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兄,你知道我事儿多,没功夫去收债。正好你要去长安上任,就麻烦你帮我收了。收来的钱先放你那里,有需要你想用就用,千万别跟我客气。要是不需要,你就帮我在长安搞点投资,弄个妓馆、酒楼之类的啥都行,算是咱俩的买卖,获利对半分。”
鲜于仲通大喜,“哈哈,兄弟好大方。既然你信得过我,就请放心,我一定为你尽心尽力地办好此事。”
“啪”、“啪”,事情得以圆满解决,何应虚和张氲刚要喝口水压压惊,便激动地把两只茶碗捏的粉碎,人也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只是这要还的债码也太大了……
有鲜于仲通作中间人插手此事,这契约铁定会生效了,想让道观提前多支些钱物恐怕也不可能。更气人的是:玛玛地,你收两家的香火钱也就罢了,还特么想钱生钱,用道门的香火钱去开妓馆、酒楼?这要传了去,两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高汉一顿大把掌把两人给扇了过来,“我钱还没收呢,你们两个别特么想装死!死了老道跑不了观庙,把小爷整急眼了我以后啥也不干,就在你们两家轮流住。你们要敢使坏我就让人把你们的丑事用大纸写上,贴满长安城,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你们到底是什么操行!”
“咦”听到自己有可能烂大街,更有可能遗臭万年,刚醒的两人又晕了过去。
何、张二人这个样子是没法跟他们谈巫山的事了,高汉直接跟鲜于仲通这个正主儿边喝着小酒边聊着这个并不轻松的话题。
鲜于仲通大着舌头对高汉说道:“朝廷决心已定,容不得巫山法外猖狂。知道我这两天干什么去了么?我向章仇防御使汇报去了,他人现在泸州,准备了一万大军,如果月内这边没有结果,他便会领军沿江而下,直扑巫山。要不是兄弟你来,我绝不会告诉别人这些。”
高汉乐了,这是在送空人情,也是在毫无根据地威胁巫山。
“哥哥的马好快呀,邛州和泸州之间山高路远,可有千里?而且曲折难行,你两天便打了个来回,真是辛苦了。”
鲜于仲通满脸通红地辩解到:“我是坐船、坐船去的……”
高汉不满地瞅了他一眼,“行了,别跟我卖这些关子了,以咱俩的交情还有不着这样。我想章仇兄整军恐怕不是为了巫山,而是为了南面吧?”
“可不敢乱说!”鲜于仲通大惊,章仇的行动可是机密,这高汉人在这里怎么会知道?
高汉摇了摇头不予解释,表现的高深莫测,“巫山不叛,大唐绝对不会自乱阵角,分力他处。章仇现在要是敢动巫山,不用边民暴乱,朝廷就会砍了他的脑袋。兄弟提醒哥哥一句,你要是也参与了此事,下场比他也好不了哪去。”
“不,我们都没此等想法。”
此言一出,鲜于仲通大急,立即推翻了之前的话。此时他确信章仇兼琼曾经私下跟他说过的话了,这高汉和汪子华一样,是皇家密探,否则哪有可能知道这些事儿?
高汉微微一笑,“鲜于兄这回被调入京,想必是因功升迁,把我给你的东西交上去了吧?”
这下鲜于仲通的酒是彻底醒了,再无疑惑,这高汉一定是密探,妥妥地!