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当苏青竹在那边陪着神经病遍地挖坑看土看月亮的时候,九道学府这里,正发生着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鉴于作者的思维非常狭隘,这么大个学府只安排大家认识了几个炮灰,这些事情自然是发生在那些炮灰身上。
此几人分别为:炮灰东方英俊,炮灰花银子,炮灰薛鸿福,以及不幸卷入此事件的赵玄朗先生。
事件的起因是薛鸿福跑去苏青竹的房间里睹墙思人。然后白天去不方便,只能半夜去,薛鸿福一个人又害怕,强拉硬拽东方英俊陪他。
东方这厮一看这是个好机会啊,于是费了不少力气找来了花姑娘同行,其司马昭之心简直是令人发指。不过这三人虽然目的各不相同,总体来说却都有着一个共同的认知,那就是——苏青竹这厮与旁人是不同的。
怎么个不同法儿呢?
就像是乌鸡里面混进的一只芦花鸡……虽然种族一样都是鸡,花色总是不同的……毕竟是穿越人士么。不过鉴于苏姑娘平时很低调,所以觉得诡异的只有她身边这几个人而已,还是那种只能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却噎在嗓子里却说不出来的。
总之这几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往苏青竹旧宅进发。因为最近九道学府出了很多事情,大部分武者都被调拨出去游行喊街了,罗生院空荡荡的,正好方便某些人干坏事。这三只实力又不差,靠着咒法和符箓轻松混了进去。
因为离开的匆忙,苏青竹很多东西都没有收拾,还都摆在那里。花银子目前目标不明,薛鸿福的目的倒是很明确的。他此次前来除了要睹墙思人,还要帮苏青竹拿东西。
“没有玉牌的话,就不能把马带走,阿竹是武者,没有马的话以后会很不方便的。”
“那种马没人会乐意要吧?听说它追着一名饲兽仙人把人家的裤子都咬掉了,只因为那位仙人分食料的时候多给了另一匹小母马两枚蘑菇。”东方英俊不屑道。
薛鸿福无视了他的话。那马是他买的,是什么货色他最清楚,就那当街滚的无赖劲头,一般的地痞流氓都要望尘莫及。但是……不管怎样,有总是比没有好的。他给阿竹添了那么多麻烦,总是要多弥补一点才好。
苏青竹走的急,屋里东西都没怎么收拾,屋子里还丢着不少稀奇古怪的花儿。这些是非天之前从魔界弄来的,有的被苏青竹发现收拾起来烧掉了,有的却长在偏僻角落,这一棵那一棵的,靠着屋里残存的一点魔气苟活。花姑娘就是冲着这些花儿来的,她早就感觉到苏青竹这里有东西,只不过一直没什么机会过来瞅瞅而已。不过在看花儿的时候,她却意外地发现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截断掉的线,就附在一根倒吊的花茎上,只有指肚那么长,气息非常微弱,却又异常诡异,让花银子一眼便注意到了它。她试图伸手去摸,指尖却从中穿透而过,根本触碰不到。
“你在看什么?”东方英俊凑过来,花银子指给他,后者却什么也没看到。花银子有些疑惑,她隐约感觉到那截断线里传来澎湃的生命力。要说是苏青竹炼制剩下的法宝,看起来又不像。疑惑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变轻,天上降下一股元力,又化作片片飘舞的花瓣,将她身体包裹住。
“你要飞升了?”东方英俊吃惊道,“这元力怎么……”
也难怪他吃惊。正常飞升事主都是在一瞬间上天,没有这么慢腾腾的,而且元力半天也没汇聚,反倒绕着人转悠转悠,这是观音菩萨下凡造阵势呢?
结果观音菩萨是没下凡,这里却出了架天梯。那根半截又半截的小半截子断线不知什么缘故正在疯狂生长,很快拉长又拉长,迅速插上房顶,形成了一架半透明的天梯。
“……”花银子盯着那梯子一阵沉默。她身周的飞升元力全部不见了,很显然全被这根破线吸了过去。以花姑娘的小气程度,一枚铜板尚要掰成两半花,如何能容忍飞升被破坏,当即飞速顺着天梯就冲了过去。东方英俊大吃一惊,他看不到那架梯子,只能瞧见花银子双脚悬空要往房顶上撞,惶急中要过来拽人,结果反被后者拖着走,眨眼之间,两人都消失在了房间里。
薛鸿福这边刚刚找到玉牌,一回头正好看见东方英俊的衣袍角消失在房顶,给吓了一大跳,正左顾右盼想看看那两个家伙会不会从别处出来,腾的一下,窗户开了,窗外探进来一张惨白的脸。阴沉沉的目光,正是赵玄朗。
“你这里有什么东西?”赵玄朗皱着鼻子问道。薛鸿福被他弄得一惊一乍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扬扬玉牌,赵玄朗却摇头,目光转向天梯位置,他也没有看到东西,却凭感觉知道那里有什么。
“你,过去那边!”赵玄朗毫不犹豫地把表哥当成了小白鼠,撵过去探路。当看到薛鸿福的身影消失在房顶之后,他眼中露出玩味之色,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下一秒,他只听到一大片震耳的尖叫声。
“有流氓!”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这些家伙从哪里钻出来的!”
各种各样震耳欲聋的古怪声音刺得赵玄朗耳膜阵痛。周围一片诡异的白色,还有很多衣衫不整的女人在那里捂着嘴高声尖叫。赵玄朗一阵暴怒,拔剑就砍,将面前一个白色的阻隔板砍得粉碎!那板子后面竟然出现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有个女人正在尖叫,并试图用一块短短的布料来遮掩身体。赵玄朗纵然傲娇,见此状也不禁红了脸,皱着眉后退几步,很快,那些女人都尖叫着跑出去了,整个空间内只剩下赵玄朗一个人。
这时候他听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闷哼的声音,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那不成器的表哥薛鸿福。他脑袋上被套了个黑色的什么东西,正在用力挣扎,赵玄朗抓住后面的木柄一拉,将那黑色吸盘式的东西从薛鸿福脸上拽下来,后者憋得满脸通红,身上衣服也皱巴巴的,显然没少挨踢。
“这是什么鬼地方?”赵玄朗皱眉道,在看看来,自己应该是经过一处空间裂隙,去到了别的空间。想想那些古怪的女人,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这里的女人真是不知羞耻!连亵裤都不好好穿!”上边露着胳膊,下面还露着那么大片白花花的腿,真是……反,反正,就算他看到了他也不会负责任的!
走出了这间装饰古怪,到处是格子的白色房间,赵玄朗很诧异那些水镜的清晰度,看来这个空间的修士法器炼制的很不错,等阶高的炼器师也很多啊。走出房室时另外一个门内也出来了很多男子,这些人也是穿着非常古怪的衣饰,露出黑乎乎遍布汗毛的手臂和大腿,简直就是视觉暴力。他们的头发普遍修得极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位正常的修士都是不会随意剪短自己的头发的,只有酷爱反叛的魔界人才会这么做,赵玄朗暗暗摇了摇头。
在他打量那些人的同时,那些人也在打量他。还以着别人都听得到的声音窃窃私语:“这小子哪里蹦出来的,这打扮是在cosplay?那剑是纸做的吧,还挺像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