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城足有几十里路,四周是莽莽群山,地方偏僻,荒无人烟。
顶着炎炎烈日,流无情一行人下了马车,穿过一片庄稼地头,上坡下坎,淌河过桥,徒步走了整整一个时辰,终于看见前方的山坳,巨石突出,隐隐可见些许树影。
阿飞走在最前面,用手指了指前面道:“主子,到了。”
身后两名门人手中扶着已经昏迷的宫昭玉,流无情一脸冷淡的走在阿飞的身侧。
抬头望去,那里就是阿飞说的他家的祖屋?
地方倒是开敞,周围树木也长得高大葱郁,将几间破旧不堪的泥土茅屋围合其中,门窗上漆色半落,宽大的院坝凹凸不平,藤蔓绕墙,野草丛生,怎么看怎么不值钱,不顺眼。
不过,倒是挺隐蔽的,正是自己所要找的地方。
一开门,灰尘扑面而来,屋子里空荡荡的,四处挂满蛛网,除了张断腿的竹凳,什么都没有。
一进屋里,两名门人就把昏迷的宫昭玉扔掉在地上,并排站在阿飞的身后,阿飞抬头望着流无情从门口缓缓走进来,周身笼罩着阴霾。
流无情望着地上沉睡之人,眸底冰冷,上前抬脚踢中宫昭玉的胸口,痛得宫昭玉骤然睁眼,捂住疼痛的胸口在地哀嚎。
清纯干净的娃娃脸顿时扭曲在一块儿,一身干净淳朴的白衣沾了不少灰尘,感觉到危险降至,宫昭玉神色恢复不少,呼吸急促的抬眼。
看着眼前流无情一身黑袍,衬衫飘逸,墨黑长发飘飞,居高临下,全身笼罩着阴霾,墨黑而锋锐,逼人心魄,眼里布满骇人的阴沉。
突然宫昭玉被人拽起,还未反应过来。
“啊——”
腿弯被两位门人重重地踹了下,宫昭玉痛叫一声,整个人跪倒在流无情的面前。
流无情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修长的手猛地掐住他的脖子,阴狠暴怒,手劲极力的压制,真怕一不小心就捏碎他的脖子:“宫昭玉,把解药拿出来,本主给你留个全尸。”
宫昭玉惊恐的睁大眼,脖子被掐住,他不敢乱动,眼神无辜:“什么…..什么解药?”
流无情发了疯的吼出声:“本主的忍耐力是限的,突破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手中的力道狠狠的加重,痛得宫昭玉猛然咳嗽,便还是理智的摇头否认。
他根本没有什么下什么毒?那来的什么解药?
流无情俯下身子逼近他的脸,脸色阴沉地吓人,“看来,不吃点苦头太子爷是不交出来是吧!”松开手起身,冷厉的吩咐道:“给本主好好侍候太子爷,侍候到他愿意拿出解药为止。”
宫昭玉闻言一怔,身子僵硬的颤抖着,眸光对上那双暴戾嗜血的黑眸,神情无辜质问:“敢问一下,本太子犯了那一条?魔邪门主要如此对待,判死刑总该也给个理由!”
流无情见他嘴硬,装得什么一脸无辜的样,冷声怒吼:“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