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秦琼脸色微变,担忧喊道。¥f,
“平定历城后,还有禹城、临邑及华山、鹊山等地。最后,就算老夫侥幸平定了齐郡,还有附近的济阴、济北、北海、鲁郡等地,这是已经举事的区域,尚未举事的还有多少?”
张须陀摆手阻止众人奉劝,颇为希翼缓缓解说道,顿了下,微笑接道:“人力有时而穷,将军难免阵前亡!武城主看得很透彻,不愧为武妖,确实是天纵奇才,文武双全!不过,老夫年岁已大,能马裹尸还,足矣,还能奢求什么?要老夫安度晚年,老夫更愿战死沙场!蒙武城主吉言,老夫还真希望,圣上能把山东剿匪重则,托付给老夫,这是最大的荣耀!”
这就是大隋名将……张须陀!
武信丝毫没招揽的想法,除非大隋灭国,张须陀还活着,不然谁都招揽不了!
“下官年少,有些妄言了!但是,下官深信,以张老将军之才,大隋支柱,非张老将军莫属!”
武信站起,恭敬佩服且诚挚万分举杯敬道,顿了下,接道:“除非圣上会调动大隋九天王,显然不可能!九天王一动,天下震荡,就没有远征之事了!”
“是啊!天心难测,谁都想不通啊!”
张须陀长长一叹,随即摇了摇头如抛弃不该有的想法,脸色郑重环视手下诸将,最后直视武信接道:
“这个承诺,老夫带他们接下了!只要到时,他们还认老夫,能跟着你,也是他们的福分和机缘!老夫相信,武城主不会亏待他们!”
“一定!”武信承诺般应道。
一定什么?意思很多种!
秦琼等人一阵沉默,情绪有些低落,却没人抗议。因为他们很清楚,张须陀是为他们好。
只是,怎么有点托孤的味道?!
武妖这家伙。还真是出人意表,好好的大捷心绪、庆功大喜,被他搞得情绪低落,偏偏他们还恨不起来。无法指责!
这感觉,实在纠结啊!
“就这么说定了!”
张须陀毫不在意拍掌说道,沉思片刻,掏出本册籍,运功甩给武信说道:
“收获换承诺!很公平!但是。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不能真让武城主毫无所得,否则也难以向手下交代!这是老夫从军三十余年的经历、经验、感悟等,赠予武城主吧!”
武信一怔,离座起身,恭敬以拜师礼道谢:
“谢张老将军看重!在下承诺,绝不负此书。就算在下无能或有意外,也会传承下去,就名……《须陀军略》吧!”
不过。并未称师。
大家心照不宣,张须陀和武信也不能成为师徒,否则容易让人霍病。因为武信是脱离北上大军,擅自支援章丘。
秦琼等人,则是神情各异,陷入沉思。
张须陀此举,其实等于是在向他们表示,他的传承,就传给武信了,等若继承者、嫡系传人。
如果张须陀真不在了。他们还念着他这份情,就投靠武信吧!
“哈哈……《须陀军略》?这么说来,老夫也是宗师级人物,能著书传承咯?”
张须陀豪爽大笑。调侃般朗声说道,倒是让凝重压抑氛围,舒缓了许多。
次日。
张须陀率军前往镇压历城附近贼寇,武信等人却未返回北上队伍。而是由张须陀出面,联系了受召参与远征的老友周法尚,让他的水军捎带上武信等人。从水路北上。
如此一来,武信等人自然能省却很多时间精力,会比预期提前很多天抵达!
周法尚,南陈、北周、隋朝将领,比张须陀还早的名将,战功赫赫,果敢勇毅,有气概,好兵书。张须陀此举,除了回报武信推辞的战利品外,也是看出了武信的用意,让周法尚关照和教导下武信,结个善缘。
虽然张须陀没明说,但《须陀军略》在武信手中,周法尚自然就明白了,干脆就让武信跟在他身边,熟悉水军的各种运作和掌控,闲时解说自己的从军经历,包括了各种军魂、丹心、战阵等等。
……
跟随水军北上,一路无风无浪,更没人袭击骚扰,倒是让武信专心修习,专研《须陀军略》和水军相关。
时间如梭,渡母亲河,入大运河,顺永济渠,直抵边关会师之地,涿郡(北京)。
不管是陆路大军,还是水路大军,到时都会从涿郡出发。
涿郡,大隋开皇三年,隋文帝精简地方行政机构,改州、郡、县三级为州、县二级。撤除涿郡,并入幽州。
文武圣帝杨广登基后,大业三年,又把幽州改称为涿郡,置太守,官至从三品。下置丞、尉、正,及主簿与诸曹掾属、市令等等,是极少数拥有太守的上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