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听了安平王妃的话之后忙道:“自然不能怪二表小姐,奴婢的意思是,此事只找安定郡王妃,怕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毕竟家里小姐们的学堂与公子们的学堂挨得太近了,要想不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倒不如将小姐们的学堂挪到别处,他们遇不到,也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安平王妃想了想道:“你说的不错,不过这件事也得让老二家的知道,不然安宗这小子还不定做出什么事来呢。”
百合听了此话笑了笑,只好依旧去请人,“是,奴婢这就请安定郡王妃。”
她出去了之后,安平王妃心里依然有气。
她本来对二房的人便不怎么待见,尤其是安礽被封为郡王之后。
要知道他们大房才是正经的安平王的继任者,现在安平王还在呢,自己的儿子一个都没有被封为郡王的,反而让二房占了先机,她岂能不气。
想到这些,便又不由得怪安祁夫妻不争气。
所以王氏一进门,安平王妃的脸便拉了下来。
百合见状,忙将房中的其他人都叫了出去,将房门悄悄的关上了。
王氏在来的路上便已经从百合的嘴里知道了王妃找她的缘由,此时,见安平王妃的脸上满是怒气,行过礼之后便乖顺的站在底下听她的教训。
安平王妃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可知道宗儿在学里做了什么好事,他已经十四岁了。什么不知道,竟然还去招惹少晗,吓得少晗门都不敢出了,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好的,家里外面样样都不用操心,可是没想到竟然连身旁的孩子也教导不好。
“俗语说:言传身教,你是怎么言传的,怎么身教的,幸好那那丫头是个明白的,若是有一点儿的糊涂。那一生便葬送在我们王府了。
“到时候。就算我死了,我拿什么老脸去见黄泉下月儿。”
一提到安溶月,安平王妃便忍不住哽咽了。
王氏忙上前劝道:“是,千错万错都是侄媳妇的错。没有将宗儿教导好。等会儿我便让这个逆子去给少晗赔礼。王妃保重身体要紧。”
安平王妃听了王氏的话之后,顿时横眉立目道:“赔礼,你拿什么赔礼。这种事说出去,对男人来说不过小事一桩,可是对少晗却是一辈子的事情,万一被外人知道了,她还要不要找个婆家啊,你存了什么心思,不说好好管教孩子,却这样堂而皇之的法子坏少晗的名声。”
王氏一听此话,便知道安平王妃今天的气,不光是因为安宗招惹了杨少晗,还为了别的事。
可是平日里她做事谨慎,安平王妃又找不到她的错处,便只好借着今天的事情冲她发作一番了。
王氏想明白了这一点,便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道:“是侄媳妇想的不周到了,不知道此事要怎么了解才好,宗儿哪里打罚都可以,只是怎么能让少晗白白的受委屈,要如何做,还望王妃明示。”
她如此一说,安平王妃的哭声便止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了王氏。
若是惩罚安宗,实在是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毕竟安宗之事跟杨少晗说了几句话,并没有做什么越距的事情。
“宗儿哪里,你自己看着办吧,至于少晗,我自会去安慰她,你便不用插手了。”安平王妃收了眼泪,冷冷道。
王氏听了此话,深吸一口气,道:“是,宗儿最近不好好念书,很是让郡王操心,甚是不孝,侄媳妇便罚他去祠堂跪祖宗去吧,等他什么时候真心悔过了,便将他放出来。”
安平王妃见王氏并没有护着安宗,轻咳一声道:“好,此事也算是给你提个醒,若是他只在这上面用心,难免会耽误了前途,你这样罚他也是当得的,你且去吧。”
王氏出了安平王妃的院门之后,不由的深深出了一口气,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去之后,她便命人去打探当时的事情。
结果,与百合跟她说的差不多。
安宗是她的长子,她一向看重安宗。
希望他能给二房争脸,没想到他小小年纪便惦记上了这样的事情。
命人将安宗叫到了跟前,问道:“你可知道杨家姐妹为什么不去学里了?”
安宗一向畏惧母亲,此时见母亲问及此事,慌忙道:“不,不知道。”
王氏一拍椅子的扶手道:“不知道!好,那我问你,你可曾找过杨少晗说话?都说了什么?”
安宗一听王氏如此问,便知道自己的母亲肯定已经将事情打问清楚了。
吓得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王氏深深一闭眼,伤感的道:“你外祖父与外祖母去世的早,上面有大房压着,你父亲能自己挣一个郡王回来不容易,多少人都看着你呢,你知道吗?
“现在大房那边巴不得你出息不了,你自己不好好上进,反而做糊涂事,让我说你什么好?”
安宗低头不言。
王氏说完之后对安宗道:“你去给你太祖母请个安,让后便道祠堂里跪着去吧,不让你起来便一直跪着。见了你太祖母别说你跪祠堂的事情,若是泄露了一个字,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安宗听了此话,待要求饶,可是王氏已经撇过脸,他只好讪讪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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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宗被罚的事情,并没有传到杨一晗与杨少晗姐妹的耳中。
不过,不几天之后。她们听说家里公子们的学堂搬到了安平王府的东院,与这边隔了一个小花园她们再去学里便不会与家里的公子们遇到。
经过此事之后,安平王妃待杨一晗与杨少晗比以前更加上心了。
对杨少晗也更加喜爱了。
每每她们去请安的时候,总是拉着她们说好久的话。
天渐渐的凉了,早上安平王妃便不让她们过来了,到了晚间散了学让她们来一起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