹,以前虽也不怎么样,但十天半个月也能见她出现在某某宴会上,可近期,已许久没听人谈论过她。
项国楷说,“伯年可是容易相与的?岑蔚……她前段时间被伯年送出国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