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这么强劲的魔法师,井笙决定不去接触他们,暗中跟在一旁先看看再说,井笙恢复了自己的本xing,他没有了冲动,现在需要的是谨慎。
树屋里面只有井笙放置的五斤山猪肉干,没有一滴水。“假如他们有三个人,如果节约的话,可以支撑两天,两天之后必须要出来觅食。”井笙决定回到七号站,那里距离八号站大约一千三百米,直线距离不到一千米,井笙可以站在树冠顶上观察这边的动静。
井笙绕道回到了主基地,特意披了一件金刚皮出来,他把这张皮悄悄放置在八号站树下,免得其它小型树栖野兽去打扰这些难民,有时候狐假虎威还是挺有作用的。
“娘的,我还真是善良,不过我jing告你们这些笨蛋,我可是看在都是两足动物的份上。”井笙龇了龇牙,迅速离开了树屋下面,顺手打开防兽陷阱。
回到七号站,井笙啃了几块肉干,吃了一大包野菜糊,卷起兽皮毯子美美地睡上一觉,一直到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才醒来。
站在树冠上,八号站那边看不到什么动静,井笙决定跑到八号站对面的山坡上再看看。
“树屋里面有些火光摇曳,他娘的,难道还有个会用火的魔法师?但是,如果这里不是我想象的异界怎么办?”井笙有些jing觉,这些魔法师到黑暗森林来干什么?和魔兽练搏击吗?还是想不通专门乘船来自杀?井笙百思不得其解,后面的想法更让他有些害怕,他想到了侏罗纪公园这部电影,或许这里是个庞大的野生动物公园吧?
“魔法的事情不好解释啊!”从骨头里面能不能提炼出dna再复制成恐龙,这在井笙棱模两可的认知之内,但有能够制造魔法的机器吗?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井笙打定了主意,决定观察清楚再做决定。“不管怎么说,我必须要谨慎,既然他们三年多来没有派人营救我,我当然不能去想象这些人就是善类。”一切只能依靠自己,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品德上是最愚蠢不过的事情。
天慢慢亮了,树屋的栅栏没有打开。
“难道他们生病了?嗯,有这种可能xing,水土不服啊!”井笙有些焦急,内心来说他迫切地需要看见人类,井笙不是从小就在森林里面长大的,半路出家的野和尚最是贪恋凡尘,井笙的内心矛盾重重。
犹豫了好一会,井笙还是决定继续观察,既然他们至少有三个人,那么应该准备有随身的医疗用品。
井笙蹲在八号站对面的山坡上,一边看着海面,一边注意树屋上,闲暇之余再琢磨琢磨禁时术繁杂的咒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树屋上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起风了,乌云慢慢遮蔽了大海,海面上迅快地弥漫着雾气,不一会整个海面就被迷雾笼罩,连波浪声也小了许多,大群的巨蟹跑出沙洞,密密麻麻分布在海滩上,它们喜欢接受风雨的洗涤,巨海龟也准备下海,估计是蛋下完了,一大群水兽出现在水线上,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节ri,这么多魔兽都聚集在海边。“狗ri的水妖,你说你没事就搞三搞四有意思吗?下阵雨你也出雾,下小雨还来出雾,莫非你是东海龙王敖广手下的行雨夜叉?大螃蟹你们来凑什么趣?咔!都去死吧。”井笙不知道水妖今天又发什么神经,放的雾比平时都大,看看天se,雷暴天气很快就会出现,井笙打个呵欠,他才懒得管海洋魔兽的事,管它怎么搞,反正它又上不了岸,收拾起弓箭,井笙准备离开海边。
突然他耳朵似乎听到什么,眼睛迅速看过去,树屋的门终于被打开,一个身影迅速爬下绳梯,消失在树下丛林中。
“先人的,这些人死了一个同伴还不知道好歹,居然又敢放单出去,爷我可真是爱莫能助了,我不是富兰克林,不想成为闪电的靶子。”井笙一转头,迅速离开了山坡。
“这些人现在是手足无措吧?”井笙越走越不是滋味,难道我不是想接触人类吗?你到底在怕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他们需要你的帮助吗?脑海中的一声声质问让井笙有些窒息。
“是啊,我不能见死不救的。”井笙停在原地,心中犹豫不定。
“树屋可不防水,要不带他们去十三号站?那里的山洞比较宽敞干燥,虽然比不上主基地,但防御措施也是比较完善。”井笙咬了咬牙,当年还不是冒着绝大的风险救了小弱?难道今天就可以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同类葬身魔兽之口吗?理智让他不闻不问,这符合明哲保身的定义,但却和井笙的良心完全冲突啊!
理智是xing冷淡,有卓越远见,它却无视任何律法和道德底线。
良心是激情入骨,让人生充满喜悦和正相生,却被清规戒律般的规则所约束。
井笙的脑袋里天人对战正紧,良心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理智说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良心说人xing至上,理智说生存第一,扯个没完,眼看倾盆的暴雨就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