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灵魂的一半!
是他原本舍弃的荣耀和纯白!
“呜——”没有衣物的遮挡,路西菲尔在肌肤摩擦的热度中神晕目眩,有一双手在他全身游移,比他自己更加了解的划过所有敏感地带。包括腰腹,背脊的羽翼根处,大腿内侧,那是路西菲尔平时不可能让人触碰的地方,而现在成为了路西法攻陷了路西菲尔的弱点。
直到双腿被膝盖顶开,路西菲尔这才开始本能的挣扎,“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路西法的眼瞳赤红,骨子里黑化的邪恶复苏。
他用吻掠夺了所有的拒绝。
唇齿的抵碰,津液的交换,灵魂发出快要融化一般的甜蜜萌动。
“有酒的味道。”路西法隐约想到。然而与路西菲尔在一起的快乐已经超过了一切。比爱还要像爱的情感共鸣,路西菲尔忘记了七美德的戒律,忘记了天堂,绚丽得像是花火的幻觉在脑海中炸开,身体软绵绵的用不上力道,能够击溃恶魔军团的双手不知不觉的紧抱住路西法。
就像是抱住了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撕破最后一道防线,路西法迫切的占有着对方,汲取那一丝一毫的温暖。在地狱待的太久太久,他连光的颜色都将要忘记,被黑暗和恨意主宰着心灵,催动出永远没有终结的圣战。
路西菲尔的心被难以言喻的满足填补,酥麻的电流从四肢蔓延,刺激得脚趾蜷缩起来。
金色的长发在泉水中漂浮不定,路西菲尔的身体像是被顶礼膜拜的神像,纵然身处于最面红耳赤的缠绵,也没有损伤他独一无二的圣洁和典雅。
这是一场迷醉至极的情/事。
路西法忍不住把在地狱学坏的手段用了出来,直到把路西菲尔弄得狠狠的咬了一口肩膀。
下一秒“嘶——”。
痛呼的不是路西法,而是眼睛瞪圆的路西菲尔。
一个一模一样的咬痕出现在左肩上,鲜血淋漓,深度正好不多不少……是路西法受伤的七倍。路西法连忙安抚住路西菲尔,用上他上辈子加这辈子最大的温柔。过了一会儿,路西菲尔路西菲尔紧绷的腰肢微颤,身体松懈下来,激烈过后的疲惫全部出现。
他手腕垂下,渐渐地在路西法怀里睡着了。
路西法的眼底血色消失,魔性释放,他反倒是被路西菲尔体内纯净的灵气净化了恶魔的力量。恢复冷静的浅蓝色眼瞳里又是懊恼,又是纠结,他没想到自己会掉节操到这种程度……
从生命泉的水面钻出。路西法先给自己穿上衣袍,再把幸好没撕烂的白色长袍找回来,披在路西菲尔的身上,仔细的系好繁复的腰带,大件的首饰也熟练的套回正常的位置,百分百的精准。至于精致细小的首饰就别指望了,路西法没时间去水底一个一个去捞。
把整理妥当的路西菲尔放到草坪上,他目光危险的盯向生命树,大有连树带根一起拔出的可能。
路西法的魔王气势大开,冷声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生命树:“……”
没有心的生命树终于体会到心塞的滋味。
“不提这位殿下,那位……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生命树谨慎的没有直呼上帝之名,有点哆嗦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你实在太胆大妄为了!”
“他不会知道。”路西法笃定的说道。
生命树愕然,为这个银发青年的神秘程度心惊不已。
“删除你今日的记忆,就当我们没来过。”路西法优雅一笑,手指轻点它的树干,“如果路西菲尔会来问你,你不用担心,以他的脾气不会迁怒精灵族,只会自己去想办法找到我。”
生命树松了口气,“这倒没问题,不过……你可以不把殿下放在我的树底下吗,我有点恐惧。”
“真没用。”
路西法斜睨着它,打横抱起金发的炽天使长。
定下承诺后,生命树当着路西法的面把记忆提取出来,巨大的绿色气泡飘在半空,路西法淡定的戳破了它。确定问题不会有后续,路西法把路西菲尔放到了距离较远的一个僻静地方,手指替他梳理好凌乱散落的长发。
临走之前,他吻了吻眉心,“别想那么多,就当作是一场梦吧,路西菲尔。”
路西法没有办法停留,转身去找阿莱。
精灵族的庆典乐声在不远处欢笑不断,路西菲尔睡在一棵普通的树下,面容安详。叽叽喳喳的几只鸟儿似乎被他吸引,飞落在他的肩膀处,好奇的注视着这位陌生的来客。
被鸟儿的动静惊扰,路西菲尔摆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眸。
阳光的剪影落入苍青色的眸中。
四周无人,他像是坐在树下午睡了一场,睡得极为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