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了这个跟屁虫是甩不掉的,祝震等火神堂的人也丢不下,但是卓不二也要跟着就让人感到意外了。
“姚姜未愈,巫山将变,你忍心离开?”
“师门有事,不敢相弃,妻子家园列于后。”
卓不二一本正经的回答深合尊师重道的礼法,却招来了高汉的一顿臭骂,“迂腐!给我滚到姚姜身边,不得离开半步,等我办完事了再回来找你。记住,巫山的事你要帮姚姜处理好,她要是有半点差池就别来见我,我不要保护不了自己女人的弟子!”
卓不二虽然被骂了,但对高汉的安排还是心存感激,竭尽所能地为高汉他们准备好一应所需。
杨敬看向高汉的眼神愈发火辣:“没想到你还是个挺顾家的男人。”
高汉不理她,闷声不响地准备着行装。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很少陪在两个媳妇身边,其实高汉心里也些些不爽。与其是在骂卓不二,不如说在发泄思家之情。
从邛州到云南有有多种路线选择。
一条是向西南过雅州入牦牛道,经州一路南下达姚州姚城后便可去云南其他各地,或者转道吐蕃、天竺。这条是古商道,马帮往来穿梭至今仍在使用,不过现在姚洲境内的一段现在因战乱流民四窜,变得不太安全了。
还可向东南去新津。新津自古就是益州南北交通的咽喉,以益州为起点的古灵关道向南经新津到彭山,再达州的登台与牦牛道相合通往云南,这也是大唐现在军方所用的驿道,沿途二、三十里便有一驿。
从新津沿大江可经水路或陆路南下,至戎州道后过江入古秦之五尺道,溯泸水向南直插昆明,再由昆明可通南诏各地。由新津到道后还有一条古兵道,往西南与灵关道相合到达姚州首府姚城的,那是当年诸葛亮当年平定南中时的进军路线。
据卓不二他爹所说,霍氏子孙曾现身于南中乌蒙部,那里现属大唐戎州地界,归曲州管辖,正是五尺道去往昆明的必经要道,离灵关道也不算太远。
权衡了一下,高汉决定选择水路走东线的五尺道。姚州牦牛道那边正在打仗,高汉不愿意让意外因素干扰到自己。
“能跟着诸葛孔明的足迹走走,实乃三生有幸……”
“走这条路正好,我随便带你去见一个人。”杨敬赞同到,随后又对高汉白了一眼,“这也是寒星的行走的路线,你是对那个小娘们儿念念不忘吧?”
被道破心思,高汉无所谓地坦然处之,“能遇上最好,无霜剑在她手上一天都是对墨者的亵渎。”
一方水土育一方人,不同的地域也有不同的风情。蜀地山险水多,要出行,水路舟船是个好选择,要是走陆路就离不开马。笮马是州的特产,这种马性情温顺,耐粗饲、善走山路,例来是滇蜀马帮行商的首选牲畜,被当地人称为天马。
卓不二给他们准备了二十匹笮马,连带着不少腊肉、新茶之类的物资,还有两名熟悉滇蜀各地的向导。高汉一行达到了十人,很象是一队行商的马帮。
“我这大师兄真不错。”祝震咧着嘴笑道,骑在马上很是悠闲。这段时间他跟卓不二已经冰释前嫌,培养出了革命友谊。
杨敬冷冷地瞪了人一眼,“在我面前管我姐夫叫师兄,你什么意思?”
“哟,”祝震一缩脑袋,“对不起师娘,我把这茬忘了。”
一声师娘让杨敬转怒为喜,“我跟你还有一层关系,要不是你入了高汉门下,你至少得管我叫一声姑奶奶,叫师娘算是便宜你了。”
“啊!?”
“啊什么,快去看看你先生磨磨蹭蹭地在后面干什么呢?”
“得、得令。”祝震一勒马缰赶紧转身去找高汉,再不走那不知道得小多少辈去了。
高汉现在很郁闷,比驴子大不了多少的笮马根本就承受不了他的份量,只能把巫神套装让马背着,自己牵马在队伍的最后面步行。现在高汉很想念“驴子”,要是它在,自己也不用瞅着他们骑马眼气。
“先生,师娘让你快点跟上。”祝震来到高汉身边传达了杨敬的意思。
“师娘?”高汉脸一黑,“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叫的还挺亲。先生步行你骑乘,你觉得可合尊师之道?”
见高汉端上了架子,祝震赶紧下马请罪。
高汉一扬下巴,“去告诉其他人,不得动用内功,每人负石五十斤步行,但速度不能减,这是训练科目。”
“完了,两边斗法徒弟遭殃,我这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